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想起小凡轻枕自己臂弯的温柔感触,耳畔似也响起那可人儿的嘤咛软语。
——“将军,坤华最爱被将军抱着。”
——“将军,若有天您厌弃了坤华,可叫坤华怎么活呢?”
近侍见王缜兀自出神,迟疑了片刻,斗着胆子上前请示:“将军,天都快亮了,卑职护您回府歇息可好?”
王缜的眼眸游移了片刻,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投去了西苑,近侍面露难色,不知下一句该说什么。
王缜分明是记挂着昔日的男宠,身为部下的,当该搭个台阶给将军啊。
忽而便想到了一套说辞,忙道:“将军,适才柳仕芳不是说,白朗知道玉玺的下落,将军心系国事,那么卑职便护您去将那白朗审上一审吧!”
王缜闻言,嘴角隐隐地掀起了一抹弧度。
***
才走进西苑外门,便听到北房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伴着狠命踢踹门板窗格的剧响。
“放我出去!大爷们行行好!我知道将军来了,你们让我去见将军一面!行行好!”
“坤华……呜呜呜……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坤华你不要走……”
“你滚开!不要碰我!我受够了!我不是你的坤华,我是将军的小凡!”
王缜竟自胸腔里发出一声低yin。
屋子里的声响越发急骤,似是白朗与小凡扭打在了一起。
“啊——放开我!你和柳仕芳都不得好死!我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将军不要我了,我也不能由着你们!”
“坤华,你为什么变了?你昔日对我极好啊!坤华,你是不是怪我不把玉玺交给你?罢了罢了,就算我去了天庭,见不到坤华又有何稀罕?坤华,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便将玉玺给你!”
王缜闻言瞠目,几个大步奔去,一掌拍飞了门板。
进门便见小凡被白朗按在地上,小顺子坐在床边,一脸猥琐地袖手旁观。
见有人闯进,三人都愣在了各处,小凡最先反应,似是不敢置信般惊叫了一声,便用力推开怔忪的白朗,手脚并用爬向王缜脚边。
紧紧抱住王缜的腿,泪水在姣好的脸上纵横,小凡抽泣了良久,才能发出声音:
“将军,你终于肯见小凡了吗?将军快带我走吧,柳仕芳他不是人啊!将军……小凡死也要死在将军身边!”
白朗懵懂地冲来人眨了眨眼,瞬即恍然,继而大怒,从地上爬起便冲了过去:“是你勾引我的坤华!我和你拼了!”
却被王缜带来的侍卫压制住按在地上。
小凡兀自嘤嘤求乞,王缜只觉心都要化了,竟是俯身抬手,挑起小凡的下巴,如同品味久违的珍品一般,贪婪地凝视。
“将军……带小凡走吧……柳仕芳是畜生……白朗又是个疯子……小凡、小凡受不了了!”
白朗和一旁的小顺都是心头一凛,此情此景,小凡仍在回护着白朗,激.情.喷.薄之时,还不忘顺带着提及白朗的疯癫。
而小凡心下狂喜,就凭王缜此时的眼神和抚.摸,他便笃定,王缜这次绝不会舍弃自己。
却听王缜哂笑一声,冷然说道:“本王信守诺言,会成全你誓死侍奉本王的意愿,只是,你还未将玉玺交予本王。”
小凡惊诧片刻,旋即便破涕而笑,给王缜磕了几个响头,美滋滋地说道:“将军等着,小凡这就……”
说到这里又忙收声,警惕地看了眼白朗,又对王缜调皮地笑了笑。
王缜见他可爱笑颜,顿时感到全身骨头一阵酥痒,他何尝不想即刻便将小凡拉上床笫!
小凡擦干眼泪,施施然走到白朗身边,俯下身抚.摸白朗脸颊,温柔言道:“白朗,你适才说过,要将玉玺给我?”
白朗连忙点头:“嗯嗯!只要你不再离开我!”
小凡掩面偷笑,索性扑倒在白朗怀里,娇声道:“好啊,你快些告诉我玉玺在哪儿,我此生都会留在你身边。”
白朗大喜,眼看便要说出秘密,话到嘴边又堪堪停住。
他警惕地看看周遭,又得意地瞪了眼王缜,这才将右手捧在嘴边,贴近小凡,嘀嘀咕咕地说了起来。
在场众人都纷纷失笑,小凡冲着王缜调皮地挤了挤眼睛。
王缜这下便再无猜疑,这个白朗,当真是疯了。
小凡的表情越来越得意,也越来越Yin险,忽而就将白朗推开,站起身,花蝴蝶一样向王缜扑来。
“将军!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白朗一脸的诧异,从地上起身,欲将他的坤华拉回来,却再次被人狠狠地按在地上。
小凡对王缜好一通撒娇,听身后白朗撕声大叫,他厌烦地一皱眉,又称心一笑,转头示威一样看着白朗,却又是对王缜说道:
“将军,白朗他将玉玺,藏在了龙脉山上,他曾与坤华苟且的那个小院子里。”
“哈哈哈哈……”王缜一阵狂笑,戏谑地捏起小凡的下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