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了,你快说。”
宸月赶紧往前疾走了几步,她快好奇死了。
宫人叹口气:“太上皇问明纳采礼出发的日子就已经动怒了,结果,公子又说了两句……”
宸月听不明白了:“公子?哪位公子?”
天底下还有谁能越过师尊被尊作公子的?
宫人忙说:“是陛下的师尊,这次作为帝尊的大媒来送礼,陛下可是要去看……陛下?”
他还没说完,宸月已经跑了去,满心满眼就是师尊俩字。
她一路往宸月殿跑。
还没过宸门,就远远地看见宫人把宫道围的水泄不通,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纳采礼。
“帝尊可真是好大的手笔,这都过去半日了,听说渡口的礼船还没卸完呢。”
“这算什么,去年陛下及笄,帝尊可是连送了两个月,这次大婚难道不是更隆重?”
“天呀,还要如何隆重,我都迫不及待要看帝尊和陛下大婚了。”
宸月美滋滋地听着,也没惊动这些人墙,纵身上了宫殿的顶端接着往前跑。
两步跑到,就看见四个爹在大殿门口堵着师尊呢。
凤寒初站在最前面,对润泽横挑鼻子竖挑眼:“……朕就知道你跟那小兔崽子沆瀣一气!”
润泽笑眯眯:“哎呀,小寒初不要这么暴躁,那人家小兔崽不也是你的小女婿?”
凤寒初气得头疼:“你不是回云雾山了,又回来做什么?”
“你那小女婿没爹没娘,家里又没有有地位的尊长,来下聘怎么也要挑个顺眼的。”
润泽展开衣袖让他看看:“我呢,是糖糖的师尊,也算是帝尊的师尊了,最合适不过。”
步辰扫他一眼:“你们早就商量好了?”
“也不算商量好,只是帝尊的条件打动了我。”
苏轻云怒到飞扇子:“怎么,你们还敢就着糖小乖做交易,头给你拧下来。”
润泽无奈摇头:“小轻云你年纪大了,总要想办法消消火,不然憋久了,脾气越发暴躁。”
苏轻云:“……滚!”
要不是打不过你,由得你在这里哔哔。
润泽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四个爹:“你们看看,小玄墨就很乖顺,很尊重……”
“聘礼放下,走!”玄墨冷冰冰。
润泽摸摸鼻子:“尴尬了。”
“不过呢,这聘礼还真的不能随便乱放,我要亲自交到糖糖手里才放心。”
凤寒初不信他这个邪:“什么重要的东西非得要小糕点亲自接,你还敢摆谱?”
润泽神秘一笑,招招手示意跟随的聂浮安上前。
他取过聂浮安高高捧起的黄绫匣子:“是帝玺。”
不过短短三个字,简直像一阵狂风,掀起了惊天巨浪,连四个爹不由得都愣住了:“什,什么?”
润泽又说了一遍:“是帝尊的帝玺,天下共主的印。”
“对了,小寒初你是不是也有个传国玉玺,这帝玺和你那玉玺也有共通的意思哦。”
凤寒初缓了好半天才说:“帝玺?帝尊如何能用帝玺做聘礼,这,这……”
这岂不是把万里江山拱手让人?
润泽点头:“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帝尊说了,他娶帝后必是江山为聘,不是共享,而是他把这江山交到糖糖手中。”
还有什么聘礼能比帝玺更让人震撼的?
自古以来帝尊立后,最深厚的宠爱不过十里红妆,椒房专宠,从未见过以帝玺为礼。
江山为聘!
多少君王不过说说而已,真正做到的能有几人?
四位爹爹彻底无言。
润泽捧着帝玺,笑眯眯地问:“糖糖呢,来收她的聘礼了。”
“帝尊已经下旨昭告天下,以帝玺为礼,江山为聘,立明德女帝为后,要是不收……”
“收收收,糖糖来收啦!”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宸月殿的屋顶上传来,然后就看着一道明黄的身影从天而降。
宸月一路小跑冲到了润泽身边,伸手去拿帝玺,却又顿住了。
润泽看她这副模样,不由得笑起来:“哦吼,后悔了吗?”
宸月摇摇头:“不是哦,就是,就是心里酸酸的暖暖的,觉得这样直接把它抱走不太好。”
“哦,为什么?”
宸月仰着头看润泽:“师尊,我是不是应该斋戒沐浴,焚香七日再来收聘礼啊?”
润泽笑起来:“……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确定你那小情郎不着急吗?”
宸月不好意思地摸摸脸,这才很郑重地伸出手接过帝玺,把它小心地抱在怀里。
润泽这才满意地点头:“成了,师尊这趟任务完成了。”
“接了你的小情郎的聘礼,就要给人家当小媳妇了,可不能反悔哦。”
宸月特别坚定地摇摇头:“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