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的表现,就是他那只正胡乱揉弄尤兀的手。
明明刚才还勉强维持着老练而熟稔的戏弄频率渐渐变得毫无章法起来,到最后,那根玩意儿颤颤巍巍地在指缝之间傲然挺立时,他简直变得有些气急败坏。
“噢~我亲爱的方总,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把我锁在你的家里,就是为了逼着我每天肏你?”
尤兀的嘴向来就不安生,哪怕从前俩人在床笫之间较量时,他也老说些下九流的粗鄙之言,当然,绝大部分时候,这都只是单纯的情趣,没有其他恶意。
他再清楚不过,对于方介年这种外表衣冠楚楚、骨子里贱透了又欠操的男人来说,当对方被迫成为下位者后,该用怎样的言辞才能够最直观有效地刺激且羞辱到他。
哪怕是当初,方介年被完胜一招的尤兀下了药之后,整个人被反扭了手腕捆起来压在床上,难堪而屈辱地被尤兀强奸到高潮迭起时,他其实也早就看了出来——
方介年这人,嘴硬极了。他分明就是第一次做下面那个,却也还是死活非要作出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结果真正被捅进去之后,又挣扎得活像个贞洁烈女一般,羞耻又委屈地强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珠。尤兀自然不会留下任何余地给他,索性就说了一箩筐子的羞耻言语,硬是把人生头一回挨肏的方总搞得乱七八糟,整个人被翻来覆去地反复压着肏干,玩弄了整整一夜。
心理上明明无法面对,可生理上却又情难自抑——一方面羞耻心极度作祟,另一方面,他的身体好似被强行开发出了某种难以启齿的隐秘天赋,在尤兀来来回回的折腾下,竟是愈发沉沦和亢奋起来,甚至不用主动去取悦就能靠着被极深极猛的插入刺激到控制不住地射出来……到了后半夜,他早已在极致巅峰的快感冲刷下彻底地溺毙在了这场无休止尽的性侵中——他似乎已经不记得这一切是如何开始的。
恰如他和尤兀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仿佛始于他起初那些未雨绸缪的算计,却竟然终结在一场被迫沦陷的情事里。
“方总,我拜托你,手活儿时能不能稍微专心一点点?有你这样三心二意伺候别人的么?
尤兀那张该死的嘴巴还在没完没了地羞辱他。
毕竟有些话么,在床上说一说,效果会格外刺激——而方介年或许是因为以前从不做0,所以身体反而会因为那些下流可耻的话语而变得更加敏感,尤其是当他被肏到从未有前人碰过的甬道深处时——尤兀一边在耳畔羞辱他是穿着精致西装的小贱人,一边用硬挺的硕大顶端死死碾压过那最要命的位置,丝毫不给他间隙和喘息的机会。
几乎每一次方介年都被会肏到失声尖叫,到最后嗓子都彻底喊哑了,被尤兀狂风巨浪般的颠簸抽送干得活像个发情的小荡妇,整个身体从内而外地都被肏熟肏透了——恰好,也确实印证了尤兀所言不虚。
他活了这么些年,居然一点都没有自己其实天生就该是做下面那个的觉悟?
过于频繁的言语羞辱调教让方介年的身体从好早以前开始起就对尤兀的声音形成了某种别样强烈的条件反射,几乎就在他试图解开腰间的皮带时,内里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流淌出了水,弄得内裤里都湿黏粘连成一片,脱下来时甚至还牵连出了一道过于色情的银丝。
两股之间隐隐可见的粉色小洞不知何时开始起变得又湿又软,像张柔嫩可口的小嘴一样微微颤抖几下,半开半含地吐露出更多透明欲液,好像迫不及待地渴求着被什么大家伙给填满……
有些润泽晶莹的液体在方介年刚坐到尤兀身上时,沿着他大腿根饥渴难耐地滴了下来,弄得下面的男人裤子都洇湿了一小块。
“就这么急不可待了?你就连挨操都要这么犯贱么,方介年,你是不是狗变的——离了男人的大鸡巴,就活不下去了是吧?”
尤兀拼命用口不择言的过分话语刺痛并羞辱他,试图击垮优人一等的精英阶层那种生来就高高在上的尊严和矜贵——当然,这种虚于外表的玩意儿,从方介年囚禁他、并主动放下身段挑逗且甘愿雌伏于人的那一刻起,就早已荡然无存了。
但尤兀倒是不介意,毕竟,他还是很恶劣地享受着方介年那种明明饥渴难耐却总会徒劳无功去维系着自尊的可怜样。上等人那种得天独厚的该死优越感,在平时自然算不得什么褒义的玩意儿,但在某些场合里,却可以是世间最为精妙绝伦的催情剂——
方介年简直像只发了情的小兽一样,他一手拽开自己脖子上那根精挑细选的条纹领带,扯散开领口,急切而粗暴的动作甚至带得上面的几颗纽扣都差点崩散开来。他的细腰在尤兀的眼皮底下起起伏伏,提臀的姿势显得比往常还更加放浪形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平时极少会显山露水的狂野。
其实,还真挺性感。
可惜尤兀只是脑海里晃过一丝类似这样的念头,眼底却仍旧是冷冰冰的一片,毫无波澜。
方介年动得越快,口中的喘息就越发收不住,他把形状美好的下唇咬成了刺目的殷红,趁着侧颊上越晕越开的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