乎已经选定秦浪做饲主,自己做事总也要考虑下王的感受。
毕竟对於淫兽一族来说,饲主将是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在秦浪的床上不停钻被子的炽颜喷嚏越打越多,他烦躁地挠着自己的脸,呜呜地又坐了起来,那双金眸里满是不愉快的颜色。
他原以为自己终於可以逃离宿命的安排,没想到来到东陆之後,居然都还能被同族撞见,要是可以,他真是不愿意当这个王。谁不想有张漂漂亮亮的脸啊,谁又不想能找到一个可以疼爱自己的饲主。
炽颜越想心里越闷,乾脆翻身下床,他烦闷地坐到桌前,看看铜镜里的自己,第一次真心地感到自卑。
他从小在族里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他周围的都是美人,虽然大家都很尊敬他,也对他很好,可是他就是无法忍受那些过於美丽的淫兽同族。
还是东陆好,丑人那麽多,一路上他看了多少丑人,看得他想吐,唯独舞阳王俊美出众,让自己一看就心里??喜欢.可是那家伙也太混账了,居然嫌弃自己!
这个时候,炽颜又觉得自己应该找回淫兽之王的身份了,不然也太遭人唾弃了。
他摸着胸口,咧着嘴闷叫,突然又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既然炽颜身为王,他总得有点特殊的才能吧,你可千万别说丑就是他的特殊才能……」
总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的秦浪又说错话了,坐在对面的夕月顿时黑了脸,要不是尹荡及时替他摸背抚胸,只怕秦浪的脸上就开花了。
「王自然了得。其实我们淫默一族大多比较羸弱,唯有王身体强健,而他的纹液更是每个淫兽族人想得到的美食。每到冬季,许多族人都会挨饿,那时我们就会找到王,然後请他赐一点……」
大概羞耻之心是所有物种共有的,夕月说到这里时,白皙的面庞也忍不住微微红了一下。
苍天啊!淫兽是怎样一种神奇的生物啊!
秦浪忽然记起自己和炽颜欢好之时,对方时常都忍精不出,当时自己也没在意,现在想来,他那举动莫不是在习惯性存粮?
一口茶顿时像鲜血一般被秦浪喷了出来。
「可是现在王居然被捉来这里,我族的延续岂不危险!」被喷了一脸茶水的夕月沉重地说道,旁边是忙着替他擦脸的卫君尹荡。
对方心疼地擦着他脸上的茶水,关心地问道,「难道你们只吃那东西,不吃别的?我记得你好像也吃花朵的啊。」
「对,我们也吃花,可是在北陆冰川,花可不是好采集的,根本不够吃。」
「什麽,你们还吃花!」
秦浪立即又想到炽颜似乎非常喜欢花,总是凑上去嗅来嗅去的,原来是想吃,但却又从没见他吃过,难道是为了专门等着自己喂食……这家伙还真是够执着和狡猾的。
「我希望舞阳王您能放了吾王,到时候我自会安排另外的族人来伺候您。」
又聊了一会儿,夕月终於还是聊到正途上。一来,王都跑了,这对於一族来说,毕竟是大事;二来,他也看出舞阳王秦浪似乎对炽颜并不算太满意,不然也不会时不时地抱怨对方的长相了。
果然,秦浪听见他这麽一说,顿时笑逐颜开,但不知为何他脑海里同时又出现了炽颜哀怨并兄狠的看着他的模样,只好欲言又止。
尹荡见状,立即劝解秦浪道,「这交易划算啊,炽颜虽然是王却长得实在寒碜,你放了他既能得到淫兽一族的感谢,还可以别有美人入帐,何乐而不为呢!」
他刚说完话,花厅中的屏风便忽然倒下,怒气冲冲的炽颜赤着脚,几步就奔了过来,一下扑到尹荡身上,把他按倒在地,一顿好打。
「呜嗷呜嗷!」
听见尹荡如此诋毁自己的长相,更劝说秦浪抛弃了自己,在屏风後偷听得惊心动魄的炽颜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悲愤地长声嘶嚎着,一双爪子飞快地在尹荡身上乱抓一气,一会儿就把对方的衣服全部抓成了破烂的布条。
看见好友被袭,身为主人的秦浪立即跑过去劝架,他拦腰抱住炽颜,奈何怎麽也拖不开对方,心中抱怨自己把他喂得太饱之余也只好高喊侍卫来救。
「吾王息怒,请放开卫君吧!」夕月见到炽颜如此愤怒,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跪拜在炽颜身边,恳求他放开尹荡。
「呜嗷!」
炽颜回头怒瞪了这个始作俑者一眼,一不留神便被匆匆赶进来的侍卫们压住了。
他呼赤呼赤地乱蹬乱抓,直到秦浪冷起脸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放肆!别以为你身价高本王就不敢收拾你,卫君也是你可以得罪的吗?!」
说完话,他又想打炽颜一下,可对方的表情果然又哀怨起来了,真是叫他难以下手啊……
可是当着旁边被挠成乞丐状的卫国国君他肯定怎麽也得表示一下自己的立场,不然很可能两国交恶就此开始,接着是两国战乱,进而引起更大规模的战争,最後整个东陆恐怕都会陷入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