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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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骆还演上瘾了,看了眼腕表:“走吧,姐姐?”
他声音往上挑着,像是有个小勾子,拐着弯钻到人心里,让人心尖痒痒。
明栖生怕现在出点儿什么意外,这个除夕只能在床上度过,赶紧装作不耐烦地样子:“哎呀你不要再叫姐姐了!”
“嗯?”
明栖想了想:“折寿。”
闻骆:“……”
*
两人出门之前,又因为穿什么衣服僵持不下。
作为时尚品味颇高的设计师,明栖的衣柜也很具有多样性,逢年过节都要根据节日特征搭配好看的衣服。
今天肯定是要穿红色的。
她挑了个版型简单且明度很低的红色羊绒大衣,里面穿了件黑色开衫,外衣敞着,用里面的黑色压下外面红色的俗气感。
捯饬完自己,她又开始折腾闻骆。
从衣橱里拿出两件红色大衣往他身上比划。
闻骆皱着眉,几不可见地往后退了两步:“干嘛?”
“穿新衣服呀。”
“不要。”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穿嘛,”明栖又换了件红色的外套:“过年哎,怎么可以不穿红色。”
闻骆还是有自己的坚持,坚决地摇了摇头:“不。”
小公主的命令在这一刻失灵了,不过没关系,明栖开启撒娇模式,嘴角向下垮掉:“真的不穿么,这些都是我花了好长时间给你挑来的。”
不仅挑了外套,还有内搭裤子和皮鞋,甚至饰品。
可闻骆继续高高蹙眉:“下次不要选这种颜色。”
偌大的衣帽间里,闻骆能分到的位置只是冰山一角,衣橱里春夏秋冬都是黑白灰深蓝几个颜色,放进一件红色确实很是扎眼。
反正都是一些小事,闻骆不妥协,那只能明栖妥协。
“行吧。”她兴致不高地敷衍了声:“那你挑自己喜欢的。”
说着,就要把衣服挂回柜子里。
纯羊毛的男士大衣,分量很足。
她刚费力地举起来,就被闻骆悉心地接过去,然后皱着眉,挂在衣橱的一角。
手上一空,明栖看着他去挂衣服,转头就要走。
闻骆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明栖回头看他,有些纳罕。
闻骆似乎发现她的情绪并不好,在她头顶摸了摸,又微微弯了下身子:“谢谢宝宝记得帮我买衣服。”
“那你不是不喜欢么。”明栖哼唧了一声,似乎对他的示弱并不满意。
闻骆眼睛眯了眯,还是说了实话:“是有点儿。”
明栖:“……”
闻骆:“红色跟我不搭。”
他对色彩的要求,从小有记忆开始就不要骆知敏给他穿红袜子了,这些年来,像是靠颜色维持什冷静沉着的形象,从来不会选择跳脱的色彩。
“没有不搭的颜色,只有没有选好的面料款式和造型!”明栖拿出设计师专业的素养,跟他滔滔不绝:“怎么会不好看呢?你看我的搭配就不错啊……”
“那一定是因为七七本来就貌比仙女吧。”闻骆突然打断她,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明栖:“……”
就不知道怎么的,虽然从小到大没少被夸长得漂亮,但是这话从闻骆口中说出来,就无比的耐听。
闻骆乘胜追击,又补充了一句:“我就不一样了。”
明栖:“?”
闻骆:“毕竟我都三十岁了,穿红色明显是老黄瓜刷绿漆。”
明栖:“……”
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啊!
她想了好几种怼回去的方式,结果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甚至有了真生气的苗头。
她强忍住冲动并闭上眼睛默念:大过年的,没必要没必要。
再睁开眼睛,狠狠瞪他一眼,转头走掉。
闻骆不让明栖捯饬,她就去帮陈阿姨打扮。
陈阿姨照顾了明栖二十多年,俨然是半个妈妈的存在。
她的前半生可以说是凄惨,年轻那会儿父母包办婚姻,把她嫁了一个只知道赌博的酒鬼。
酒鬼老公赌输了就会对她拳脚相加,就连孕期都不放过她,生过孩子后,她实在扛不住家/暴才出来务工。
在明家工作了好多年,才在明家的帮助下和老公离了婚,现在孩子在美国读书,逢年过节也回不来,所以明家就邀请她一起过春节。
明栖给她穿了好看的羽绒服,又围了一条符合年纪和气质的红色围巾。
身上是素净的白色,红色围巾就好像在雪地里生长的红梅,好看得紧。
陈阿姨对着镜子,脸上止不住的笑意:“七七就好会穿搭,我看上去都年轻了十岁。”
明栖也夸她:“您本来年纪也不大嘛。”
陈阿姨脸上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