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将手中的食盒放下,欲言又止地看着楼瑾说:“瑾哥!”
“想好了?”楼瑾一个挑眉,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凳子上,自顾自地倒了一粗茶,慢吞吞地呷茶。
“嗯。”李楠在楼瑾的威严下显得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阿福走到李楠身边拉开凳子说:“坐吧。”
李楠冲阿福笑了笑说:“谢,嫂子。”
“那我需要避一避吗?”阿福走到楼瑾的身后,他将手搭在楼瑾的肩膀上,给楼瑾捏了捏肩膀。
“不用。”楼瑾呷了一口茶,抬起眼来看李楠,道:“说吧!”
李楠眉头紧锁,左右为难。
“瑾哥,其实是我父亲,他……他被柳泉清下了套……”李楠一五一十地道来,楼瑾大概知道了他为难的地方,说简单点就是李楠的父亲,贪心不足蛇吞象,误把豺狼当朋友,在柳泉清的利用之下,滥用兵部的权力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收受贿赂、欺压百姓等,干的都是一些荒唐事。最后事发东窗,这柳泉清却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李楠的父亲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个笑话。为保父命,李楠不得不将兵权交出去。他先前瞒着楼瑾主要是因为楼瑾最看不得当权者仗着权势欺压百姓,他父亲之所以肆无忌惮地祸害百姓,其实都是在他的纵容下产生的,他怕说出来楼瑾再也不把他当作朋友。
楼瑾斜睨着李楠,沉默的一会儿道:“权力的作用是用来保护善良的人,而不是用来保护坏人。这次你擅作主张便将兵符交了出去,破坏了朝堂格局,恐怕你之后的路难走啊!”
李楠捏紧了衣角,明着嘴,低眉敛目显得格外的落寞,“我知道,瑾哥,对不起。”
“还不把饭菜拿上来。”楼瑾看着一副受气包模样的李楠调侃地说。他不希望他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断了,况且李楠也不是那种卖友求荣的人,今天他来道歉并说明原因,那暂时便原谅他了,大丈夫理当宰相肚里能撑船。
听到楼瑾的话,李楠眼睛里面装满了小星星。
“哎,哎哎。”李楠狂点头。他还以为楼瑾不再把他当兄弟。
楼瑾闻着桌上的珍馐美味,真是应有尽有,他喟叹道:“晴川阁的醉仙鸡、客来居的八宝蒸鱼、芙蓉轩的糕点、归去来兮的桃花醉、几种凉菜……。”
楼瑾抬起头来吊着眼看着李楠说:“买这些都花了不少时间吧!”以上这些食物都是京都一绝,每天去吃饭的人都得排着长队,可见李楠的诚心。
“嗯,想着给瑾哥赔罪来着,又听大奎说嫂子也在,于是就买了芙蓉轩的点心。”李楠觉得要在楼瑾面前赢得好感度,就必须要先讨好阿福。
“吃了吗?”楼瑾搂着阿福坐下,拿出食盒中的玉箸,递到了阿福的手中。
李楠低着头看着鞋尖,半天没反应过来,于是楼瑾又说:“你吃了没?问你话呢?”李楠才反应过来原来楼瑾是问他话。他慌忙道:“没,没吃。”
“坐下吃饭,杵在一旁干什么?”楼瑾不耐烦地说。
“哦,哦。”李楠赶紧点头。
另一头小衙役与王大奎也买了食物进来,大家一看楼瑾已经吃上饭了,有点局促。
楼瑾挑出鱼刺后,自然而然地将鱼rou放入阿福的碗中,得瑟地说:“这个可是客来居的头牌美食,小时候我可是他们家的常客,他们家的大厨还是我徒弟呢?”
他抬眼看了一眼拿着食盒手足无措地众人说:“赏给你们了。”
众人欢天喜地的开始了大快朵颐,这可是京城最有名的美食哎,多少有钱人先吃还吃不上。
王大奎买了一些好酒回来,打算在这牢狱里面来个一醉方休。
“嗯,不错,这酒很香很醇。”楼瑾到了一杯浅尝。
“那是自然,这可是三十年的女儿红哎。”王大奎一脸邀功地说。
阿福坐在楼瑾一旁看着他们举杯畅饮、高谈论阔,意气风发。
“来来,咱兄弟没有隔夜仇,今天喝了这杯酒,依旧还是兄弟。”王大奎率先举杯,三人一碰杯,喝得忘乎所以。
“对对对。”李楠亦是喝得晕乎乎的,说话都说不全,舌头打结。“干杯。”
阿福看他们都喝得很开心,他也想喝点,他偷偷地去倒了一点酒在碗中,捧起来用舌尖蜻蜓点水般地沾了一点,他皱着眉毛、抿着嘴巴说:“辣。”
他可爱的动作一开始就被楼瑾看在了眼中,楼瑾开怀大笑,大手将阿福揽在怀中道:“夫人,总是这般可爱。来和夫君走一个。”
楼瑾双颊酡红,明显喝高了,还打酒嗝,“夫君,你喝多了。”他用手在楼瑾的胸口给他顺着气,楼瑾顺势栽倒在阿福的怀中,傻笑:“我夫人真好看。”
至此他们已经喝了六坛高浓度的酒了。
楼瑾将自己的酒碗伸到阿福的嘴边说:“来,喝一个。”他见阿福没有动作,于是喝了一口酒,便捏着阿福的下巴凑到阿福的嘴边,将嘴中的酒悉数灌到了阿福嘴里。
“咳咳。”阿福推开楼瑾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