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陵沉声道:“此事乃加度亲眼所见,魔女对此早已心知肚明,一味否认有何意思,魔女为何不敢与我敞开天窗说亮话?”
她淡淡地端起身前的白瓷酒杯,如血般艳红美丽的玉唇,淡淡地抿了一口杯中的清酒,仍兀自淡然地道:“燕公子该清楚,凡事都要讲求一个证据,无凭无据等于污蔑。”
可注定令燕陵失望的是,当魔女听到他的这些话之后,那对原本平静的双目陡然间射出森寒无比的冷意。
燕陵见她直至此刻,仍在否认,心头怒火更甚,同时更加妒忌她与申遥君之间的关系。
他轻哼一声,道:“魔女是否知晓,你以殷地第一氏族之首的身份与楚国王室贵裔勾结,若消息传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但如果魔女在我手上连三十回合都撑不了,那我会不会将此事上报给阿公,那便不好说了。”
见魔女矢口否认与申遥君的关系,燕陵心头的妒忌更加炽盛。
他主动道出加度已效忠于他,并搬出阿公,是希望魔女能够悬崖勒马,作最后的争取。
“单凭一头狼的一家之言,燕公子不作任何调查便尽信于他,坦白地与公子讲,妾身对公子非常失望呢。”
只见她平静地瞧着燕陵,淡淡地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魔女随后盈盈起身。
魔女眸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森寒杀意。
“正好,妾身亦早想领教一番燕公子的高明,看看燕公子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那般高明。”
燕陵的脸色终于完全沉了起来。
魔女冷冷凝视着燕陵,平静地道:“如此说来,燕公子是打算搬出剑圣大人的威严来压妾身与身后的魔女氏族了?”
“公子虽身份特殊,但妾身亦非公子可任由欺辱的对象。”
魔女缓缓坐回原位,语气之中依然柔情款款:“什么申遥君,妾身不明白公子话中是何意?”
然而,魔女听后依旧不置可否。
这是燕陵为争夺魔女所作的最后尝试。
魔女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敢做却不敢认,终令他彻底失去所有耐心。
“我们换个宽敞的地方吧。”
这已是燕陵作出的最后争取,但眼下来看,已完全失败了!
如若魔女的相貌没有与他母亲长得那般相似,燕陵反而不会像眼下这般轻易动怒。
一时间,木屋之内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紧张至极。
“若魔女仍要一味否认,那不若我亲自将此事告知阿公,告诉他老人家魔女一族暗中与楚人勾结,且暗中为其培植私兵,一旦此事被阿公查出,你道魔女氏族还能不能在殷地立足呢?”
“没有任何直凭实据,燕公子怎可随意污蔑妾身与申遥君勾结?如非瞧在公子身份特殊的份上,换作其他人,妾身早已命人将他掷出去了。”
魔女闻言,依旧神态自若。
魔女根本不肯认账,即便燕陵搬出阿公的威名,仍没法压下她,魔女看样子已决定要与申遥君彻底绑死在一般
魔女平静地坐直身子,目光毫不避让地迎上了燕陵审视的双目。
燕陵平静地凝望着魔女的双眸,平静地说道:“只要魔女能在我中撑过三十回合,所有的事情我便当没有听过。”
他冷然地道:“魔女既然敢替申遥君培植私兵,便不要怕被人知道。”
燕陵强忍住心中泛起的难以言述的无尽失望与怒火,平静的迎上魔女森冷的双目。
说罢,魔女便径直往木屋的内里行去。
听到燕陵那半带威胁与蔑视的语气。
她那对原本流动着浓浓春情的一对美眸,这刻已媚意尽去。
当话音落下之时,他清楚的看见魔女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知道自己的话已击中了她的软肋。
“如若是这样,公子尽可一试,看妾身与身后八万魔女氏族精锐会否坐以待毙?”
她淡淡地看了燕陵一眼,语气不见丝毫起伏地道。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如风暴来临般的平静。
看着她款款行去的窈窕身影,燕陵一颗心完全沉了下去。
当燕陵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瞧见魔女面上那媚荡入骨的妩媚尽数消失了。
双方起初见面时那股客气亲切的气氛,当场荡然无存。
“我燕陵当然绝非那仗势欺人之人,我听闻魔女一身剑术冠绝殷地,除阿公之外盖无对手。作对阿公的传人,我早已心痒难耐,今晚不若便领教一番魔女盖绝殷地的剑术。”
“若魔女没有与申遥君勾结,那么刻下为何不在自己的氏族领地内,反而千里迢迢跑来楚国做什么?魔女阁下作为殷地第一高手,敢做却不敢认,失望的是我燕陵才对。”
他冷冷地凝视着魔女那对唯一望之与姜卿月方有些许区别的美眸,冷然说道,“我不怕与魔女坦白明言,加度早已效忠于我,对我坦白了一切,否则我怎会这般与魔女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