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的电波那边坐着个西服革履头发上抹了一斤多发蜡的中年男子,手里
夹着香烟,面前放一杯啤酒,看上去特深沉的样子,其实眼珠子贼不老实总在滴
溜溜乱转这时跟妮娜的电波撞个正着,立刻哆嗦了一下,赶紧回避,还假装漫不
经心地弹弹烟灰结果全弹进啤酒杯里。
妮娜乐不可支,「怎么样?你娜姐很有点儿魅力吧?」
我说:「那是,你多专业多老练呀!往这儿一坐都快赶上火力发电站了!」
妮娜听我口气不善,先是一愣,随即好奇地研究我的脸,「你小子该不会是
在吃醋吧?」
我特尴尬,「我……我吃哪门子干醋呀!」
妮娜咯咯地笑,「吃就吃嘛!干嘛不认帐!」
我恼羞成怒,「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你以为你是谁呀?
话一脱口我就后悔莫及,只见妮娜的脸色发白,「原来你也瞧不起我呀!」
我懵了,慌慌张张地说:「娜姐…对,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妮娜摇摇头,「算了,别解释了,有些事情越描越黑。」伸手招呼服务生,
「买单!」
我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括子,心说,阿飞呀阿飞!你真他妈装丫挺的!
活该你丫还是个雏儿!活该你丫喇不着蜜(北京方言,泡不着妞的意思)!
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吃醋就吃醋嘛干嘛出口伤人呀你丫莫不失了
心疯了吗
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失魂落魄地跟着娜姐往外走。出了燕莎,娜姐叫来一辆
计程车。她说:「咱俩不同路,就不送你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那只好看的脚缩进车厢里。车门嘭地一响,车尾放了一连
串的响屁,然后绝尘而去。
夜。宿舍。胡子问我:「敌人是谁?」
我感叹万千,「唉!妈妈的,女人!」
胡子皱眉,「我当然知道是女人!如果是男人,那我不就危险了吗?问题是
谁呀?苏菲玛素?莎朗史东?美琪赖恩?总不会是吴妈吧……」他看着我拎回来
的大包小包,略思片刻,「我知道了……小子!你口味够偏的呀!」
我眼睛一瞪,「你知道个屁!就会勾搭那些毛都没长全的!」
胡子并不生气,反而一声长叹,「兄弟,你以为我只愿意吃速食不想下馆子
吗?问题是囊中羞涩啊!娜姐是什么?她是极品鲍鱼!你吃得起吗?」
我心里承认胡子说的有道理,可嘴巴上绝不服软,「哼!你丫天生就是麦当
劳肯德基的命!本少爷有自己的原则,叫宁吃仙桃一口不啃烂梨半筐!正所谓道
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麻雀焉知老鹰之志?懒得搭理你!睡觉!关灯!」
胡子也急了,「孙子,活该你一个月失恋一次,你丫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好心
当做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整个一俄国人傻逼的洛维奇。我他妈的才懒得
搭理你!关灯!睡觉!」
啪嗒一下,灯就灭了。
先是窗户外有一种叫做蟋蟀的昆虫在叫,接着是房间里有一个叫做胡子的家
夥在打呼噜,然后是裤裆里有一根外号叫「小弟弟」的东西神气活现探头探脑。
我咬牙切齿,掐着小弟弟的脖子,跟它玩命撕扯,想叫它放老实点儿,嘿,
谁知这小子跟地下党似的,你越折磨他越斗志昂扬,就差没唱国际歌了!看来硬
的不行,我就来软的干活,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只要一使美人计,他就彻底招供
直至涓滴不剩。
于是我开始给他灌输美人儿的意念……当然这个美人儿必须是具象的,具象
的意思就是要有具体的物件,这道理跟「秋波就是秋天里的菠菜」相仿。
我才这么一动念头,妮娜就出现了,而且具象得厉害!她带着那种极容易令
人犯罪的微笑,缓缓走来,两条腿又长又白。
「阿飞,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呢?」O
她俯身,凛冽的体香像雪崩一样淹没了我。
「因为你不敢正视自己的欲望。」
两只豪华宝奶颤巍巍明晃晃,隐约在一袭如烟似雾的轻纱后面,呼之欲出。
「所以你永远被动,所以你到现在还是可怜的雏儿。」
我精血沸腾,满身大汗,欲火中烧,心潮澎湃。
妮娜很柔软地玩弄。
「来吧,勇敢一些,让它喷射……」
真操蛋!眼看我的小弟弟就要招供了,却听见睡在上铺的胡子一声怒吼:
「大晚上的你折腾什么?!」
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失控,但觉一滴黏糊糊的东西飞溅到我的左眼皮上。
我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