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还要香!
“好。”赵鹤洲端正坐在凳子上,双手安分守己地放在面前,一动不动,像个乖乖听话任人蹂|躏的小孩子。
苏安悦埋着头,撩开赵鹤洲附在伤口处的碎发,细长的手指捏着药瓶,小心翼翼的撒了一些在伤口上。
“疼吗?”她柔声问道,害怕自己动作太过粗鲁弄疼了赵鹤洲。
以前她受过伤,涂药时可疼了,就像伤口泡着盐水一般,那样的酸爽,她都不忍再回忆。
现在给赵鹤洲上药,不由自主就代入了以前的自己。
笑话,这样小的伤口怎么可能会疼。
赵鹤洲刚想说不疼,脑袋里七回八转,说出来的话就变成了“疼”。
他还顺带皱了皱眉头,连嘴角都“疼”歪了。
“那臣妾动作再轻些。”苏安悦眯着眼,用尽了平日里所有的耐心。
明明只是一个小伤口上药,硬生生被赵鹤洲演成了致命伤。
“嗯。”赵鹤洲窃笑,语气里也透着不可见的笑意。
听出了赵鹤洲藏在语气里的笑,苏安悦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她抿着唇,朝着赵鹤洲的伤口处一按。
身旁有心爱的人为自己上着药,赵鹤洲余光中全是苏安悦。
她低着眸子,长睫轻颤,站在他身旁低着头捣鼓着,随着她的动作,发间的芳香传来,刺激着他的嗅觉。
突然来的一阵按压打破了赵鹤洲此刻旖旎的小心思,他收住脸上的小表情,连忙做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只可惜已经太晚了。
苏安悦给他涂好药,慢条斯理地收拾好东西,“皇上好好养伤,臣妾怕多耽搁一阵,这伤口就自己好了呢。”
赵鹤洲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只是他脸皮堪比城墙,丢了一层还有一层,他腆着脸笑了笑,“好。”
一双耳朵只听见了前半句,后半句被拦截在外。
苏安悦见识到了赵鹤洲的厚脸皮,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
赵鹤洲摸了摸鼻尖,伤口处涂的药还有些清凉的感觉,他心里比抹了蜜还甜。
*
坤宁宫内,大家依旧是该做什么就在做什么,好似少了代桃也没什么变化,世界依旧在运转。
暖春比她先回宫处理事务,这会见她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待回了房间,眼下只有她和暖春两人时,暖春这才开口。
她左右望了望,确保周围没人,才说道:“娘娘,听说太后要去守皇陵了。”她语气里藏不住的兴奋,却依旧压着声音,只让苏安悦一个人听见。
苏安悦猛地回头望着暖春,不敢相信这个事情,“什么时候的事?”
她就睡了一觉,后宫就翻了天了?
说是太后主动去的,打死苏安悦她也不能相信,一定是赵鹤洲在里头动了什么手脚。
“就是中午那会,娘娘您睡了之后,皇上就去了慈寿宫。”暖春面带着笑容,觉得甚是解气。
自己心中猜测是那么一回事,暖春讲述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苏安悦此刻心跳加速,脸上也忍不住覆盖上一抹绯红。
赵鹤洲的行为,无疑在她心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样的行为她好喜欢!
“娘娘,很热吗?”暖春疑惑。
苏安悦摸了摸脸颊,脸颊热气腾腾,此刻的温度比太阳还要热上几分,怪不得暖春这么问。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回道:“热。”
这幅模样,与赵鹤洲一本正经地在她面前喊疼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是吗?奴婢去将窗户再打开些。”暖春双手伸到自个脸上。好似也不热啊。
望着铜镜里头的自己,苏安悦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难道这是代桃嘴中所说中毒的症状吗?
苏安悦决定还是自己找个医女看看,免得赵鹤洲那边是怕她担心骗她的,毕竟她还喝了一碗中药才走的。
平常哪能喝什么药,不得生病了才喝药吗。
暖春速度很快,医女很快就来了。
这个医女是苏安悦熟悉的医女,她行了礼后替苏安悦把脉。
皱着眉头,一脸凝重。
苏安悦说道:“先前本宫心跳莫名加速,突然就感觉很热。”她细细回忆了先前的感受,描述给医女听。
“娘娘的脉象没有问题。”医女回。
此刻苏安悦的心跳早就平缓了下来,脸颊上的温度也降了下来,此刻看不出半点不对劲。
医女没检查出来也正常。
将医女送了回去,苏安悦轻叩着桌面,意兴索然,等着喜桃回来。
喜桃人机灵,随便和谁都能聊得来,苏安悦就派她去打听御厨的事去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门外发出清脆的敲门声,苏安悦立马站了起来,期待地看向外边,希望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