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淑好奇,“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的?自上回二姐姐没了,她不是一直称病谢客的?还拒了我好几张拜帖来着。”
奈奈撑头,“奴婢也不知道。”
话赶话儿说到覃时,允淑迟疑了一下,摩拳擦掌道:“奈奈?”
“嗯?”奈奈剥烤熟的花生米给她,“主子您吩咐,奴婢听着呢。”
她笑,“你同覃时,是不是两情相悦?”
奈奈登时脸红到耳朵根儿了。
别看她平时给允淑分忧解难毫不忌讳,事儿临到自己身上就没那么豁达了,当初伙着允淑看春宫图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还觉得自家主子太放不开,男人女人之间横竖就是那么回事儿,结果说自己身上来,就没那底气了,支支吾吾的。
到底是过来人,允淑瞧她这羞羞答答的模样,心里有谱了,吃两粒花生米,拍拍手,“成,这事儿我瞧着顶不错的,你年纪也不小了,说实在的比我还大四五岁,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在我身边做个使唤,覃时人不错,你嫁过去我也放心,明儿我就给官人说说,让他跟覃时商量商量,把婚事办了。”
奈奈扯着衣角,脸憋的通红,好半晌才憋出几个字,“奴婢都听主子的。”
小厨房端上来两盘饺子,掺和着几个汤圆子,做了酱油和醋的蘸料。
冯玄畅还没回,允淑一个人吃着没意思,招呼大家伙儿一块上桌吃,下人们面面相觑,不敢坐,她喝上一口温过的青梅酒,啪一拍桌子,“都给我坐下,吃!”
下人们给这声儿响吓得一哆嗦,急不迭都落座动筷。
冯玄畅顶着一头雪沫子回来,瞧见的就是这坐一屋子吃饺子的热闹场面儿。
他站门口,也没说进屋,指指里头满桌热气腾腾,转而对廷牧道:“这场景,叫我想起来当年家里头,叔伯们凑一桌儿过除夕。”
廷牧还是头一回瞧见他这一脸高兴的模样,想来是主子心里头最开心的事儿了。
“主子,您也一块入席么?”
他摇摇头,“给我单送一份儿饺子到卧房里来罢,我怕我进去,大家伙儿拘谨。”
廷牧答应着,转而进了屋。
他闲庭信步回来卧房,燃上火笼,随手翻书看,灯火通明一片,外头刮着大风,一阵一阵的呜咽。
未几,房门来了,带进来些凉意,允淑捧着盘子还冒热气儿的饺子过来,推到他跟前,托腮盯着他看。
他抹抹脸,疑惑:“有脏东西?”
允淑笑的像根粘牙糖,“没,就是想看你,真好看,越看越喜欢的。”
他给她逗乐,转而亲亲她,“好么?心满意足了?”
她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黏上来,“刚才你怎么不一块儿来吃呢?非得端屋里头来不行,我都不知道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他搁下书本,搂着她,絮叨起来,“我们冯家人多,整日在战场上厮杀的,上了战场就不一定能活着回来,爷们儿就趁在家的时候多生养,人多了才死不干净,倒下一茬新茬就又起来了,所以每年除夕,都很热闹,就跟今儿一样,满屋子的人,上到白发祖辈,下至咿呀稚子,后来灭族了,就剩我一个,在宫里难,冷冷清清的,常常会想,若家里人尚在,会是个什么场景,今儿觉得,也就是这样罢,张灯结彩,欢声笑语的。”
允淑静静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过了会儿,从他身上跳下来,欢喜道:“咱们多生几个孩子吧,这样以后咱们家也热热闹闹的。”
她简直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了,脑筋一热什么都不管,想到什么说什么,脱口而出。
他定定看她,目光炽热,“这是个好法子。”
允淑才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已经过来把她抱着往床/上去了,当中还解了她衣带,到床跟前就只剩下一件亵衣,垮垮挂在肩头,她冻得打个冷颤,就被裹进被子里了。
他挨进来,替她松发髻,温柔的不像话,勾的她心里小鹿乱撞。
尽管同床共枕那么多次了,允淑还是不争气,只要碰着他,就没了出气儿,每次都是他占据主导地位。
他的手挪到她tun瓣上,就不客气了。
她觉得自己被占了好大的便宜,不依,去解他衣裳,干架似的,惹得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尴尬的不行,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任由他摆布了。
外头寒风长雪,屋里干柴烈火燎原,炭盆吞吐着火舌,催的人肝儿燥。
她蜷着脚心呼气,喊他畅哥哥,天晓得,这时候一个字儿也能叫他天摇地动起来,他亲吻她,带着鼻音轻声唤她,“允淑,同你在一起,我真是快活死了。”
她扭扭腰,在他耳朵上轻咬一口,去勾他,他忽然顿住了,暖流袭过。
她没力气,窝在被子里阖着眼,他拍拍她的背,转而叫热水。
廷牧给奈奈使个眼色,“我去叫他们抬热水来,你在这儿等着,回来给主子禀一声儿,再送热水进去。”
奈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