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肯玩我家这烂货是给我大大的面子。”
“行,之後兄弟怎麽玩你也不许有怨言,得不?”
“求之不得。”
两人在门口的讨论很大声,只是不知道屋里的吴稚青愿不愿听进耳朵。
??
“江悦,我做得对吗?做得好吗?这样能让你开心吗?”吴稚青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背对着江悦。他的喉壁都是擦伤,但还是艰难地开声,询问这让他无法放下的男人。
江悦没有直接回答他,他转动轮椅,来到吴稚青身後,他伸出手抚上男孩的刺头,轻轻柔柔的。
“我可以为了你,变成一切你想要的样子。”
“掉在地上是不是很疼,很难接受对吧?”江悦让吴稚青伏在自己的双腿上。“我当时也是这样,我以为我还能站起来,花一点时间又能回到你的旁边。不过,我怎麽挣扎、怎麽往前爬,你都离我好远好远,远得我都看不到你了。那时候我才发现,我们早就站在不同的水平线了。是,你是从来没有再往前走,一直停留在那里;但,我却不是,我一直向下掉,掉到了一个让人起不来的泥潭里边。”
吴稚青埋在江悦的双腿里面,明明是最暧昧的动作,但两人都没有任何想法。他只聆听着男人的絮絮叨叨,他们有太久没有走到彼此“身边”了。
“你说我要只是呆在那泥潭里该多好,为什麽我每天都比昨天还要下陷呢?突然有一天,我连光都看不着了,那些肮脏的尘土把我一个大活人活埋了,我也是一个有尊严的人啊??那叫什麽样子,你想想,我的一切都被打碎,混在这些让人厌恶的泥土里面,每天遭人践踏。”江悦咬着牙,不甘心地述说着一路以来的心酸与不堪:“你说,我为什麽要遭遇这些呢?吴稚青,你告诉我,为什麽我要被踩在脚底下呢?”
江悦的声音是颤抖的,里面都是一直隐忍、无法宣泄的委屈。吴稚青边听边摇头,他愧痛地想要改变江悦的想法,但他怎麽也想不到合适的话。当他也切身体会到这种从高处坠落的疼痛後,他发现无论说什麽,那不过是渣滓们不肯面对现实,自欺欺人的安慰。
现实是真的残酷和锋利。江悦曾经幻想过,从哪里摔倒就能从哪里爬起来。然而,现实却让他明白:像他们这种人别说要从原地再次出发了,连站起来都是不可能做到的。被社会舍弃的人们只会被放逐到深渊,自此都回不来。
“吴稚青,你害惨我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江悦低头瞧着不停道歉的吴稚青:“不管你再怎麽跟我说这三个字,我都站不起来了。还记得你在病床前说的话吗,你说,这辈子就用来偿还我。你还说,你爱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了。说真的,我好高兴,我也很爱你,你知道的,对吧?”
吴稚青点点头。
“可是啊,我不信,你可是天之骄子,你怎麽可能一辈子都留在一个废物瘸子身边呢。”
“不是的、不是的!江悦,我是真的爱你,我会一直??”江悦打断吴稚青直白的爱意,垂眸微笑:“我不信,吴稚青,我真的不信。再说了,我对你也不止有爱了,还有恨、有厌、有哀??说真的,现在我对你的憎怨比爱意要深得多。”江悦让吴稚青看着自己,他道:“凭什麽你能站在那麽高的地方说爱我呢。你要想想你把我害成这样,你配吗?我就想看你和我站在同一条水平线,被社会踩在脚下,每天含着泥土,活得比畜生都不如。”
“我愿意的??江悦,我爱你??”
“嘘!你接着听。等你也摔下来之後呢,我觉得还不够。恨意抹灭了,还存在的爱意就能坦率地传达了,不是吗?只要我们恢复了平等的身分,我感情就能复燃。只不过,我转头又想到,像你这麽优秀的人,有那麽卓越的家庭背景,就算你在土里化成灰,也一定有人会惦记你。这样我们不就有掰了吗?”
“你就想把我踩得更深一点,再没人能看到我,是吗???”吴稚青接上江悦还没说出口的话,他没想到自己牵挂的人是那麽得没有自信,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
江悦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再点点头:“雷哥他哥有个特别喜欢的共奴,那小家伙很野,不愿意只有一个主人。当然,他哥也很倔,他就想让那小家伙变成他的独属。如果自己把他藏起来,总有有心人把他找出来,这方法治标不治本;因此,他换了个思路,让其他人主动放弃眈眈逐逐那个小奴隶。”江悦眼低浮现的痴狂让吴稚青心惊,世界就好像变慢了,男人的嘴巴徐徐地张合着,他正亲口道出那个让吴稚青万念俱灰的答案——
“他哥让人把小奴隶做成人彘,放在俱乐部的大门前,谁来谁就能取走。以前那麽多追在小奴隶屁股後面跑的人全部没了人影,就连那个给小奴隶求婚,求他一生一世的男人都没去救他。”
江悦话还没说完,那本来已经隐身的黑猪竟然叫了起来,他不耐烦地低吼了一声,黑猪就跑出了客厅。
“有人问那个男人,为什麽不去接你的心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