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盯着那烤得金黄的羊rou,吞着口水问道:“姐姐,这吃食可是给我的?”
慌急之中竟是说出了那最亲切的语种。
其中一个侍女大惊:“咦?小兄弟怎的会说楼月话?”
“是啊是啊,楼月与我国乃是近邻,语系都是一致的。”
“啊!他长得这么美,难不成是……啊!”
侍女们纷纷瞠目结舌,难不成他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坤华?
俊美男子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管他叫什么,见那些侍女都惊住了,他便试探着上前,抓起一块羊rou也未见她们阻拦,便退到一角,似流浪的小动物般,怯生生地吃了起来。
“啧啧,怪可怜的。”
“唉,我看,他的脑子有点问题吧?”
“我说也是,坤华王子不是在中原圣京当质子么,怎么会像他这般落魄呢。”
“呀,快看快看,篝火夜宴开始了!”
“快快!我们去跳舞吧!”
侍女们放下物什便跑了出去,一个当中还算稳重的迟行一步,向着男子嘱咐道:“喂,美郎君,你先在这里吃点东西,待我们回来再帮你沐浴更衣。”
说罢便也欢快地跑了出去。
他只顾大快朵颐,听到帐门从外面上锁的声音才醒过神来,忙扔了羊骨头追了过去,用力敲打帐门,大喊道:
“喂!各位姐姐,你们看到小白了吗?它还好吗?你们放我出去啊!”
帐外热闹非凡,他听着一群人欢天喜地,唱歌打闹,听得最多的便是众人山呼万岁和恭喜。
恭喜王上获美人相陪。
他噘起了嘴,倚着帐中一个角落,抱膝坐着,愣了许久,忽而自嘲地笑了。
一路逃来,还是免不了沦落成别人的玩物么?
小白,连你也救不了我了么?
***
又过了许久,忽而帐门大开,几个侍女匆匆跑了进来,四下里慌张寻他,室内烛光昏暗,她们找了一阵子才在角落里发现了他,其中一个大叫起来。
“哎哟,还以为你跑了呢!姐妹们快来啊!快搬进个木桶来,给郎君沐浴更衣,王上很快就要来了!”
几个侍女说着便向他扑了过来,不由分说将他从地上拽起,一个男仆扛进了个木桶,放于帐子正中地上,紧接着便是几个老妈子提着装热水的吊子进来,将热火倒进木桶中,不多时,帐内便升腾起氤氲水汽。
“快快!脱.衣服!”
侍女们说着便解开他衣襟,他骇得叫了一声,双手捂在胸前便向后退却。
“住手!使不得!”
侍女们不以为意地笑了,齐声劝他不必害羞,但凡王上收了宠妃,不分男女,便都是由她们打理的。
“不!我不!”他却倔强地退后,死也不肯在女人面前宽衣。
“你们、你们都走吧,我自己能洗干净的!”
胡夏人生性粗犷奔放,皇宫规矩也不比中原等级森严,侍女们见他一脸戒备,还坚持不肯被她们服侍,便都有些愠色。
却也难得讨了轻闲,便允了他自行沐浴的要求,帐外好酒美食帅郎君还都在,她们便牵手搭伴地离开了。
末了,还是那较稳重的侍女吩咐了一句:
“你自己洗干净了,就换上那件亵.衣,待我们回来再为你梳妆,帮你穿上我们皇宫里妃子侍寝的衣服。”
说罢便也匆匆走了。
他懵懂地眨了眨眼睛,怯生生踱步到水桶边,透过热腾腾的水汽,低头看向水中倒映的那张脸。
“侍寝?”
他先是学着侍女的发音,用胡夏语重复了一遍,又凝眉思索了一会儿,鬼使神差般讲出两个汉字:“侍……寝……”
顿时身体如闪电划过了般,一种又悲伤又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
“侍寝……我、我好像……和谁……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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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罗王在夜宴上好不开怀,朝廷重臣纷纷上前道喜,捧着大碗烈酒来敬。
胡夏不比中原讲究什么三教五常lun理道德,只要是喜欢,不分男女,便都可与之交.媾,王室贵族纳个男.妾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至于邪罗王本人,后宫之中的男妃也是人数可观。
邪罗王早已将王缜相关的诸事抛在脑后,只等今晚与那沙漠里捡来的美男交.媾,如若合他心意,那便着人安排册封为妃的大典。
胡夏国规矩,凡沦落为奴隶的人,不分男女,都是先与主人同房侍寝,如若主人满意那便收留,否则便可由主人将其任意支配,最惨的甚至是当牲口般拉车使用。
邪罗王之前也试过不少美人儿,若差强人意的,他便毫无怜惜地赏一顿鞭子,再将他们随便扔给哪个王公贵族。
可今晚,邪罗王笃信那帐中美人儿定是个人间尤.物,他迫不及待地冲进去,将美人儿压在身下好生享用。
奈何要应付这皇宫上下的热忱恭贺,好容易喝大了些,他便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