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翻身坐起。
我咆哮,「我跟你们拼了!」
4
夜。宿舍。胡子问我:「敌人是谁?」
我感叹万千,「唉!妈妈的,女人!」
胡子皱眉,「我当然知道是女人!如果是男人,那我不就危险了吗?问题是
谁呀?苏菲玛素?莎朗史东?美琪赖恩?总不会是吴妈吧……」他看着我拎回来
的大包小包,略思片刻,「我知道了……小子!你口味够偏的呀!」
我眼睛一瞪,「你知道个屁!就会勾搭那些毛都没长全的!」
胡子并不生气,反而一声长叹,「兄弟,你以为我只愿意吃速食不想下馆子
吗?问题是囊中羞涩啊!娜姐是什么?她是极品鲍鱼!你吃得起吗?」
我心里承认胡子说的有道理,可嘴巴上绝不服软,「哼!你丫天生就是麦当
劳肯德基的命!本少爷有自己的原则,叫宁吃仙桃一口不啃烂梨半筐!正所谓道
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麻雀焉知老鹰之志?懒得搭理你!睡觉!
关灯!「
胡子也急了,「孙子,活该你一个月失恋一次,你丫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好心
当做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整个一俄国人傻逼的洛维奇。我他妈的才懒得
搭理你!关灯!睡觉!」
啪嗒一下,灯就灭了。
先是窗户外有一种叫做蟋蟀的昆虫在叫,接着是房间里有一个叫做胡子的家
夥在打呼噜,然后是裤裆里有一根外号叫「小弟弟」的东西神气活现探头探脑。
我咬牙切齿,掐着小弟弟的脖子,跟它玩命撕扯,想叫它放老实点儿,嘿,
谁知这小子跟地下党似的,你越折磨他越斗志昂扬,就差没唱国际歌了!看来硬
的不行,我就来软的干活,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只要一使美人计,他就彻底招供
直至涓滴不剩。
于是我开始给他灌输美人儿的意念……当然这个美人儿必须是具象的,具象
的意思就是要有具体的物件,这道理跟「秋波就是秋天里的菠菜」相仿。
我才这么一动念头,妮娜就出现了,而且具象得厉害!她带着那种极容易令
人犯罪的微笑,缓缓走来,两条腿又长又白。
「阿飞,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呢?」O
她俯身,凛冽的体香像雪崩一样淹没了我。
「因为你不敢正视自己的欲望。」
两只豪华宝奶颤巍巍明晃晃,隐约在一袭如烟似雾的轻纱后面,呼之欲出。
「所以你永远被动,所以你到现在还是可怜的雏儿。」
我精血沸腾,满身大汗,欲火中烧,心潮澎湃。
妮娜很柔软地玩弄。
「来吧,勇敢一些,让它喷射……」
真操蛋!眼看我的小弟弟就要招供了,却听见睡在上铺的胡子一声怒吼:
「大晚上的你折腾什么?!」
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失控,但觉一滴黏糊糊的东西飞溅到我的左眼皮上。
我十分不爽,翻身坐起。
我咆哮,「我跟你们拼了!」
-5-
我思前想后辗转反侧了三天,期间消耗了无数的精子,最后才下定决心去找
妮娜,告诉她我那天是真的吃醋了,告诉她我其实是一只小小小小鸟,要在她的
帮助下才能飞飞飞飞得高。
我去理了发,把下巴刮得发青,洗了个冷水澡,重要部位用肥皂打了三遍,
然后穿上体面的衣服,出发。当我走进歌舞厅的大门口时,我觉得自己分明就是
奔赴刑场的烈士,慷慨就义,壮怀激烈。
才上楼梯便听见胡子的歌声「……是你那淡淡的微微的笑
在红红的夕阳肩上
是我把缠缠的绵绵的歌
在萧萧的风里吟唱
看秋叶飘飘荡荡
看青春寂寞散场
你穿着美丽的金边衣裳
却不是我的新娘……
……是你那黑黑的亮亮的发
在梦里轻舞飞扬
是一段缠缠的绵绵的想
忍不住热泪盈眶
看白雪铺满山岗
埋葬了缘短情长
说一声再见就天各一方
让怀念从此流浪……「
我在歌声里看见了妮娜,她坐在大厅的角落里,面前一盏红烛。那摇曳的光
把她的脸映得变幻不定。她冲我竖起一根指头
「……第一次匆匆忙忙
第一次怨恨忧伤
看见了泪水滑过了脸庞
你说我年少轻狂
第一次花开花落
第一次长夜未央
来不及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