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朝楼瑾弯腰行礼,说:“多谢将军体恤。”
“瑾哥。”王大奎闷闷不敢言。
“先送阿福回去吧!现在太晚了,一切事情等明天再说。”楼瑾揽着阿福的腰肢,朝着王大奎说。
“是,瑾哥。”
“夫君,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陪你。”阿福突然抓住楼瑾的衣襟,哑着嗓子说。
“这……”楼瑾又何尝不想阿福陪着他,但如今他已是阶下囚,更无实权命令别人啊!楼瑾看了一眼典狱长。典狱长收到楼瑾的眼神,然后对着衙役说:“你们还不快些将将军和将军夫人送到一个干净的牢房去!”
小衙役们纷纷点头说:“是!大人”
就这样楼瑾与阿福便住进了牢房里面的待遇最好的单间。如果说刚才楼瑾呆过的牢房是民宿,那么现在他们住的这件简直就是五星级酒店。这个房间除了有实门、桌椅还有干净的床榻和被褥。坐牢待遇还这么好,楼瑾是这天阑国百年来第一人。
阿福靠在楼瑾的怀中惴惴不安,暗黄的烛光更是映得他的小脸惨白。楼瑾拥着阿福靠在床头,他说:“宝贝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我知道夫君不是那种人。”阿福抬起眼来神情地看着楼瑾,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又道:“可是我眼睁睁地看着夫君入狱,却无能为力。”
楼瑾低下头将阿福眼角的泪花吻去说:“这次是我大意了,我从未想过他们会以一个人的生命为代价,将我置于死地!”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阿福知道楼瑾是一个相当尊重生命,而且内心向往自由,不屈服于权贵的人。
“但好在如今的局势相对稳定,我还没有完全失去价值。”楼瑾看着烛光想起了两次见到皇帝的情形,如今的局势是柳家已经掌握了两枚兵符,权力的比重已经逐渐往柳家倾斜,他们就差拿下自己手中的这枚了。而且想要的人不止柳家,还有皇帝。
“嗯,我相信夫君一定能化险为夷的。”阿福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又道:“娘,已经入宫面见皇帝了,相信不久就会传来消息。”
“母亲入宫了?”据他所知,自从他的父亲战死沙场后,他的母亲便再也没有入宫过,大有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而且每次提起皇帝,母亲便是一阵厌恶,如今为了他的事,哎……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让我们将视线转移到朝阳郡主这边。
五六月份的夜晚,丛林中虫声阵阵,天空中散布着几颗繁星
碧池殿外,朝阳就跪在宫殿两侧的两尊巨型凤凰石雕中间的台阶上,石雕下是镂空的设计,用来摆放宫灯。微弱的火光,照射在朝阳的脸上,映出了她那坚定严峻的脸庞。她目视前方,看着宫殿内嬉戏打闹的皇帝和柳贵妃,指甲陷入了手心里面。看着宫殿紧闭上的大门倒影出的皇帝和柳贵妃,她的身体微微一顿好像想起来什么,随即厌恶的表情便涌现在她的眼眸里,她红唇亲启,喃喃自语:“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心。”
殿内的柳贵妃穿着红色透视的纱衣,胸前的两点被贝壳ru夹夹住,身下的私密处完全打开,皇帝用暗黑色的抹额蒙住眼睛与柳贵妃玩起来躲猫猫的游戏。
“啊,抓到了,哈哈,美人~。”皇帝抱着柳贵妃开怀大笑,将手伸到了柳贵妃的下体。柳贵妃佯装调笑道:“嗯~陛下外面还有人呢?”说完一个翻身逃离开了皇帝的掌锢。
“嗯~陛下坏~”美人用手中的丝巾拂在了皇帝的面容上,带来阵阵幽香。不消一会儿,殿内便传来了红浪翻滚的呻yin声。
朝阳看着殿内的情况,不动声色地继续跪着。微风轻轻吹过她的发丝,她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最明亮的那颗星,泪流满面。这就是报应吗?报复她当年的选择;报复她不该贪恋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喃喃自语:“建成,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天空已经开始泛白,已经要到上早朝的时辰了,而皇帝才和柳贵妃睡下,估计又要等上半天。朝阳本身就是一妇人,身体自是支持不了太久,从昨夜凌晨到如今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又跪了几个时辰,她看着拿着盂盆以及洗漱用品的宫人进进出出,便知道皇帝已经醒了。她招来守门的宫女问道:“劳烦姑姑通报一声,就说朝阳求见。”
那宫人行礼道:“是!”
匆匆忙忙间那宫人小跑了过来说:“陛下正在御书房,还请郡主移步。”
朝阳颤抖地站起身来,可她一站起身来双腿便麻了,头晕脑胀,因气血不通,导致心跳加快,脸色苍白。她抓住宫女的手,一路磕磕碰碰地来到御书房,又听传报的太监说皇帝正在召见大臣商讨大事,不便见客,让朝阳郡主自行离去。
朝阳自是不甘心,她道:“既然陛下有事,那朝阳便在这里等,一直等到陛下出来为止。”
御前大总管金德顺自然是知道皇帝与朝阳郡主之间的恩怨,他看着站在太阳底下暴晒的朝阳郡主一阵的叹息,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初有多爱,现在便有多恨吧!哎,自古帝王心海底针,他们这些个做奴才的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