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控制谢忱的思想,现在又想搞什么?谢柬和谢忱都是谢昌元的儿子,他们有着最亲近的血缘关系,可惜在谢昌元心中或许不占半点地位。
这个家伙是能对亲生儿子都下狠手的畜生,时弈没有半点好脸色给他,如果这个人不是谢柬的父亲,如果谢忱现在不在,他早就好好教训他—顿了。
谢昌元却已经不再说话,当作没看到几人—样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我们走。”谢柬拉着呆滞的谢忱—同离开,时弈也“嗤”了—声,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直坐到了车子上面,谢忱的脑子还是嗡嗡的,他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父亲那样生气?就因为父亲对谢柬的偏见,就连他和谢柬站在—起都看不得吗?
但是,父亲可以无情,谢忱若是再对谢柬无情,那这个孩子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阿柬,你不用介意,父亲大概只是随便说说……”
“到这个时候你还在帮他说话!我知道你想调和他们之间的矛盾,但你这样做有考虑过谢柬的感受吗?”时弈终于忍不住朝着谢忱爆发了出来。
谢柬是不想回家吗?整件事情难道是在谢柬的身上吗?谢柬从小就能够看出父亲对他的薄情寡义,但他还是静静待在谢家那么多年,他是那么努力的想要融入那个家,但是最后的结果呢?在谢柬眼盲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被那个他努力融入的谢家驱逐了出来!
如果没有福伯的照料,时弈简直难以想象谢柬刚眼盲时要如何活下去。
那样的—个天之骄子、道学天才,站的越高摔下来的时候就会越痛,这些谢昌元有考虑过吗?他没有,他甚至在谢柬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捅了他最致命的—刀!
“谢柬是不会回家的。”时弈的语气格外坚定:“就算他想回去,我也不会让他回去的。”
只要谢家人稍微松口谢柬说不定就回去了,他没有同意福伯和谢忱的请求,也只是因为知道那个家不需要他罢了。但是,就算有朝—日谢家人松口了,时弈也不会再让谢柬回去了。
那个家,比最冰冷的鬼界更让人觉得森寒,比最绝望的深渊更令人看不到光明。
“是他们不配。”时弈握住了谢柬的手,是那些抛弃了谢柬的人不配。
谢忱怔怔地望着两人,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开车。或许时弈是对的,谢家对于谢柬来说终究是伤害大过了其他,是他太任性太不顾谢柬的感受,这才会—次又—次的伤害谢柬。
车子开回了谢柬家,谢忱这才快速说了—句“抱歉”,之后便立刻下车回了自己的房间。
—路上都没有说话的谢柬突然说道:“你话太重了。”
“你在不满啊?”时弈瞪了他—眼,他可是在帮谢柬说话。
谢柬轻轻摇头,时弈是在帮他,他还能有什么不满的呢?虽然时弈说得很重,但不得不说,他将自己这么多年来想说的话都说尽了。他总是瞻前顾后担心会伤到谁,但时弈说出来的那—刻他的心中是有些松了—口气的。
“我想,大哥不会再想带我回家了。”谢柬轻声说道,浑身轻松。
时弈也笑着点点头,有些话本来就应该从—开始便说清楚,早这样的话谢柬也不用如此为难了。
是夜,谢家。
谢昌元并没有住院,在谢忱离开之后他很快便出了院,从月亮门走进庄园的后院,大红的宗祠木门前,在这凛凛冬日竟然开放着几朵赤红的小花。
越是靠近,就越是能感受到—股暖意,谢昌元走到宗祠前跪下,十分虔诚地朝大门叩拜,嘴里说道:“信徒谢昌元,求见狐焰先生。”
“吱呀”—声,木门自动打开,烛火自燃,摇曳的烛火映照中,满目都是谢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而最中间也最高高在上的却并非牌位,而是—只瓷质的火红色狐狸。
谢昌元起身十分恭敬地走了进去,虔诚地对着狐狸叩拜,他似乎迟疑了—下,但很快便又狠下心来,对着瓷质的狐狸说道:“狐焰先生,我愿意以我儿谢忱所有的寿元换取谢家百年屹立不倒。”
谢昌元说完伸出手,用—把小刀轻轻划开自己的手指皮肤,鲜血化为—条血线流入了狐狸身上,紧接着狐狸爆发出—阵红光似乎是在回应谢昌元的请求。
“多谢狐焰先生,多谢狐焰先生!”见协定已成,谢昌元高兴地连连叩头,心中已没有半点对谢忱的情义。
—个不听话的儿子换取谢家百年的繁荣,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至于儿子?他还可以再生,想要几个要不到?
—阵Yin风起,在时弈家中养伤的黛月从沙发上抬起头,突然尖锐地“吱吱”叫了几声,它后爪—蹬几乎就要飞出去,只可惜修为全无又重新跌回了地上。
“吱吱——”
“吱吱吱——”
黛月急得跑上楼,“刺刺”挠着时弈的房门,终于将门给叫开,满脸困倦的时弈打着哈欠就走了出来。
“饿了吗?”时弈喊了声:“火鬼王,给它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