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正当怀疑,合理猜测而已,哪就至于是故意挑事了?”
李凤娟身体微微紧绷,气势也比之前薄弱了许多,没那么嚣张了,但她还是咬死了自己不是故意的这一环节:
“谁知道余晚潇她这个没文化的乡……村民,居然学习能力比别人稍微强了那么一点,她才学了几天就进步这么大,我们按照常理推断,把这些成绩归咎于顾知青的私下辅导,那也没错啊。”
“那我倒是想问你,不管我在学习上取得了如何的进步,你们知青是不是都不应该妄自揣测,甚至私下里不怀好意地议论别人?”
“这一点无论是你,抑或任何一个参与进来的知青怎么狡辩,性质无疑都是异常恶劣的。”
余晚潇果断抓住整件事的关键,和导致一切恶化的起源,同时对秦大队长道: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接下来还希望秦大队长能公平地做出裁决,赏罚分明,千万不要让劳动人民的集体环境,被这种不正之风给玷污影响。”
余晚潇此话一出,原本还保留有侥幸心理的一众知青,此时纷纷心虚地垂下头颅,不敢再看她和秦大队长。
“余晚潇同志说的很对,在座的各位都是大城市来的知青,文学素质高,道德水准也高,比起我们村里素质层次不齐,好逸恶劳的那些庄稼汉们,都不知高到哪一层去了。”
“国家动员你们这些人才来上山下乡,我想不光是为了让大家来体验劳苦大众们的艰苦生活的,也是为了让你们给我们这些一辈子都出不去山里的拙笨农家人,涨涨见识,多多带领着我们来全面地发展德智体美劳。”
“只有这样,我们这些穷山恶水的地方,才能更快地跟上其他大城市,跟上偌大祖国河山的建设脚步,更进一步地向人人平等,共同富裕的无产阶级社会大踏步迈进。”
“其实,我们双溪大队的村民们都很感谢你们这些知青,也很珍惜这次得来不易的相遇,所以我仅代表整个双溪大队,并不想看到大家因为一点点小事,就互相争斗搞得不愉快。”
“我只希望咱们这一拨双溪大队的知青群体,能和村民们互相撇除成见,再带领着咱们的村民,从上山下乡的chao流里脱颖而出,做最优秀最积极建设国家的那一批进步分子!”
秦大队长也是一个文化人,教育起众知青来,丝毫不见话语粗陋,反而言辞铿锵有力,一席话毕,便以深沉而强烈的爱国情怀感染了众位知青们: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知青们听得一腔热血燃起,其中自觉羞耻愧疚的那一拨人,此时简直难为情到连脸都不敢抬起,而被寄予如此高的期望,感动到热泪盈眶的知青,纷纷为之激动地鼓起了掌。
“我的话到这里也讲完了,下面宣布对这次主要挑起纠纷的人的具体处罚。”
“李凤娟,你是主要挑起纠纷人,整件事都由你挑起,激化矛盾,混淆视听,最终导致全体知青们对余晚潇同志产生了重大误解。”
“这件事对她造成的恶劣影响,你占主要责任,所以扣除你今年四个月的全部工分,以示重大惩戒。”
“刘丽嘉,钱玉珍,你们是从犯,可酌情从轻处理,就分别扣除三个月,两个月的工分,也以示惩戒。”
“另外,明天早上在大队广播里,我们会对你们三人,以及全体知青们进行全面严肃的通报批评,希望大家都引以为戒,以后不论是在小团体里,还是大集体中,都要兼听则明,切不可三人成虎,任凭不切实的谣言向外散播。”
知青们就没几个是不清高的,这通报批评的惩罚听起来不痛不痒,但实际还是和往他们脸上扇一巴掌没什么区别,实在是耻辱丢人极了。
但秦大队长都发话了,而且已经对他们手下留情,没有每个人都扣除工分,这就已经是最幸运的情况了。
最惨最活该的还是李凤娟那三个,一下子被扣那么多的工分,相当于白忙活了小半年,等到年末工分折算粮食粮票的时候,分给她们的那份肯定也要大幅缩水,这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余晚潇很满意这个结果,便也没想再多说什么。
倒是秦大队长因为顾丞乔之前找过他调换工种,这会又因为事件的主要引发人是他,便微微不满地开口道:
“顾丞乔同志,我还想再多问你一句,你之前想调动农场当饲养员,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
“如果是因为余晚潇同志,那就最好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像你这样外貌周正的男同志不比其他人,多少还是要注意一些风气口碑的,否则指不定以后还会再惹出什么祸事来。”
秦大队长这话刚说完,那些嫉妒顾丞乔的男知青们脸色顿时又不好看了。
“我选择换一个工种,只是因为想深入体会劳动人民的辛苦,跟余同志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大队长说的这一点,我以前的确没有过多注意,今天才导致大家闹得如此不愉快,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