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赫苦笑,“我又能说什么呢?说了没出轨,她不信,夫妻间这么点信任感都不能给么?”
“宋哥,不是我说你,嚷嚷半天,你连重点都没说,就说香梅姐不信任你,要搁我我也不信,你就实话实说呗,有困难大伙儿帮你想想办法不就完了,众人拾柴火焰高嘛。”姜阮劝。
要是人真就这么一转身走了,恐怕夫妻两人可能一辈子都有误会,有情人因差错分开,实在不值当。
宋赫摇了摇头,“归根结底是她不信任我,我也不想说。”
这是较上劲儿了啊。
那可不行。
秦家四个姐妹拿着茶叶包回来了,正敷着眼,姜阮让几人陪着李香梅,她和宋赫走到离桌子远些的位置,确定那边听不见了,她低声道,“宋哥,现在没人了,你也不用犯倔,说吧。”
宋赫依旧摇头。
姜阮突然拉下脸,“作为老板,我命令你说!”
宋赫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半晌,开始说起前因后果。
另一边,秦家四姐妹挨着李香梅坐下,看她小声啜泣,她们递帕子的递帕子,帮擦眼泪的擦眼泪,秦琴劝慰,“香梅姐,你别难过了。”
秦棋不知道说啥,就挽着李香梅的胳膊,轻轻地一下下拍着。
秦书淡淡道,“我觉得宋赫不是那样的人,你们现在都在气头上,等说开了就好了。”
秦画纠结的看着李香梅,又抬起头望向姜阮那个方向,她也不知道到底该站在哪边。
四姐妹刚在包茶叶的时候听见了院中的争吵声,本来不打算出来的,可从半开的窗户缝里看去,见李香梅哭了,几人便出来想安慰安慰她,哪怕帮不上忙,最起码能陪一陪。
赵河川岁数大了,见过的多,现代时同事哥们家里和老婆吵架,他也不是没去帮忙劝过,待李香梅哭声小些,他道:“我见过很多婚内出轨或者谈对象时期脚踩两只船的男人,香梅啊,宋赫绝不是那其中之一,他老实厚道,又顾家,要说出轨,周柯出轨的几率都比他高。”
听到突然被点名,周柯蹦起来,“啥啊!关我啥事儿!我咋就会出轨了呢?!”说着,他虚虚地扫了一眼秦画。
秦画正顾着李香梅呢,也没看他。
周柯松了口气,莫名又感觉到失望,说不清为啥,他就在赵河川身边闹哄起来了,逼他必须说出自己为啥会出轨。
赵河川后悔啊,怪自己多嘴,没事儿提他干啥呢,只得骗他,“我说宋赫不可能出轨,你比他几率大,但不可能就是‘零’,不管多几倍都是‘零’,所以意思就是你也不会出轨,几率也为零。”
周柯让他绕了下,“嗷,这意思啊。”
不过,好像哪里不太对。
正要再缠着问呢,后院的门忽然被敲响,院里说话声霎时间停下来,姜阮离得近,她大概知道是谁了,过去将门打开。
外头站着个看起来有些不安的女人,梳着妇人发髻,长相普通,皮肤也有些黑,见开门的人不是约好的那个,她一愣,然后连连道歉,“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敲错门了。”
姜阮笑了下,“没敲错,进来吧。”
望着后门处的李香梅看见那女人进到院子里,刚刚流干的眼泪又不知道从哪儿挤出来了,她呜咽着喊:“还说冤枉,连人都找上门来了!宋赫啊宋赫,我算是看错你了!”
姜阮道,“香梅姐,你先别哭,”她招招手,让宋赫也过来,“宋哥,说实话吧,别弄巧成拙。”
李香梅抬起头,眼中含泪的看着宋赫。
她的眼睛红得跟小兔子似的,还在不停抽噎,宋赫一下子心疼了,从怀里掏出手帕,边给她擦眼泪,边说,“幸好我记着Yin历的日子……”
原来啊,宋赫和李香梅结婚纪念日快到了,他想给她个惊喜,这是两人穿越后过的第一个纪念日,他手头也有些闲钱,就想整点隆重的,算了算日子来得及,他找了个附近会种花的妇人,让她帮忙多种些花,等头天再弄成花束包好送给李香梅。
惊喜嘛,就得先瞒好了,所以他谁都没说,种花的妇人每日晚上来汇报进度,有时会掐下一朵花拿来让宋赫验收,那天晚上正好让李香梅碰了个正着。
他想解释来着,可又不想浪费这次的费心准备,就打算等到了日子用鲜花代表说出事实,两全其美。
谁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差点弄得个鸡飞蛋打。
唉!
宋赫解释完,那种花的妇人也道,“我就说这方法行不通,你瞅瞅!”又向李香梅说,“哎呀,妹子,我跟他绝对没有的事儿,我都嫁人了呢,孩子都老大了。”
误会解除,大伙儿都松了口气,同时也被喂了一碗狗粮,噎得慌。
姜阮笑了笑,“行了,说开就好了嘛,多大点事儿。”
宋赫跟李香梅说,“媳妇儿,你以后得多信任我一些啊,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她那把脸跟你差远了,我咋可能瞧得上她啊。”
种花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