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主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
侍卫达到:“畅仙姑娘在半个时辰前刚回到家中。”
山城主沉yin了一下,畅仙能够完好无损的回来当然是好事,“是谁将她救回的?”
“听说是陵塬道长将人送回来的。”
陵塬啊——
这时府中其他侍卫来报,说陵塬道长求见城主。
山城主挥了挥手,“请陵塬道长进来。”
片刻之后,厅外便走来一人。
穿着一身青白衣衫,眉眼清冷,皎然如月。
这样过于素净而寡淡的衣服本不适合他这个年纪的少年郎,然而穿在他身上却只让人觉得本该如此,那青色成了山间的薄雾,白色成了未化的春雪,那少年也恍惚成了天上的谪仙。
山城主心中赞叹这样的风姿仪容,嘴上却不软不硬的讥讽道:“几日不见,陵塬道友风采更甚往昔啊。”
陵塬笑了笑,“山城主亦如是矣。”
被堵了这么一下,山城主心情反而诡异的平和了一些,“听说是陵塬道友将畅仙姑娘从那邪修手中救回来的?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陵塬淡淡道:“不敢当,只希望城主不要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就好。”
山城主哽了一下,道:“不知道那邪修......”
“我也正要和山城主说这个事情,那邪修抓走了畅仙,为的是夺舍。”
山城主眉头皱起来,突然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竟是夺舍?!”
“等我找到邪修所在的时候,他的神魂已经开始对畅仙的身体进行夺舍了。”
山城主大惊,“那现在你送回来的这个岂不是!”
陵塬看了他一眼,“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了。若是畅仙被夺舍成功,我自然不可能带着她回来。怪就怪在这里,她现在神魂虽然有些虚弱,但是身体契合,并无异常”
山城主道:“难道说她当真是躲过了这一劫?”
“这就是我无法确认的了。”他向山城主拱手道:“所以还要劳烦城主多留心一些。”
那天当他和云墨破开周围的阵法过去的时候,畅仙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不再似之前两魂相争的状态。
她告诉陵塬,她的神魂上被飞仙门的长老留下了印记,就是怕发生这种事情。闽弘,也就是那个邪修的神魂已经消散了。
陵塬当然不可能一下就相信她说的话,但是有一点他是知道的,就是夺舍的人在一开始的时候因为rou身不契合的原因,极容易出现神魂不稳的现象。
但是畅仙没有这种情况。
而且她的语言神态也都丝毫没有违和的地方,陵塬虽然疑惑,但是也只能将畅仙带回来了。
山城主低着头思索着这事应该怎么处理,问道:“既有疑虑,怎么还把畅仙直接送回家中,而不是带到我城主府来?”
“畅仙姑娘说是要亲自见父母一面,报个平安,我总不能拦着吧。”陵塬看着城主一脸不赞同的表情,又道:“放心,有人跟着她一起去的,见完家人就会到这边来。”
瞧着山城主脸色来来回回变了好几次,陵塬总有些想笑。清咳一声,陵塬转移话题道:“畅仙姑娘现在这个情况,是否要告知飞仙门?”
山城主没在意陵塬的小动作:“这是自然,畅仙出事那天我就派人告知飞仙门了,应该这几天就会派人过来。”
“这样我就放心了。”
两人一时无话。
山城主瞅着陵塬,那意思是,还有事?
陵塬回看过去,说好的必有重赏呢?
山城主没好气的甩了袖子转过身去,“稍后自会有人将东西送到陵塬道友手中。”
陵塬笑眯眯的拱手,“那就,多谢山城主了。”
......
在陵塬回到住处没有多久,便有人将东西送至了他手上。
陵塬拿到那颗东珠,心想山城主还算聪明,没拿个假的来糊弄自己。
云墨回来的时候,看到陵塬手里拿着一颗珠子正在仔细端详着。
这珠子有寻常珍珠两三倍大小,而且是淡金色的,看起来华美异常。
云墨心中惊奇,“这就是你从山城主那里得来的那颗东珠?”
陵塬看着自己手上的珠子,道:“就是这颗,这颗东珠,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珠子。”
云墨有些不解,“不是说很久之前就有人确认过了,无论是那花神冠还是上面的东珠,都只是普通的饰物吗?”
陵塬将东珠收了起来,“在不知道它真正用途的人手里,它当然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饰品,这话倒也没说错。”
“那陵塬哥哥你还费心要从山城主那里将它要过来干什么?”
“机缘巧合罢了——”陵塬想了一下,“其实之前我也没特意想过,但是后来山城主都把机会摆在我面前了,我自然就想到了这颗东珠......”
陵塬看向云墨,不知是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