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裹在无袖T恤和紧身皮裤里,像只金光灿灿的小狮子。
AXL在挂了电话之後还是显得比较热情的,拉着他和他唠叨了许多,SLASH也挺高兴,IZZY架着墨镜叼着烟靠在旁边,只是静静听着,
时不时发出轻轻的笑声。
虽然如此,一起组乐队的事情在当时还是搁浅了,直到後来那个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傻小子STEVEN找到自己说什麽学会了敲鼓要和自
己组乐队,他们又在酒吧招聘了一个贝斯手——穿着黑色皮裤和马靴、挂着性 手枪银色雕饰的金发朋克小子DUFF。如你所见,他们当
时没有主唱,要SLASH站到台前去唱歌什麽的还不如用吉他敲昏他,直到有一天,IZZY再一次来找他,并且邀请他去看他们的演出。
然後,他第一次见到舞台上的AXL。
其实IZZY在舞台上的样子显得也有点不同,虽然还是慵懒而优雅的,却有了一些野性放纵的血腥味道。不过叫他吃惊的还是AXL,他从
没见过谁像那样唱歌,像是要把肺都唱出来,那样狂暴血腥,那样原始放肆。
後来的後来,他们五个就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乐队也渐渐在LA有了些名气,不过那多半可以归功於AXL大爷的脾气,他会因为看谁一
个眼神不爽而发飙,致使乐队总是莫名其妙陷入一场混战;他会突然打开车门跳下去,只因为谁说了一句让他不高兴的话;他会在演
出的时候穿一些勾 引人的衣服,一边呻 吟一边下 体上画圈,引得台下的观众都拥上前扯他裤子摸他大腿;他一次又一次进监 狱,
还是不思悔改的把警察咬的出血。这些习惯到很多年後他们站在整个世界面前仍然没有改变,SLASH也渐渐明白了,不管外表看起来多
麽天真可爱,不管他咧嘴笑起来的样子有多羞涩无辜,AXL是真真正正的肉食动物,他拥有的是一种血淋淋的渴望,正像他们第一张专
辑的名字所昭示的一样。
APPETITE FOR DISTRUN,毁灭的慾望。
这就是他们如何开始,也好像他们的结局。
IZZY好像是这个世界上那个唯一一个能够与AXL做到真正交流的人,每次AXL暴走都会被IZZY用一种什麽神奇的方法控制下来,虽然大
多数情况下IZZY的制止方法就是不制止,甚至在对方的酒瓶子快要落下来的时候,IZZY总是第一个出来把拳头砸在对方脸上。总之,
虽然总是毫不留情的嘲笑IZZY写的那些不符合他爱好的RIFF,不过事实上,AXL只听IZZY的话,闹脾气的离乐队出走也会在三天之内回
来。曾经SLASH听IZZY问过他说为什麽不在别人乐队里呆着,AXL想了老半天说了一句:「因为他们吸 毒,我讨厌吸 毒」
好吧,SLASH有点癫狂的想,谁不知道IZZY吸 毒有多厉害似的。
後来偶然的有一天晚上,那时候他们已经搬出了SLASH妈妈家的地下室,不再和他的蛇宠物宝贝们住在一起,AXL和他奶奶也不再每天
为了抢沙发而吵架。SLASH起床上厕所,听见隔壁AXL房间里传来一些细小的呜咽,他站到门口,看见月光下被噩梦折磨的AXL在床上蜷
作一团,眼泪流了一脸,惊惧又脆弱,IZZY跪在床边,伸手将他拉起来,小心翼翼的抱进怀里,一遍又一遍抚摸着他的头发,直到他
缓缓的睁开眼睛,然後低头亲吻他的脸颊和嘴唇,用好听的声音重复道:「没事了,我在这AXL,没事了。」
可是AXL好像没有听见,双手死死拽着IZZY的衣服,一边颤抖一边咬牙切齿的说:「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IZZY又露出了那种IZZY专有的,蛊惑人心的温柔笑容,说:「没事了AXL,他们都死了」
「我们一起杀了他们不是吗,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你不明白」,事後IZZY对SLASH说,「你不明白那家伙小时候经历了些什麽,我从他十四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那时候的他,惹是生
非,却意外的羞涩脆弱,就像现在一样。」IZZY吐出一口烟,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他妈妈来自一个典型的严格意义上的宗教家庭
,不过重点是,他从小就被被父亲虐待,甚至不止他父亲一个人,我的意思是,那混蛋还找来一些人,一直到十七岁的时候 AXL才知
道那个折磨了那十多年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他的亲生父亲,早在他两岁的时候就抛下他走了。於是AXL就理所当然的暴
走了。」
SLASH可以想像,一个饱受家庭摧残又性格乖戾没什麽朋友的男孩,最後一道虚幻的信仰也崩塌了之後的样子。「然後,」SLASH尝试
性的问道:「你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