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上。
燕陵作了最后的努力,仍旧白费。
魔女宁可接下他的邀战,也不愿承认她所做的事,燕陵心头的失望是无与伦比的。
不能争取到殷地最强的魔女氏族,意味着他与爹娘的复国之路,将失去最强的一股力量,甚至可说没有魔女氏族的参与,复国之路的条件仍无法成熟。
燕陵真的不明白!
为何
魔女在他表露出一切身份之后,仍一意决绝的要站在申遥君一方,她难道不清楚,当年中原诸国联军在那块侵略殷境的战争之中,屠戮了多少她的族人吗?
魔女与申遥君勾结,无异于与虎谋皮,申遥君看中的只是她美绝伦的美貌与肉体,以及其身后的魔女族精锐。
不论申遥君对她许以多少许诺,吞并肥沃的殷地都是每个中原国君梦寐以求的事情,绝不会因某个女人而改变。
魔女作为一族之首,不可能连这点也不清楚。
而他燕陵作为殷下行宫未来之主,怎都可算是魔女族的自己人,但他作梦都猜不到的是,魔女最终选择的依然是申遥君而非他。
来此之前满满的信心与抱负,这刻尽数化作泡影。
当下即便他在剑术上赢了魔女,于大局亦于事无补,燕陵心头的失望是难以形容的。
魔女绣裙下那对着着白袜的雪白玉足,轻柔地踩在由木竹铺成的地面上,盈盈地往更内里行去。
燕陵跟随在她身后,方愕然发现,这间外表看似不算特别宽敞的木屋,内里竟别有洞天。
他们方才所在的屋子后方开有个后门,后门连通着一条密封的竹墙廊道,随着行至廊道的尽头,一间宽敞无比的内室出现在燕陵眼前。
进入这间宽敞的内室,引起燕陵注目的便是内室左右两侧摆放的两个巨大的兵器架,铁制的铜制的各式各样的刀剑矛戟应有尽有。
燕陵心中闪起一丝明悟,这里定是魔女日常练剑的场所。
魔女行至左边的兵器架,在上边随手拿了一柄银色的长剑,绝美的玉容随即投向燕陵道。
“燕公子瞧上了这儿哪样兵器,尽可随意,架上的每样兵器都由鲁国名匠精心锻造,件件都很不错。”
燕陵淡淡地道:“不必了。”
他将手中缠裹在无名剑身上的白布,一点一点的绕解开了下来。
魔女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手中的这柄漆黑如墨,连同内室悬着的十六盏明亮无比的油灯,都没办法在剑身上反映出半丝火光的奇异黑剑。
魔女美眸微闪地道:“这把剑虽外形极之酷肖,但却绝非剑圣大人的那把天陨。”
燕陵有些讶然。
他平静地点头道:“魔女猜得很准,这把剑是阿公另一把从未用过的剑,唤之无名,同样取天外陨铁所造,魔女小心了!”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已在原地消失。
时至此刻,燕陵已知难以争取魔女,当下再失望亦只能抛开一切,全力领教魔女那冠绝殷地的超卓剑术。
“叮”的一声清脆的鸣音。
燕陵手中的无名剑尖,精准地与魔女手中银剑的剑尖一碰。
这一剑虽只是试探之意,却也用去了燕陵五成的力道,加之借助了无名无比沉重的剑身,足可一剑轻松击退辛奇或珊瑚的沉重力道,结果却只能与魔女平分秋色。
魔女那与他母亲几近相同的外形看似窈窕轻柔,却出乎想像的稳,燕陵还从对方玉容瞧见了近乎于轻松自如的游刃有余。
燕陵心中一沉。
魔女的武艺远比想象中的更高,不仅在加度之上,甚至比秀璃及他母亲还要略胜半分。
恐怕三大剑手之中的年仲也不见得比得上她,怕是只有当初的燕离才有资格与她一较高低。
发现此点的燕陵心中当即翻腾起惊意,面对这样一位绝强剑手,他发觉自己未必能在三十合之内击败于她。
但海口已经夸下,眼下燕陵已是骑虎难下。
魔女轻抖玉手银剑,挽出数朵剑花。
她的身材亦如姜卿月般纤长窈窕,一动起手来更是矫若游龙,美不胜收。可身处场中的燕陵却全然没有兴致去欣赏她动人的美态。
盖因魔女的剑法走的是刁钻阴柔的路子,虽同样的灵动,但与姜卿月轻飘迅快的剑法完全不同。
而燕陵自习得内气之后,劲力猛涨过往数倍,兼之手执的又是极之沉重的无名,剑法业已改变为大开大阖更能发挥威力的路子。
可过往无往不利的剑术,面对魔女阴柔的剑术,威力却只能发挥出原来的十之七八,难以尽泄。
两人在宽敞的内室里,如狂风骤雨般的对攻了二十来个回合。
魔女虽因为没有气的加持,在燕陵的对攻之下且战且退,看似落入了下风,但实际仍守得无懈可击,总能在最关键的节骨眼化解掉燕陵透传而去的巨力。
眨眼之间,两人已经对攻了二十余招,离燕陵所定下的三十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