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人就像是久别重复的知己一般旁若无人开始讨论和桥梁有关的专业知识,里面涉及到的一些专业术语,非专业人士完全听不懂。
于贞面色惊疑不定,林清妙和席塞聊得那么开心,显得于贞非常尴尬,她只能先挽着铁建局男士的手离开。
蒋千俞倒是还没走,等在一旁,偶尔和上前打招呼的人寒暄几句。
中途林清妙去了一趟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林清妙看到在门口徘徊的于贞,于贞目光时不时往卫生间看一眼,见到她出来便定住,看样子是在特意等她。
于贞剪着短发,穿着干练的职业套裙,还真有几分她以前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讨好蒋千俞而故意打扮成这样,看着还挺可怜的。
她打量于贞的时候于贞也在打量她,她眼中带着疑惑。
林清妙冲她笑了笑,“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现在看着倒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于贞大惊失色,她瞪大了眼睛沉声道:“你……你想起来了?”
“怎么了?这么怕我想起来?”
林清妙目光含笑,她对着于贞看过来的目光,坚定却又无害,然而于贞却被压得后退了一步。
林清妙一步步向她走过来,声音清脆好听,像是在和阔别多年的好友说话,“你大可不必对我表现敌意,也不用给我找不痛快,我知道在我离开之后你就迫不及待和蒋千俞在一起,我也不怪你什么,要怪也只怪蒋千俞,若他不变心,那么你永远都没机会。可是呢,把你当替身的是蒋千俞,辜负你的是蒋千俞,可你为什么不去对付他,不给他找不痛快,却偏要来找我?怎么?因为蒋千俞是铭鹰董事长,你对付不了他,所以柿子挑软的捏,就来欺负我这个失了忆的林清妙,可你觉得我就是软柿子吗?”
于贞被她逼得步步后退,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被打磨了这么久,她觉得她没必要再被林清妙压一头,可林清妙只是面色平静向她走过来,她就感觉到有一股隐形的气压在靠近,这种畏惧就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她讨厌这个样子,却无能为力。
“于贞啊,你听好了,欺辱你,辜负你的人是蒋千俞,找准了人去对付,不要一有和男人相关的问题就仇视同为女人的同性,那个男人才是罪魁祸首,你明白了吗?”
于贞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该说的也说了,林清妙也懒得和她多言,她转身离开,然而刚转身却听到于贞说道:“我和蒋千俞什么都做过了,他还想我给他生孩子。”
林清妙侧头看她,却见她双拳紧握,像是铆足了力气才冲她说出这句话。
林清妙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一笑,“你这种话能伤得了谁?男人要你给她生孩子你就觉得是荣誉?怎么低贱成这样?”
林清妙离开了,于贞却颓然退了好几步,她靠在墙上平复着因为情绪转换太快而带来的疲惫感。
林清妙看似平和却字字如刀,而她呢,看似剑拔弩张,却根本伤不到她分毫。
她无奈尖叫一声,她痛恨林清妙那骄傲的样子,也痛恨在林清妙面前永远被压着一头的自己。
林清妙没太把于贞当回事,她回去之后又和席塞聊了一会儿,还留了席塞的电话号码,在宴席还没结束前席塞就被助理带走了,她明天还得去别的地方参加研讨会,需要先回去休息。
蒋千俞见席塞走了才上前问她:“什么时候回去,我送你。”
“不用了,我叫了车。”
“你叫了车?许砚柏不来接你?”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
她冷淡的语气让蒋千俞不太好受,他依然耐着性子说道:“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就算……我们没有在一起了,可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我送你回去也没什么。”
“送不送这个问题我们先不提,刚刚看到于贞我才知道,这些年你怕是对她太过宠爱,都宠爱到让她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了。”
林清妙这话将蒋千俞刺了一下,他面色很难看,这话他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觉得很难堪,尤其质问他的人还是林清妙。
“蒋千俞,你为她花了多少钱?”
“你怎么会好奇这个?”
不知道是不是林清妙话中的在意让蒋千俞看到了某种期望,他面色好了很多。
林清妙道:“我记得,我们还没有进行财产分割。”
蒋千俞不明白她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你想要,整个铭鹰都可以给你。”
林清妙摇摇头,“我拿铭鹰来做什么,既然我们还没进行财产分割,那你为她花的钱应该也算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我是不是有权利收回来?”
蒋千俞明白了,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想收拾于贞,并不是在意他,他不禁有些失落。
“把你给她的转账记录,还有你的银行流水单用邮件发给我,我希望尽快收到。”
蒋千俞沉着面色没说话。
林清妙冷笑一声道:“怎么了?我要对付你的小情人,你不舍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