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平侯?”赵鹤洲念道,重复了一遍,“怎么,太后的往事也要拿出来说一说,让天下人皆知吗?”
他讽刺道。
当初信平侯还不是信平侯,太后也不是太后,两人青梅竹马长大的。
本以为两人是一对,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太后入了宫,这一对也就被拆散了。
信平侯等了太后两年,两年之后娶了其他人,与现任夫人生了两个孩子,现在家庭算是和睦。
太后提起信平侯,不知她在想什么,想要一个被她抛弃的人来救她?
赵鹤洲对此嗤之以鼻,不知道太后的大脑构造是不是异于常人,他甩了甩袖子,“朕等着他们。”
“太后身体不适,需要在慈寿宫内静养,任何人不得出去。”赵鹤洲没说后半句,可太后已经知晓。
之后定是说她思念先帝,自愿去皇陵守墓。
果真如她所想,赵鹤洲那话说完,紧接着就说出与她预想那般无异的话。
大局已定,太后腿软成面条,只靠着身下的凳子这才堪堪坐稳。
望着赵鹤洲离去的背影,她只希望信平侯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一帮她。
*
“醒了?”赵鹤洲处理完太后,换掉身上被雨打shi的衣衫,转眼便见到苏安悦睡眼惺忪的模样。
他笑着说道,他将在太后面前的情绪藏了起来。
他特意挑了件与苏安悦同色系的衣衫换上,这会儿站在一起,两人看着就像是一对。
赵鹤洲私底下为自己的小心机窃喜,面上却将心机隐藏起来。
苏安悦点了点头,还有些头晕,脑袋也重重的。
“是不是有医女来过?”苏安悦问道。
在睡梦中她好似闻到了医女身上的中药味,隐隐约约好似听到医女给她开了药。
“嗯,朕让医女检查了一下。”赵鹤洲大方承认,却有些心虚。
医女那么小的动作都被苏安悦发觉了,那他偷溜进来,不是更容易被知晓吗?
得了肯定的回答,苏安悦眼睛一亮,她上前,激动地抓住赵鹤洲的衣袖,“医女怎么说?”
苏安悦没有发现,赵鹤洲松了口气,他记忆力本就好,又是有心记下医女说的话,这会一张口连半刻的停顿也没有,就将医女所说的话背了出来。
“是吗?就这样吗?”苏安悦连自己也说不清现在是失望还是庆幸,她揪着赵鹤洲的衣袖,又问了一遍。
望着面前有些失望的眸子,赵鹤洲点了点头。
“好吧。”再次得到肯定的回答,苏安悦叹了口气。
难道她做的梦真的是预知而不是因为中毒?可代桃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安悦望了望窗外,雨已经停了,她往后退了一步,松开赵鹤洲的袖子,“皇上,臣妾就先回宫了。”
顺着苏安悦的视线望过去,赵鹤洲知晓自己找不到借口将苏安悦留下,他点了点头,只是脸上却露出几乎不可见的失落。
他垂下头,露出修长的脖颈,不去看苏安悦离开时的模样。
苏安悦离开的心迫切,她当下就转身准备走,只是眼睛却无意间瞥见赵鹤洲脖颈处的三条划痕。
在这一瞬间,苏安悦心脏剧烈猛缩,心跳仿佛要停止了一般,她屏住呼吸,揉了揉眼睛,定眼望着赵鹤洲脖颈处的痕迹。
很明显那是被人划伤的,绝对不可能是摔伤亦或是其他的伤。
她愣住了,怎么也迈不出步子。
赵鹤洲察觉到了不对劲,苏安悦说要走,可却不见她动一动,好似望着什么地方出了神。
抬头一看,却见苏安悦将目光迅速移开,黑眸转了转,最后盯着他的脸颊。
赵鹤洲觉得奇怪,不适地摸了摸脸,“怎么了?”
第四十一章 再晚一刻,伤口就愈合了
苏安悦不说话,幽深的眸子闪了闪,最后从赵鹤洲的身上移开。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热烈,赵鹤洲摸了摸脖颈,大致明白了苏安悦眼神的意思。
修长的手指覆上划痕,他眼尾一挑,语气也颇为跳跃,“皇后怎么了?”
苏安悦见他死不知悔改,怒目圆睁,恨不得将他拖出去揍一顿。
留给赵鹤洲一个白眼,苏安悦“哼”的一声准备出去。
见苏安悦这幅模样,赵鹤洲不气反笑,这样子的苏安悦才像是对他有情意,还知道吃醋呢。
只是赵鹤洲深知人不能逗太久的道理,他追了过去,拉住苏安悦的衣袖。
“皇后这是吃醋了?”他语气带着笑。
“这可是某个睡觉不安分的坏家伙留给我的。”赵鹤洲不以此为耻,反倒洋洋得意的扬起脸。
苏安悦听了,脸都被气白了,“皇上和你的美娇娘调情去,与臣妾说什么?难不成想要臣妾看着你们俩调情?”
苏安悦只顾着怼人,忽略了内心那一抹酸涩。
她恨不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