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与凤夕颜脾气相投,提起如何斩奸除恶,立时都兴致高昂起来。
正谈得兴起,静安忽地想起一事,“妙玄哪里去了?晚饭后便一直未曾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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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毛茸茸的白兔被一双纤纤素手轻轻捧起,玉手主人不顾白兔意愿,将之贴在颊上一阵厮磨,透出浓浓爱怜,玉靥之上梨涡浅浅,俏丽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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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寿忙完琐事再回府已是后半夜,谭淑贞一直不眠迎候,服侍他更了衣服,递过一盏参茶,低眉道:“爷,刘小姐已然回去了。”
“啊?”丁寿一拍脑袋,这才想起那位新遭破瓜的刘家小姐来,点点头道:“回就回了吧,今儿个也没那心情了。”
“她给您
留了封便笺,婢子不敢擅观,请爷阅示。”谭淑贞抽出一封折叠工整的信笺,呈与丁寿。
“无非是给他弟弟求情的套话,早说了让他耐心等候就是,麻烦。”丁寿兴味索然地打开便笺。
“金吾台鉴:暴雨摧花,匆匆别过,大人虽无怜惜之意,妾身自有念旧之情,贴身汗巾权作今夜依凭,妾思弟归如大旱之望云霓,望大人恪守信诺,即刻放归,此情切切,顿首再拜。”
字迹娟秀,言辞委婉,丁寿看得却直犯愁,裤腰带松了不要紧,可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刘仁那小子怕是关不住了,唉,真是打炮一时爽,善后火葬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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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王鏊府邸。
“赵夫人权且回去,老夫不会任由天常无辜横死,定要为你等讨回个公道。”王鏊面对一身孝服的万氏温言说道。
“全仗阁老做主!”万氏哭得梨花带雨,悲悲戚戚。
王鏊好不容易安抚下一大早过来哭求的未亡人,将之打发走了,女婿徐缙从堂后转了出来。
“岳丈,才刚得到消息,焦黄中与刘仁俱无罪开释,坊间议论纷纷,对那锦衣帅如此处置多有非议。”焦芳、刘宇两人儿子都进了诏狱,生死未卜,言官们不好明目张胆地朝人伤口撒盐,这段时日朝野间口诛笔伐,尽是冲着王鏊而来,偏老王还有冤无处诉,总不能上赶着求锦衣卫来查自己吧,只得忍气吞声,连带着在翰林院供职的徐缙日子也不好过。
王鏊闻听一声冷笑,“南山小儿,老夫这几日忍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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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都指挥使丁寿带兵夜闯工部郎中赵经府邸,赵经及一名护院惨死,新纳小妾被夺,这等劲爆消息不消半日便传遍京师,一时朝野大哗,群情激愤,这已无关站队,而是事关自家安危,赵经官虽不大,却是两榜正途出身,不明不白就这样死了,百官不免唇亡齿寒,毕竟谁也不想回到太祖太宗时候当官连觉都睡不安稳的日子,都不消有人示意,弹劾丁寿的题本已如雪片般飞往左顺门。
“锦衣卫酷刑滥法,横行无忌,接连枉死大臣,朝野人心惊动,民怨弥重,请陛下乾纲明断,以昭世人。”
乾清宫内重臣议事,王鏊少不得拿丁寿出来说事。
瞥了一眼案头堆积如山的奏章,小皇帝皱皱眉头,“都是弹劾丁寿昨夜行事的?”
“正是。”王鏊得意地捋捋胡子,和前些日子弹劾老夫相比,丁南山这才叫众矢之的。
“事涉朝中重臣,内阁不敢擅专,请陛下明示。”作为内阁班子新成员,杨廷和态度恭谨,低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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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一拍御案,干脆地给出了答复,“全部留中不发。”
“留中?”就这么算了?王阁老彻底无法淡定了,“陛下,丁寿夜闯官宅,致死朝廷命官,可谓无法无天,若不严加惩治,以儆效尤,日后恐酿大祸!陛下身为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一念干系天下,万不可因宸衷恩眷,姑息养奸,一味纵容!”
“阁老是在教万岁如何做事么?”刘瑾不阴不阳地插了一句。
“老夫身为阁臣,有议政辅弼之责!”王鏊鼓着眼睛顶了回去。
“好了,王师傅不必动怒。”朱厚照揉揉眉心,怎地自己身边人总尿不到一个壶里,“刘璟,你来说吧。”
“是。”刑部侍郎刘璟听了召唤,急忙离座,躬身先朝皇帝与各位大佬行了一礼,刑部正堂王鉴之年老体衰,以病乞休,皇帝体恤老臣,下诏褒勉慰留,令其在家善加调养,部务由他这个副职侍郎代为署理,眼见有望更进一步,刘大人可不想在礼数上被人纠错。
“敢问阁老,昨夜赵府命案中可有一崔姓人氏?”
哼,又是一个中州子,王鏊看着刘璟微微攒眉,“不错,确有其人,合该是赵府护院,德辉为何问起他来?”
“大金吾昨夜于刑部备案,言得讯报有江湖匪类于赵府欲行不轨,丁大人事急从权,单身闯府通告消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