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缜端起杯茶,在唇边吹了吹一饮而尽,闲闲地道:“这只牲口忒不听话,你们把他绑到云梯上去,好好地调.教调.教。”
这可乐坏了那些嗜.虐小卒,他们迫不及待地将坤华身上桎梏解下,解下他口中嚼子,扛着他走上高高的云梯,将他绑在十字架上。
坤华心智不全,惊骇得似个孩童般大哭,身处高地,他将前方象背上的邪罗看得真切,忙声嘶力竭地哭喊:“哥哥救我!快来救我!”
却被近旁小卒甩了一个巴掌在脸上,他眩晕得不能再哭喊,小卒们撕开他的衣服,将一串铁制的有如竹简一般的夹板贴着肚皮箍住,两边各有一人收紧绳子,坤华便痛得喊破了嗓子。
“住手!王缜住手!”
邪罗王惶急大喊,众部将都纷纷瞠目,他们追随邪罗王多年,还从未见过他们的王上在阵前如此慌乱。
可王缜却悠然说出三个字来:“饮牲口。”
两个收绳的小卒暂不用力,可铁制夹板都已深陷进柔软的皮.rou里,坤华勒痛难忍,粗重地喘息,却被一只手用力掐住下颌,他被迫张嘴,眼睁睁看着近前的小卒将一串特制的羊肠软管插.进他的口中,直入深.喉。
坤华连连干呕,却在顷刻间,有如大堤崩塌,汩汩污水灌入口中。
坤华痛苦呜咽,却被迫将污水吞入肚中,可夹板还紧咬着他的身体,他的肚子被水撑胀,却又受外力夹制,内外夹击的折磨令他在木架上剧烈地挣扎。
却听王缜大喊一声:“收!”
软管自坤华口中抽出,两边拉绳的小卒面目狰狞地收紧。
“啊——啊——”
坤华凄惨地大叫了两声,忽而口喷鲜血,晕了过去。
☆、重逢
太子东宫,城门守军传报情势,城外云梯架上,一个酷似坤华之人正受王缜凌.虐,而“坤华”就坐在王缜车中。
白朗听后惊怔良久,忽而翻身下床,不顾侍从拦阻,硬要穿上铠甲出城。
城外,小卒将一盆冷水泼在坤华身上,气候已是深冬,滴水成冰,坤华猛然惊醒,旋即痛感再袭,再次撕心裂肺地呻.yin。
左右小卒又开始收紧夹板,当中小卒还不停地将鞭子甩在坤华身上,坤华的哭喊声直叫众人哗然色变,狮虎豺狼也跟着躁乱不安,鹰隼盘旋,雪狼小白更是急迫。
邪罗心急如焚,冲着鹰隼阵吼出一串胡夏语口令,三只猎鹰飞出阵列,最快那只俯冲向云梯木架,锋利鹰爪直插挥鞭小卒胸口。
一声惨叫划破Yin沉天空,猎鹰将他挑起后又飞出老远,返回途中将尸体抛到地上。
另两只猎鹰如法炮制,齐头并进对付拉绳的那两个小卒,却在此时,自王缜车内飞出两道疾光,猎鹰双双中箭,惨叫几声便摔下高台。
那两个小卒惊魂未定,随众人一齐将头转向后方。
只见王缜站在马车架上,手中弯弓还未收势。
王缜英武并非虚传,双箭齐发,竟是箭不虚发。
王缜冲着尚还怔愣的两个小卒怒吼:“抽刀!给我打起Jing神来!”
两个小卒恍然醒悟,忙抽出配刀,一左一右架在坤华脖子上。
这便形成了胶着之势,如若再有人轻举妄动,除非有王缜这样双箭齐发并中的能耐,否则决不可能快过两把架颈之刀。
王缜愠怒成狂,气极反笑:“邪罗王,你摆阵在圣京城外,难不成,就是为了看本王调.教一个奴隶么?”
这句话令邪罗霎时沉了脸色,虽目不斜视,却能感觉到手下八大将军质问的目光。
王缜再次发话:“邪罗王,你这攻城大军不动声色,我这勤王之军不就成了笑话?”
这便是昭然若揭的通牒了,胡夏众军也都已明白,原来邪罗王此次不明就里地侵略中原,是受了王缜的胁迫,而胁迫的筹码,就是一个比女人还要美的男奴!
可邪罗再不忍坤华受苦,他已被王缜逼得失去理智,转身回头,看向圣京城门,沉声发令:“攻城!”
却在此时,胡夏兵众混作一团,各阵营出现分歧。
有愚忠者愿听命邪罗王攻城,可也有不少人看出势头,惊诧于邪罗王之昏庸,不愿为了满足他一人私欲而拼死杀敌。
纷乱之中,射声将军最先发起反抗,用胡夏语怒斥邪罗王色.欲熏心,又谩骂那高台架上的是祸害邪罗的妖郎,随即架起□□,一箭射向坤华心口。
却在此时,自城门飞出另一支箭,空中撞向那支胡箭,改了箭之走势。
众人回头,但见一身穿银白铠甲的少年将领,骑一匹白马,自乾坤门外,翩翩行至胡夏军团近前。
银白铠甲的少年将领擦下头盔,正是大周太子白朗。
众人惊怔,射声将军更是惶然,适才那令他失了准头儿的箭,正是白朗射出。
一人一马,站在黑压压的敌军面前,竟是形成了对峙之势。
白朗神色如常,目光扫过胡夏众兵,最后看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