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细嗅那近乎刺鼻的鲜烈异味,说不定还会伸舌舔舐,品尝刺刮腥咸轻咬舌尖的滋味——
湖衣从不知道,自己对她竟然有这样的想像。
女郎睡前习惯饮用特制的花果蜜水,将肠秽排泄一空,然后才沐浴精洁,让侍女以打磨光润的小巧玉棍蘸点香料油膏,以深入菊门保养;久而久之连股间都是香喷喷的,便是玉棍也搅不出半点臭气来,简直同佛经里说的“天人”没两样。
这活儿多半落到湖衣头上,女郎从未说过为什么。但每月湖衣休息那几天,据说女郎在睡前特别容易发脾气,待少女销假回来,看上去又特别愉悦,或是真喜欢她的服侍。
湖衣为她修剪长得又快又杂乱、宛若雨后蔓草般的茂盛阴毛,替她最私密的阴部抹油按摩,更别提就寝前的香膏和小玉棍。但无论何时,女郎都是高不可攀的,这些并未稍稍增加她的人味。段慧奴不管在王庭或闺阁,人前或人后,都是偶然踏足凡间的天人,随兴地施放暴雨雷霆,尽改江山之旧,指不定何时又乘风飞去,对一切皆无眷恋。
人见蝼蚁,又怎会生出半点爱憎,念兹在兹?神看红尘世人,亦复如此。
少女万料不到,会在此时、此刻,见到这样的她,一具活生生的、情欲勃发的血肉之躯,仿佛她真是个普通人似的。
(段慧奴她
……为何会藏在这里,又怎会与他走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