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生出龙凤胎
,公婆的小有微词也烟消云散,至于过程中夏如芸是什么想法,反而都没人提
起了。
往事涌上心头,夏如芸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郁闷。老公十分顾家,夫妻两个接手
了一度衰落的家族事业后,也经营的颇有气象,在外人面前就是一对模范夫妻
,早年的事,亲戚就算还记得,都有默契的不提。儿女们听到的,自然是两人
打大学就情投意合的版本。她勉强笑了笑,儿子聪明的紧,既然了口风,不
是插科打诨就能呼拢过的。她一口气把酒喝干了:「有点晚了,明天不是要带我
出去玩吗?路上再来好好聊吧?」
夏如芸躺在床上,觉得十分
的烦躁。房间的空调已颇有寒意了,但她仍觉得肌
肤滚烫,干脆脱了睡衣,只穿着薄棉的平口内裤,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晚会
上喝的那几杯酒,一般会让量浅的她早睡,但这次却只让她心搏加速。她本想
打个电话回家,但想到昨天老公心不在焉的态度,不由得心生反感,把电话一
丢,反手打开了电视,虽然没什么有趣的节目,但有了人的声音,感觉就没这
么寂寥。她知道自己其实是因为心里头有个梗块而不舒服。
出身乡下小镇的夏如芸,保守的父亲觉得女孩子的学历,够在镇公所或邮局占
个缺就好了,并不支持她念大学。只身北上的她,除了母亲偶尔的接济,课余
时间,几乎都为了学费和生活费在奔忙。虽然长相出色,追求者颇众,却说不
上有什么机会发展认真的恋爱关系。花样年华的她,梦想熬过艰苦的求学过程
,考上了证照,就能摆脱经济的重担,还完学贷,作个青春自信的上班女郎,
打造自己的事业和家庭,然而这一切计画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现在她是一家小
有规模企业的董娘,有圆满的家庭和出色的儿女,然而人过四十,回首前尘,
夏如芸心知肚明,现在拥有的这些,全部都会被归功给老公,不管自己在这过
程中付出多少努力,都被「好命」这样的欣羡之词给抹煞了。
常常有人称赞夏如芸当初嫁给老公是「少奋斗二十年」的英明决定,这话即使
是出于善意,仍然让她颇不是滋味,这与自己当初渴望在经济和感情上独立的
梦想,其实是背道而驰的,但她无从抱怨起,只能压抑在心底,今晚几杯黄汤
下肚,又和一向信任的儿子单独共处,才冲口而出。
想到儿子,夏如芸又是一番烦恼,和他说这些昔年隐事,也不知是否恰当。不
像她从小就聪明活泼,人见人爱的双胞胎姐姐,儿子从小瘦弱多病,性格也相
对内向,容易受人欺负,需要自己加意关照,让她三天两头就要跑学校解决各
种麻烦。上大学时,身为家族的长子,老公自然希望儿子读商管科系作准备,
将来可以接家业,但儿子却对文艺美术比较有兴趣。或许也想到自己昔年不受
家中待见的不快经验,夏如芸站在儿子这边,难得跟老公吵了一回,但母子联
手,仍抵不过老公、或者说整个家族的坚持,但革命情感让两人的关系又更亲
昵了。
不过上大学后,儿子发展出爬山的兴趣,这个嗜好不但让他变得健康结实,或
许是有志同道合的朋友相处,人也开朗朝气的多。夏如芸对此自然是十分高兴
的,但儿子花更多时间去登山野营,假日也往往要出团,母子见面的频率就低
了,隐隐约约有点疏离,不若以往那样的亲昵了,但她也只能自我宽解,毕竟
儿子大了,不再整天腻在自己身边,也是理所当然的。
夏如芸叹了一口气,女儿出国念大学,甚至还交了外籍男友,儿子眼看也是要
离巢了,自己得作好空巢期的准备。但想到家里剩下自己和老公两个人,又不
由得烦躁了起来。难以启齿的另一个问题,不知是否更年期快到了,她最近性
欲似乎变得越来越旺盛了。然而老公对房事的热情和自己「四十如虎」的走向
却正好相反,难得碰上一两次他也想作,总是千篇一律用传教士体位抽送到射
精就了事,有时她清理完出来,老公已经在用笔电看报表了。她很肯定老公对
寻花问柳的兴趣不大,但也因此,对魅力减退的自我怀疑,让她更感到挫折。
但她又觉得向老公反应这种困扰,像是在否决他的男性自尊,于是只好趁着上
班中间去厕所,或者自己淋浴的时候,背着老公自慰。夏如芸一想到自己像青
少年一样沉迷于自渎,就觉得羞耻。但这种羞耻感,似乎让她在自慰的时候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