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娟,之前赵知青可是提醒过你的,但凡这种聚众欺凌的事儿一闹出来,那性质可就不是一般的恶劣了。”
余晚潇知道这个时代的风气特殊,也不想以此为要挟造成人人自危的情况,所以在这之前,她一贯都是用一对一的方式来解决这些私人纠纷的。
但这李凤娟三番两次上来挑衅,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容忍界限。
即便如此,原本她的解决方式也只是以毒攻毒,只借着挑战的借口,把顾丞乔和她们三个反派角色干脆捆绑在一起。
这样既明着折磨了顾丞乔,也能借这位腹黑男二之手好好地挫一挫这三个女反派的恶气,让她们尝到深刻难忘的教训。
这本来是两全其美的计策,但可惜的是这李凤娟不领情,非要一条道路走到黑,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
余晚潇露出淡淡微笑,面容显而易见地冷了下来:
“你不是非要跟我争出个子丑寅卯吗?那咱们就到大队长面前好好地掰扯清楚。”
“今天不仅是你较真,我也较真的很,本来我没打算闹大,但现在看这情况,我可势必要得出个让所有人心服口服的结果来了。”
李凤娟自从那一次被赵清澜提醒欺凌乡民的严重后果,就因此怵了好一段时间,也对赵清澜这个人心生敬畏和惧怕,轻易不敢去惹她。
因为她打从心底里知道,赵清澜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挺好相处,又热爱集体乐于助人,但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要一板一眼,恪守规则,关键时刻也是最较真不过的。
不像是余晚潇,她只会嘴上讽刺膈应别人,吵架虽然能把自己气到死去活来,上蹿下跳,但实际只要自己道个歉,她就不会再追究下去了。
李凤娟再蠢也不是见人就挑衅,她还是会看碟下菜的,所以在潜意识摸清了余晚潇的套路后,她就越来越嚣张不忌惮,连之前赵清澜给她带来的恐惧源头,也差不多忘的一干二净。
直到现在,陡然被余晚潇提起这一茬,她面皮没来由地一颤,还下意识地嘴硬:
“……去就去,谁怕你啊!”
知青们听到余晚潇要举报,本来都在隔岸观火,但这时也迅速遽变了脸色,生怕惹祸上身纷纷来劝:
“这,余同志,没必要把事情闹得那么大吧?”
“对啊,这些事我们私底下解决就好了,要是闹大了对大家伙都没好处。”
一些本来习惯隐身又爱看笑话的男知青,这会也坐不住了,上来就急着帮她澄清,还义正严辞地骂李凤娟,骂其他人:
“其实我早都看不下去了,你们这些人怎么就光纵着这泼妇发疯啊?”
“她说顾丞乔教人的手段厉害,那就真的无所不能了?他顾丞乔不过就一个学习好些的高中生,再牛气也不过尔尔,你们一天天给他都套的什么光环,我看他根本还不如那个周静安厉害!”
“人家余同志能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达到初中学生的水准已经够厉害的了,你们要不扪心自问一下,就算让你们打头学习一门新科目,那背也背上个把月才能入门吧?”
“我看那些关键时刻不说话的人就是沉默的帮凶,就是嫉妒人家余同志聪明,觉得人家在这种简陋的条件下都能学的那么快,自己大城市来的知青脸面挂不住了,才跟着说三道四,指鹿为马。”
“到头来你们还自觉事不关己,其实这不就是成心欺负人吗?!”
慷慨激昂指责别人的几个男知青,很巧妙地把矛头对准了其他所有人,还不约而同地摘出自己,站在了跟余晚潇的统一立场上。
众人中那嘴碎八卦的一部分人,本来就是酸溜溜的心态不正,这会被戳穿心事后就更加心虚的不行。
他们也不是真的又傻又蠢,看不出李凤娟就是故意找茬针对余晚潇,甚至那些拿来质疑她的证据,也明显很站不住脚,荒谬的让人觉得可笑。
但就如那几个男知青们所说的那样,他们的立场本就是高高在上,有些瞧不起人的。
平日里知青们被大家尊重着捧着,就是因为他们都是文化人,而这也导致他们心里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优越感。
因为只有丰富的学识才能将一个人变成栋梁之才,这在他们所处的这片新生蓬勃的土地上,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显然都是最被需要的,也是最受人尊敬的中流砥柱。
但当余晚潇只花了短短的几天时间,就轻而易举地在这方面追赶上了他们,这对他们一向引以为豪的优越感,无异于是一次极其严重的打击。
因为受挫而生的嫉妒情绪,也是导致这部分人默认不帮余晚潇辩驳的根本原因。
余晚潇早就把这些看在了眼里,否则也不会一开始就把矛盾对准了那些说自己闲话的知青。
还有这几个表面上是在帮自己的男知青,他们实际才是最鸡贼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李凤娟就是个又疯又蠢的,但关键时刻不出来澄清,非要等到火烧眉毛了,才想跳出来明哲保身。
余晚潇偏不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