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一战的死亡率不算低,但在那道Jing神力鸣响出现之时哪怕重伤濒死的士兵也都存活了下来,同时所有有幸感受到那道鸣响的生者都惊喜的发现自己Jing神海中的暗疾离奇自愈,就连狂暴发情期对他们的影响都被推迟或减弱。
于是战中那道轻微的Jing神力鸣响被军雌们誉为‘救赎之声’。
奥斯汀押着迪恩前去讯问室,半路接到了亚历克斯的通讯。
“陛下,您的脸色很不对劲!”
屏幕里的亚历克斯面如金纸,说话的声音虚弱到让奥斯汀不得不打开了光脑的最大音量,
“奥斯汀,去宫里看看伊尔还在不在……你去的时候把朕昨天给你的礼物盒子拿上,再去叫厨师把蛋糕取出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奥斯汀沉声说:“您在哪里?陛下?我来接您。”
“不用,”亚历克斯艰难的笑笑,“你还在被‘逮捕隔离’中呢。”
“那您给我发个位置,您看起来真的很不好,我让军医开着医疗船来。”
挂了通讯,奥斯汀的手指在通讯录里一个名字上方犹豫半晌,迟迟没有点下去。
他最后也没有点开通讯请求,而是给那个名字发了条短讯:
「威尔森?卡列宁死了,他的副官迪恩也被我控制住了,第一星的反叛军已经投降……我昨夜就把皇宫的守卫都调走了,你现在应该已经不在宫里了,能告诉我你在哪里吗?伊丝?还有,生日快乐,小伊丝。」
他还记得伊丝琉尔说“如果可以,我不想来这座规矩森严的皇宫,我只想无忧无虑的生活”时的表情,那时对自由生活的向往让他忧郁的紫色眼瞳都鲜活了起来。
要在人前维持一个完美皇妃的形象绝不轻松,更兼有现在高贵的身份和身为军ji的过去的对比。身为皇妃不会让他感到骄傲,而令他伤痛的过去只会让他现在更觉悲伤。
奥斯汀觉得命运真是可笑,它在一开始将一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小雄子打入最卑贱的泥潭,却又在后来赐给他最高贵的光环,难道伊丝琉尔会为此感谢它吗?不,命运的落差只会让他更痛恨它。
别墅里的伊丝琉尔暂时没能看到奥斯汀发的短讯。
他赤身裸体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左手的抑制环因没能承受住爆发式增长的暴动Jing神力炸裂成碎片,和周围同样被炸碎的布料散落在一起。
不知道他已经在地上躺了多久,他的身体被冻的雪白——不,不是被冻的,而是他的肌肤变得更白更嫩了。
嫩白泛粉,好像糯米糕一样弹弹软软的触感,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尝尝味道。
一头长发散乱在地,根根剔透晶莹,如玉琢如落雪,白的似乎能够透光。
又过了几分钟,同样雪白的眼睫轻轻颤动,而后缓慢的睁开。
是寒潭冻雪,又似银星乱洒,他原本忧郁的紫瞳竟褪了色,凝成了冰霜一般的澄澈白辉。
这双银白的瞳仁因初醒而尚显稚嫩,罩着蒙蒙薄雾,却又空明灵动,眼底流淌着浅浅的含情水波,又似乎闪着微微的清冷粼光,边缘的银痕仿佛是用两弯从天边摘得的新月镶嵌。
习惯微弯的唇角噙起迷人的温柔笑意;稚嫩的眼神却如不谙世事的幼童;身上霜雪一般的颜色同时又昭示他的冷心冷情。
他有情还似无情,无情更胜有情,他是矛盾的糅合体,是爱憎的两面派,但这都无损他的美丽,
只说外貌,他便是整个宇宙最美丽的生物。
伊丝琉尔从迷惘中回神,眼中水雾尽褪,瞬间那些似是而非的气质统统消失不见。见整个屋子里只有他没有别人了,便胡乱挠了挠头,把一头长卷发挠出了几根不听话的翘起,然后毫无形象的张大嘴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饿了。”
他用目光搜寻这座房子的角落,家具老旧设施破败,无人居住的四年里这座别墅真是寂寞。
“滴滴”
他打开光脑,看到有一条短讯。
「玩火的人,最终都会自焚。
你是火,也是玩火的人,我期待看到你被火焰焚烧过后留下的灰烬。
——希思黎?卡列宁」
伊丝琉尔回复道:
「火是吞噬一切的东西,但既然我是火,就永远不会将自己焚烧。」
然后他看了奥斯汀的短讯,礼貌的回复道:
「谢谢,老实说,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然后他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从小包袱里取出化妆品和染色剂,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化装。
他先用染发剂包裹了长卷发,然后用粉饼把自己的脸、脖子和手都拍成了蜡黄色,又拿起眉笔把自己细长斜飞的眉涂成了粗粗黑黑的一字眉,又戴上棕色的美瞳,在颧骨处打了过量的Yin影,眼下涂的青黑,使得他看起来面黄肌瘦的像个营养不良的未成年。
中央大街的戒严已经解除,只是还有士兵和警察在路边进行交通管制。伊丝琉尔穿着平民的短袖长裤,同样染成棕色的长卷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