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嬴醒来是因为一头撞车窗上了,他迷迷瞪瞪的疼得倒吸气,想伸手揉揉额头,才发现两只手腕被反捆在后腰,动弹不得,想坐起,结果发现两只脚踝也被捆得紧紧的。
车身还在摇晃,窗外是夜色里的山树草木小屋,走的一条野径,难怪路况不佳。时嬴彻底醒酒了,及时止住冒到嘴边的质问,小心跟着摇晃的车身又重新伏下身,身体难受的蜷在后座上,发现后座堆了几件衣服,其中一套是他很眼熟的服务生装扮,绑他的人就是穿着这身,带他去车库等助理,结果助理没等来,等来眼前一黑。
随着车又越过一个小土坎,衣服堆里的更多信息被振出来了,一个吊带名牌,时嬴借着窗外月色看清楚了上面的名字:李源。
时嬴稍一回忆,还因酒后和撞击而刺疼的脑袋总算转起来了,李源是那个他觉得很眼熟的摄影师,但是时嬴相当确认和”李源“是无冤无仇的,那么这个李源究竟是...时嬴慢慢抬眼看向后视镜,从镜子里看见了副驾驶位上那人的侧脸,时嬴身子一僵,是北原拓。
北原拓仍是刘海盖着眼,细细碎碎的看不清目光,相当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他的同伙时不时用外文同他交流,北原拓要么不应,要么很简短的回一句,只是在时嬴打量的时候忽然抬头从后视镜里捕捉了时嬴的视线,狭长的眼如蛇类,他问了句时嬴听得懂的话:“醒了?”
这一下时嬴也不小心翼翼了,他坐起身,拳头紧攥试着挣一挣,咬着牙:“我他妈到底和你有什么过节?”
北原拓只瞥他,一字未吐,只坐直了直视前方,似乎是到了什么紧要关头。
时嬴得不到信息,也跟着看向窗外,山和树都少了,这些景色飞快地往后退,车没有打远光灯,时嬴只看见前面是如墨的一片,他还未分析出是什么地方,北原拓的同伙几乎是毫无预警的就刹了车,时嬴手脚被捆只能跟着惯性往前撞,栽到前座还没缓过劲,车门又被砰的拉开,有人拽着他后领把他蛮横地拖下车,衬衫后拉勒得时嬴呼吸困难。因为在土路上被拖行,呼吸呛咳都和尘土离不开,等被掼在土路上的时候,时嬴已经咳得几欲把肚子里的酒也呕出来了。
时嬴脸贴着土地咳嗽,视野里出现一双鞋,北原拓蹲了下来,掐着时嬴下颌让他抬头:“你是怎么怀孕的?”
时嬴把眼眶也咳红了,一双黑眼睛从来藏不住情绪,他憎恶的看着北原拓:“关你屁事。”
北原拓掐得很用力,不让时嬴挣开,他又将时嬴得下颌往上抬,不出意外看见那颗滚动吞咽的喉结,北原拓蹙眉似乎在思索,时嬴突然狠狠偏头甩开了他的手,他是被束缚,一动不动,可是那股莽劲儿一点不敢让人轻视,北原拓猛地掐着他脖子往地上磕后脑,磕得时嬴卸了与他相抗的力道,咽下好几个闷哼才松开。
“哈,看起来越正经的人下手越狠。”
时嬴头疼欲裂,听见了一阵一阵的低鸣,僵了好一会才慢慢将身子侧过去蜷着大口呼吸,下意识避开后脑的伤口,他看见又有一双鞋立在了他眼前。
北原拓站起身,对同伙的嘲讽不置理会:“男人怎么怀孕,你知道吗。”
“呃?人妖?”同伙用脚尖踢踢时嬴,像逗一只困兽:“问这个干什么,这个家伙真的会有人愿意花五百万赎么?衣服倒是看着挺值钱。”
时嬴身上疼,脑子也钝了,听到那句“五百万”才猛地绷紧神经,不是为数值惊讶,是他一瞬间想起跟Lisa念的那些鸟语,他学过外文,“五百万”他听懂了,仔细回忆,不少词他也有印象。时嬴心跳加快,他意识到这是自救的一个突破口,时嬴担心被看出端倪,只闭着眼乖乖躺着,努力做听力练习。
只是他还在苦苦逐个翻译单词,翻译出什么“男人”、“女人”之类的时候,膝弯却突然被人把住了,惊得时嬴猛地踢了一脚,毫无疑问踢了个空,反而被人按得死死,时嬴没放弃挣动,喉头呛骂:“滚!”
他感到有只手摸上了他的tun部,时嬴只觉恶心,挣扎力道前所未有的大,叫同伙有些招架不住了,转头叫北原拓来帮忙,北原拓这才蹲下来揪着时嬴领子给了时嬴一拳。时嬴被打得偏过头去,啐了一口含血的唾沫,视野摇晃,触感却分明,那只手脱掉了他的裤子,将他被捆起来的两个脚踝往他身上压。
这一压,把同伙给压愣了:“...你们打拳的都这么软?”一般成年人不去刻意拉筋的话,这么个压法小腿不抖已经算韧性好的了,时嬴非但没抖,两条长腿还几乎笔直的被压在胸前,让人不怀疑这两条腿怎么掰开怎么压折都行,简而言之,一个结实的大男人有这种韧性,实在令人多想。
北原拓也多看了几眼,未作评价。时嬴耐揍,也就愣神了几秒,立刻像条落难的人鱼甩动鱼尾,却没法蹬掉附之其上的手,同伙硬是把他裤子脱了,又将他内裤也扒了,时嬴的tun部光溜贴在了地上,这种姿势很屈辱,时嬴用尽了力气,闭着眼偏过头大口喘息等候伏击。
“…我说什么,他是人妖…不然怎么怀孕…呃…”
月光衬着时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