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自从被赶出来之后,谢柬就从来没有回来过。
但是,他实在是很难想象,短短三年的时间家里竟然会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谢家原本的磁场虽算不上最好,但四通八达,风灵水动,是一个格外聚财的格局,但此刻风水不通,仿佛完全成了一处死地。
“都已经回来了,无论如何也要进去坐坐。”谢忱朝福伯说道:“福伯,敲门。”
福伯点头,手在门上面敲了几下。
很奇怪,没有人回应。
即便是在晚上,也该是有下人回应才对,谢家家大业大,怎么可能没有人守夜呢?
“叩叩”
叩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见没人来开门福伯退后几步,从一旁的墙壁处几步助跑就这样上到了墙头。
再看谢家,一片黑暗,一片亮光都没有。
“阿柬!”福伯感觉不太对劲儿,快速朝谢柬伸出手。
谢柬却和时弈同样助跑,根本就没用福伯拉拽便上了墙头,站在这里看谢家,那股Yin郁的气息更加清晰也更令人恐怖。
谢忱朝着福伯伸出手,废了好大劲儿才被拉上去,看到家里边的情况后也十分疑惑,家里的佣人都跑去哪里了?大晚上的连个灯都没有吗?
“明月高悬!”时弈将一面镜子扔到了空中,镜子反射光月光尔后放大了这股光亮,将整个谢家照的犹如白昼。
“死气沉沉的。”时弈跳下墙头,朝同样跳下来的谢柬说道:“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人。”
谢忱也被福伯拉着跳了下来,听到这话满脸震惊:“你们在说什么?”
谢柬没有说话只是大步朝着宗祠的方向走,在那里是Yin气最重的地方,也是妖气最重的地方。
“阿柬,父亲不让我们进去的。”
谢柬却仿佛没有听到,走近狠狠一脚踹开大门,宗祠内烛火摇曳却空无一人。
很奇怪,整个谢家都是一片漆黑,就只有这个地方点满了蜡烛。谢柬在里面巡视了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到最上方空了的位置。
“哥,那个地方之前放着什么?”
谢忱摇头,他从来都没有进来过,宗祠被父亲看得很严,就连靠近都不让他靠近。
“恳请谢家列祖列宗助我一臂之力。”谢柬在谢家祖先的牌位前跪了下来,恭敬的叩了三个头,口中念道:“祖宗集Yin力,堪破灾厄魂!”
几道符咒被扔了出去,谢柬的胸口却是一痛,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再抬起头时,谢柬便见所有的牌位消失不见,被谢家常年供奉在这里的分明是一具枯骨。
“谢柬,怎么样?”时弈连忙将他扶起来。
谢柬摇头,只是被反噬了而已,他借的是谢家列祖列宗的力量,可惜在这里的根本就不是他们。
谢忱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他们家的宗祠里面会供奉这个啊?这具枯骨到底是谁的啊?
时弈塔上供桌,一步步朝枯骨走去。
那是一具人类的枯骨,看骨架大小应该是个女人,骨骼竟然已经开始玉化,怎么也要几百年的时间才行。
死了几百年的人吗?
时弈的心情十分沉重,那个妖物迷惑了谢家让谢家世代供奉,对方肯定至少也有几百年的道行了。
“这下麻烦了。”时弈心情很不好,他不喜欢和妖怪战斗,一方面同属灵界,另一方面打起来也不一定占优势。
“他是要炼制僵尸吗?”谢柬同样踏上了供桌,既然这里摆放的不是谢家的祖先灵位,那他也没有什么好尊敬的了。
时弈轻轻摇头,尸体都玉化了还没成僵尸,这肯定不是啊。
这看起来……
“那只妖怪应该是想复活这个人。”时弈点了出来,说道:“让谢家人供奉,是希望对方可以享受香火,他不但要复活这个人还要让她成神。”
只要香火足够旺盛,对方成神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只不过只会成为微末小神罢了。
谢柬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问:“供奉的人多了就可以成神吗?”
时弈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他并没有印证过。
几乎是一瞬间时弈便意识到谢柬是什么意思,连忙打消他的想法:“你可别找一群人供奉玄婴大师,已经魂飞魄散的人是不能成神的!”
快饶了他吧!可别再来几个狂信徒了。
两个人在上面讨论着,下面的谢忱却有些忍不住了:“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家的宗祠供奉的怎么是尸体?”
“谁知道呢!”时弈抓住尸体扔到了地上,自己也跳了下去拿出一张符咒,冷冷说道:“妄图成神,这可不行。”
符咒扔了出去,却被一团狐火挡住。
总算是出现了啊!
时弈扭头看了过去,却见凌越站在不远处正Yin森森地盯着他,手上同样拿着一张符咒。
“凌……凌越?”时弈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