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出尔反尔!明天我就去举报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肮脏的勾当!我会让这个节目身败名裂!”
这是卢有易在被淘汰时恶狠狠地吼出的一句话。
也正是这句话让柯纯对这个节目产生了怀疑,现在郎秋证实了他的怀疑,可是卢有易怎么会知道的呢?
“卢有易和你们是一伙的?”柯纯脱口问道。
郎秋摇了摇头:“他不是我们的人。但肯定也不是普通的选手,他知道你们不知道的事情。”
柯纯慢慢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他是B方雇的托?”
郎秋肯定了他的猜想。
“这是一个实验,必定有它的目的所在,不可能让所有被试在懵圈的状态下自由行动,肯定需要一个托去做引导,以免偏离实验主题。”
柯纯不解道:“可他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所以他不是一个人。下面只是我的猜想,第一轮比赛他们是在考验选中的那几个托,只有通过考验的人才能留下来。”
柯纯好像明白了什么:“难怪那时候卢有易唱到快结束的时候伴奏突然就没了,那是考验吗?”
郎秋沉声道:“可能。我也怀疑过那是对你的考验,因为这个突发状况是在你面前发生的。”
柯纯撅起嘴来:“现在呢?”
“我说过,对你的怀疑已经解除了。”
郎秋的声音依然平平的不带任何语调,柯纯心里却莫名的喜悦,不管怎样,被人信任果真是一件开心的事。
他把下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侧头去看郎秋,发现郎秋也正看着自己,那双眼睛很漂亮,如同黑暗中的银河,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心虚的柯纯立马移开视线,努力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正事上。
“你刚刚说考验,那是不是可以根据这个线索来排查有嫌疑的人?”柯纯灵光一闪,照这个说法第一轮的舞台有意外的人就是“托”,那这事儿还不好办?
可是郎秋脸上依旧愁云密布,他缓缓摇头:“能被察觉到的都是失败者,真正通过考验的应该都是那些转危为安的人,无从查起。”
柯纯想想也是,如果那些意外是类似于耳返没声音、服装出岔子等等,只要掩藏得好,旁人兴许很难察觉。
“那该怎么办?”
郎秋冷静地说:“观察,和试探。首先,托一定是不会被淘汰的。其次,托一定是有某种任务在身,那任务肯定是为了推动实验的进行。最后,他们之所以成为托,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是说,交换条件?”
郎秋点了下头:“比如说卢有易,他想要翻红,这次失败将会彻底断送他的演艺生涯。只有那样的人,才会被乖乖利用。”
“就好像是用食物诱导猛兽训练。”
柯纯低着头,淡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凉飕飕的。
什么样的愿望可以强大到不惜摒弃人性也要达成?
“第一点,现在所有的选手都符合。第二点,我一直在仔细观察,但还没有确信的结果。第三点,我需要你的帮忙。”郎秋真诚的目光投注在柯纯身上。
看得柯纯的脸直发烫,他无比庆幸环境昏暗,不然自己在郎秋面前真抬不起头来。
而郎秋还在用他那平淡的语调说着让柯纯羞耻的话。
“这些天就我的观察,你很合群,几乎和所有人都能聊天,大家在你面前也很放松,你好像很擅长让人放下戒心,没有包袱地交谈。我曾经一度怀疑过你是作为托想要套每个人的话,可现在我不那么想,你很适合‘试探’这个工作。”
这番话让柯纯燥热不堪,感觉小屋里像开了暖气一样,温度直线上升。
他用手给自己扇风,尴尬地打岔道:“这儿怎么那么热?因为不通风吗?”
对面的郎秋却还在认真地继续自己的话题,他真挚的双眼紧紧锁住柯纯,问道:“我知道这是个很危险的工作,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你愿意冒这个险吗?”
被人盯得七荤八素的柯纯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回头冷静下来一想,忽的发问:“所以你要我干什么?”
“我想知道所有人来这里的动机。”郎秋说。
“害!这算什么冒险?随便聊聊就出来了呗,包在我身上!”柯纯拍胸脯保证,他还以为是什么上刀山下油锅的事儿呢。
听到柯纯那么说,郎秋如释重负,身体往后一靠,终于可以休息了。
“喂,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经过这晚上巨大信息量的轰炸,柯纯毫无睡意,现在脑子里还有好多问号想拉着郎秋来一一解答。
郎秋却已经很疲惫了,他轻轻说:“明天是第二轮比赛,当务之急是要保证我们俩都能活下去。”
沙哑的嗓音让他疲态尽显,想到这些日子他一个人背负着那么重的任务,柯纯不由心疼起来。
“我说,你听着。我们现在处在一个杀人游戏当中,游戏的规则是让我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