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灵罗睁开眼睛,见天才蒙蒙亮,枕边那狐狸却已睡醒了,掀开被子一角,露出两条赤裸的雪色胳膊,和一侧薄薄的锁骨,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僧灵罗忍不住凑过去,搂着他亲了个嘴儿,问:
“笑什么?”
那狐狸挑着眼睛,与僧灵罗嘴对嘴儿,声音便有了几分含糊:
“哪里有笑?”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僧灵罗便觉得那狐狸声息不稳,渐渐有些情动,双手从他肩头下滑,搂住那少年的腰——原来那狐狸睡时,竟裸着上身,只着了一条亵裤。僧灵罗将他抱着跨坐在自己腰上,便去解那条亵裤,少年却弯下腰来,附在他耳边道:
“你昨晚去干嘛了?回来的时候脸色铁青,样子真可怕。”
僧灵罗看着那狐狸在自己上方的脸,心想,难怪自己总是觉得这家伙在笑,这一双吊梢眼,嘴角天生上扬,虽然是张人脸,终究是个狐狸形状。
狐狸也好,那凡人贪婪愚昧,相互屠戮,倒远远不如畜生来得可爱。
僧灵罗捏着那狐狸下巴,令他吐出舌头,自己将那娇软含咂了一会儿,道:
“还不是那些妖魔之事?放心,我应付得来。”
僧灵罗褪了那少年亵裤,将自己的麈柄推送进去。那少年闷哼一声,跪坐在僧灵罗腰上,初时只缓缓放行,渐渐到了佳境,便紧含深纳,内里炙热如火一般。那少年的两只拇指勾着僧灵罗手掌,两人掌心相对。那狐狸被僧灵罗调教了多次,此刻也不需他多说,便催动了明真诀浅层心法,与他一吐一纳,灵力交相流转,其中滋味不可言传。
刚运功了几个周天,僧灵罗却听耳边咕噜噜两声,却是那化蛇不知何时爬到他二人休卧的美人榻上来,两只爪子扒在榻檐上,两个小翅膀在身后扇动着,正好奇地打量他二人。那狐狸噗嗤一声,低低笑了出来,小腹一阵一阵抽动,却将僧灵罗吸得更紧。僧灵罗只觉得呼吸一窒,哼了一声,往那化蛇脑门上一点,令它昏睡溜到地上,又拈了个咒诀,在李云奇睡的大床边上拦起一道灵幕。他见那狐狸仍在忍笑忍得花枝乱颤,便翻了个身,摁着那狐狸四肢伏在美人榻上,狠力拍了几下屁股,责令专心。那狐狸被他捞起来亲了两口,哼哼道:
“你这当师父的不正经,只会欺负小孩子。”
僧灵罗捏了那狐狸一根俗jing,在他耳边轻轻道:
“欺负小孩子?出家人不可妄语——我素来只欺负你。”
那狐狸闻言,胸中一滞,也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只被那和尚揉圆搓扁,任他抱着自己,用那《大乐赋》中姿势一一钻研。眼见室外天光渐渐大亮,僧灵罗见那狐狸支持不住,便含笑替他咂出一jing玉ye,哺在少年口里。
那狐狸脸上chao红未褪,偎在僧灵罗怀里,纤纤玉指在他胸前画圈,嘴里含含混混道:
“你们逍遥灵寺究竟是怎么教徒弟的?怎么让你们修习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僧灵罗见那狐狸撅着嘴,不时抬起一双大眼睛瞟着自己,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亲亲他的额头,道:
“《大悲赋》和《大乐赋》自然是没有人教,我偷偷读的,连师尊也不知道。”
那狐狸抬起眼睛,眼中有询问之意。僧灵罗心下稍作犹豫,心道,说给这狐狸听,倒也无妨,便说:
“逍遥灵寺本是前朝琅琊王端木怀所创。祖师端木怀既为王爷之尊,性属风流,出家前姬妾甚多,虽敬佛修道,却也对风月之事甚有钻研。故祖师开创逍遥灵寺,传下明真诀时,在经本之中亦批注了许多男女合和的修行关窍。历代住持对批注态度各异,有尽数钻研不禁风月的,有古板道学不允许弟子沾染半点男欢女爱的。我师尊性子古朴,要座下弟子立誓不许沾染男女之事。只是我少年时练功每每怠惰,师尊为了罚我静心,将我锁在藏经阁中,闲来无事,便将《大乐赋》与《大悲赋》娴熟于胸。”
那狐狸听了,眼神里便有了几分戏谑,笑道:
“原来是不许沾染男女之事——小爷非男非女,你便沾染得了?”
他翻了个身,骑在僧灵罗腰上,低头两人鼻对鼻眼对眼,轻轻吐气道:
“倘若我不是狐狸,是人呢?又或者,那夜惑你的,是别的什么桃妖李妖呢?”
僧灵罗被他望进心里,却怔怔说不出半个字来。那狐狸轻轻一笑,将脸埋在僧灵罗肩上,拈着自己一缕发梢轻轻挠和尚的下巴:
“被你师父锁在藏经阁……原来你这大和尚也有练功偷懒的时候,我还只道你这般无情老成,是天生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呢。”
僧灵罗苦笑道:
“哪有人天生不爱享乐,五感如木的?小时候我性子懦弱,师尊便将我扔在深山里,制造幻境,让猛兽一遍又一遍吃了我,教我剥离rou体之苦,远离心头畏惧;少年时,师兄叛出逍遥灵寺,我拦阻师尊,被打得半死,有数年时间如槁木死灰一般,不知活着为何意义。有一年山下大旱,村民流离失所,瘟疫四起,我随师尊治伤救亡,方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