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胤揉着眉心,这一次噩梦比之前都要真实,他甚至有种自己将要在梦里死去的感觉。
“贫道参见圣上。”那叫青虚的道人上殿,手里依旧托着一个小匣子。
司南胤招了招手,冯玉从那道人手里接过匣子呈上来。
红色的药丸冒着冷气,司南胤没有犹豫便拿起放入口中,冯玉赶紧递上水。
吃了药,成效立竿见影。司南胤脸色rou眼可见地变得红润,因噩梦带来的疲乏也转瞬不见,只觉得Jing力充沛,神清气爽。
“果然是仙药啊!”司南胤叹道:“若非道长,恐怕朕这身子早就不中用了。”
道人笑道:“圣上乃天子,自然千秋万世,与天同寿。”
司南胤大悦:“若真能与天同寿,道长居功至伟。只是,朕有一顽疾,不知道长可有法子祛除?”
道长抬头仔细观其神态,面露难色,问道:“恕贫道直言,圣上是否有何心结,以致时常噩梦缠身?”
“道长真乃神人也!”司南胤激动道。而后叹口气:“朕确实时常做噩梦,所梦之人,是朕曾经辜负之人,想必她还怨恨于朕。”
道长甩了一下拂尘:“怨之所起,必有缘由,怨之所聚,乱之本也。依贫道之言,解铃还须系铃人。”
……
今日早朝后,百官又是一阵议论。
“看来这秦王怕是不久便要册为储君啊!”
“可不是,生母都追谥‘敏贤皇后’了,圣意可见一斑。”
“我倒觉得诸位多虑了。那秦王来自民间,无权无势无依仗,这大周江山交到他手上,怕是不妥。”
“这也不尽然,秦王平胡有功,又收了西戎,可见虎父无犬子,是个有勇有谋之人。为君也无不可。”
“可近日坊间流传,秦王好男风,荒yIn无度,恐难当大任。”
这时,议论的几人瞥见沈清河自旁边而过,吓得赶紧闭了嘴,拱手行礼:“秦王殿下。”
“几位大人好兴致!”沈清河勾起嘴角,笑容却冷的如冰。
“本王确实好男风!几位大人不妨送几个标志清秀的小郎君入秦王府,便知真假。倒省的在此猜疑。”
那几个大臣面面相觑,纷纷低头说道:“下官不敢,不敢!”
“秦王说笑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司焱辰走上前来,笑道:“秦王若真好男风,以此姿容,世间又有几人入得了眼。”
沈清河笑而不语。
“见过怀王殿下。”另外几人忙行礼。
司焱辰未理会,继续说道:“秦王相貌不凡,英勇善战。在边关抗胡时,本王与之相处多时,是否好男风,本王岂会不知?倒是几位大人府中,是否养了人,本王倒是一清二楚。”
几人吓得瑟瑟发抖,一人道:“下官也只是听闻坊间流言,并无有意冒犯。”
司焱辰斥道:“流言不过哄骗无知妇孺,尔等乃朝廷命官竟然也轻信。”
“是是是,下官糊涂!望秦王殿下恕罪。”
沈清河冷声道:“你们走吧!”
“是,下官告退。”
几人慌不迭地往前走。心中皆后悔不迭却又疑惑不解。心想若要论储君,这两位王爷皆有可能,本应水火不容,如今看起来两人倒如至亲手足一般。
“多谢怀王!”沈清河拱手致谢。
“你非要如此多礼?”司焱辰笑道:“且不说你我同为皇嗣,兄弟手足。便是没有这层血脉相连,也该是知己好友。难道你从未将我当做朋友?”
沈清河也笑:“当然是朋友。”
两人结伴一同出宫。
“我看父皇有意封你为储君,你真打算继续和那顾十三在一起?”
沈清河笑笑:“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她在一起。”
司焱辰停下来,严肃道:“难道他比皇位还重要?”
沈清河点点头:“比我性命还重要。”
司焱辰:“……”
……
沈清河回来时,顾蔓和菱儿逛完街回来。
“你怎不在家好好休息?”沈清河责备道。
“休息?我干嘛要休息?”顾蔓觉得莫名其妙:“我又没缺胳膊少腿。”
“……”
沈清河一把拉住她,连拖带拽地拉进房里。
菱儿疑惑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槐安淡淡道:“心疼了呗!”
“心疼?王爷病了?”
槐安无语看她一眼:“对,病了,还病的不轻。”
……
“你干什么?”顾蔓甩开沈清河的手,揉着发疼的手腕。
“我看看。”沈清河赶紧抓过来,白皙的肌肤发红。
“对不起。”
顾蔓撇撇嘴没说话。
“以后我没在你身边,你还是不要出门了,我怕拓跋弋……”
“你觉得这秦王府能挡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