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定长孙旭的眼皮阖紧,未曾偷看,才缓缓抬起了视线,对正头顶上方。
包裹住整片廊龛的酒红绒布向上延伸,直至藻顶,赫然收于一块一人多高、三尺宽的长方形铜板后。这片铜版异常平整,打磨光亮,远甚寻常铜镜,连汲引幔外烛照都算得恰到好处,能在这片幽暗之中,清楚映出锦榻,纤毫毕现,望之极是动人心魄。
段慧奴看见一名浓发汗湿的赤裸女子,娇娇翻着淫冶的三白眼儿,张大的小嘴里插了条骇人的巨物,吮得女郎玉颊凹陷。铜
版甚至连微晃的雪乳顶端,细细一点的勃挺乳蒂都能映出,说不出的淫秽诱人。
那个既像自己、又不是自己的妖艳女人,令段慧奴目眩神驰,恍如一场超然物外的迷离春梦。
然而,塞满檀口的滚烫钝尖,以及少年胯间那混杂了汗水、毛根脂腻的肌肤气味,使梦境真实到令她颤栗不已,逐渐松手沉沦,甚至开始享受起来——
这水磨铜版毫无疑问是淫具,说不定是冼焕云这堆无用设置里,唯一撼动她的机关。若不幸被俘,在这张榻上惨遭淫辱,最终得以攻破她的肯定就是此物。
段慧奴被带来此间时,一睁眼便瞧见了嵌于藻顶的铜版,以及映于镜中的、浑身赤裸的自己,瞧着瞧着,不知何时露出了痴迷的冶艳笑容,缓缓挪动肢体,观察细颤的粉润乳尖如何膨起,汗珠如何滑淌过浑圆紧致的大腿,兴奋时菊门如何轻轻开歙若鱼口,渗出玉户的爱液为何是饱经拈磨擦滑的乳糜状……
她知自己很美很高贵,从不知也能诱人如斯。
先王是该为她疯狂的,哪个男人——或是女人——不会这样?连她都想同自己耳鬓厮磨,好生亲热一番。
早放弃了的“身为女人”部分,就这么如鬼魂附体般,窃占了镜中的女子。要不是长孙旭那番狂言将她拉回现实,段慧奴早把食指插进肛菊,忘情自渎起来。
少年忽然睁开了眼睛。
段慧奴急忙收回视线,掩饰心虚似的吐出新剥鹅蛋大小的光滑龟头,轻喘道:“好……好硬!这样可以了么?”长孙旭没有说话,蹲下与她四目相对,冷不防啄了她嘴上一口,显也非驾轻就熟,差点碰着了鼻子。
女郎用力推开他,怒不可遏:“你干什么!”露出一脸嫌恶。
长孙旭却不为所动,既不生气,也不像气馁的样子,温言道:“干你啊,巧君姑娘,我以为你打开了。”他这种完全不会受伤的态度,令女郎的刻意贬抑毫无着力处,攻击的一方破不了防,势必得承受反弹——段慧奴只觉他每句话都令人害羞欲死,把粗俗的“干你”二字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也罢了,什么“打开”……她觉得自己像朵花苞,或负气蜷起的含羞草,柔弱到令人生气,偏又拿他、拿这种窘迫毫无办法,嗔道:
“你……你……胡说什么……呀!”一声娇呼,却是敏感的双乳被他握住,少年顺势将她压倒于榻,娇躯嵌入湿腻的填充芯材,微微卡住,令她无从逃脱;逐渐变冷的湿榻使段慧奴不由一颤,柔肌泛起大片娇悚。
长孙旭记着她不肯与他接吻,贴着她的颈侧锁骨,喃喃道:“巧君姑娘的乳头这就变硬了呢,又挺又软……真是好厉害啊。”
“哪有……呜呜……啊、啊……你胡说!才……才不是……”
她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比剔净的樱核儿更光润的奶头被温暖的指腹夹住,把玩似的轻轻搓揉,明明他年纪忒小却半点也不莽,不是勒云高那种善用疼痛刺激的厉害手法,却比先王更宝爱着她。
段慧奴倔强地抵抗呵护,颤声呜咽道:“是……是冷……才这样的……啊……快、快住手……啊……别碰我……那边不行……呜呜……”
少年果然依言松开,女郎略感失落,他却挪下胸膛,用温暖的身躯压覆着她,一手一只地攫住了玉乳,五指箕张仍不能全握,灼热的掌心贴熨着最敏感的饱满乳肌,按摩似的恣意搓揉。
“啊,不要……你做什么……不行……啊啊啊啊……”
“还冷不冷?”少年朝撮起的笋乳尖端呵着热气,比铜钱略小的浅润乳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红膨起,樱桃儿似的乳蒂硬如红梅,段慧奴呜咽着弓腰,仰起雪颔,被他半握在掌里的嫩乳渗出新汗,湿滑黏手,揉得浆腻唧唧如搅泥,真个是又挺又软,眼看是不冷了。
段慧奴并不知道,长孙旭在流影城是一路顶着各式各样的攻讦嘲讽,才走到今天,这种程度的轻蔑贬抑在少年眼里,连恶毒都称不上,顶多是个笑话。清楚知道自己是谁,就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这不是长孙旭的座右铭,而是他赖以生存的核心。
他一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算不知道,也能按条理分析找到方法。
长孙旭不急不慢地向下游移,抚摸啃吻着女郎的柳腰、削平的小腹,直到大大分开的股间;在把嘴覆上玉户的同时,蘸裹着乳糜稠浆的食指也插进女郎的肛菊,段慧奴的呜咽呻吟顿转成了销魂浪叫。
“不要……不是那里!啊啊……好麻……呜呜……好麻!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