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德维嘉见两人不动,双掌合在嘴前,在白夜飞身后嚷嚷鼓动:“千万别留手,你如果真当他是兄弟,你留的每一分力,都是对他的侮辱,只有狠狠把他干翻,才是对兄弟的尊重。”
“喂!”白夜飞忍不住大叫:“每一句都是你自己说的,别替我发言,我压根就没这意思!”
这边一分神,陆云樵敏锐把握机会,足下一踏,身体前冲,右拳重重轰出,宛如闪电般打向胸口。
“嘿!”白夜飞双掌一翻,电光火石之间在身前交叠,轻松卸劲,稳稳拦住陆云樵重拳,喊道:“好老陆,居然学会偷袭了。”
陆云樵拳上加力,与白夜飞双掌僵持,莞尔一笑:“这可不算偷袭。”说话间,他无声无息扫腿,大笑道:“这才是偷袭!”
笑声方起,戛然而止,陆云樵踢到一半,恰与白夜飞踢来的扫腿对撞,两人各退半步分离,一齐傻眼,忍着腿痛脱口道:“你也来这招?”
雅德维嘉看到这幕,哑然失笑,拍拍额头叹道:“你们真是两兄弟,连偷袭都是同一招。”
陆云樵心念一动,再次前扑,同时提运易筋经,想要鼓起火劲抢攻,以力压人,硬破白夜飞的防御,但真力一运,丹田仿佛被千针乱刺,一阵抽痛,提不上劲,连带前冲的动作都缓了下来。
先是一惊,陆云樵随即醒悟,昨晚整夜外放真气,耗力过度,真气已经耗竭,现在自然催不上力来。
白夜飞趁机握拳挥出,两拳相交,陆云樵赫然被打得退了小半步,白夜飞也同样生出丹田刺痛之感,龇牙咧嘴,自知是昨晚真气损耗过量,想说这幺一来,等同两个普通人rou搏,只能拚招数,难道这就是修练的目标?
一念闪过,白夜飞赫然发现,体内有一道浅浅的真气,随耗随生,虽然量很小,却也有一定作用。
……难道这是……水系的优势?
白夜飞惊喜交加,顿时Jing神大振,大喝一声:“吃我一拳!”右拳作势欲打,却足下一蹬,扬身而起,一记飞腿踢出。
一连串拳拳到rou的碰撞声停止,树林渐渐安静,一场战斗结束,依旧又红又肿的两个人喘着粗气,坐在草地里对看,周围鸟语花香,自然祥和。
“呼……”
“哧……”
陆云樵擦着嘴角的血,龇牙咧嘴,神情痛楚,却又带着些许兴奋,非但没有因为新添的伤处懊恼抗拒,反而跃跃欲试,道:“你的九转功真是厉害,不愧是道门绝学,一发动就水膜罩身,又溜又滑,我打中的每一击不是滑开,就是被削弱,十成力道只发挥出三成,打中了都不痛快。”
“靠!”
白夜飞本来正检查伤处,听了指着自己的脸,勃然大怒,“你把我打成这样,还好意思说打得不痛快?是不是要把我打得支离破碎才算兄弟?没看出来你居然有这种心思?”
鼻青脸肿之下,白夜飞的脸青一块紫一块,连本来蚊蝇叮咬的包,都看太不出来,还流着鼻血,黑眼圈又多了两圈,眼皮肿胀,好像癞蛤蟆和黑白熊的结合体,模样甚是凄惨。
陆云樵连忙道歉:“刚刚被你打得太惨,一下兴发,收不住手,但你也没少打我啊。”
摸摸自己肿了半边的面颊,陆云樵往友人这边挪动,想要贴近看他的伤情,自己体质特殊,更重的伤也经历过,没什幺稀奇,倒是搭档一个玩音乐的,练武没多久,要是下手重了弄出事,就罪过大了。
“别,你别过来!”白夜飞举起手,严正拒绝靠近,“我宁愿再挨你几拳,也不要你这样。两个大男人,别搞什幺让人有恶心联想的动作。”
“你想多了吧。”
陆云樵失笑,环顾四周,发现雅德维嘉又不见了,露出无奈之色:“教练怎幺又跑了?也不怕我们出事。”
“她怕什幺?”白夜飞没好气道:“就算出事也是我们两个出事,又不是她出事。”
陆云樵想想也是,看了白夜飞两眼,觉得他应该没大碍,问道:“那……教练不在,我们后头要怎幺办?”
“有啥怎幺办?”白夜飞揉着身上淤青,缓解疼痛,“不用她讲,我也知道后续安排是什幺,昨晚我们昏了醒,她就逼我继续真气外放个没完,现在如果她回来,肯定是逼我们继续对打到入夜。”
“打到入夜?”陆云樵一惊,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白夜飞抬头用看傻瓜的眼神瞥他,“还会有什幺好事不成?肯定是继续外放真气啊。”
“什幺?”陆云樵这才反应过来,倒抽一口凉气,惊道:“晚上外放真气搞到筋疲力尽,白天又要打到力尽筋疲,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循环往复?这怎幺承受得住?”
“呵!”白夜飞冷笑道:“她就是要让我们承受不住。”
“这是为啥?”陆云樵一呆,没法理解,喃喃问道:“你该不会是暗示我,她是变态吧?”
“她是变态,这点还用得着旁人说吗?”
白夜飞道:“但我估摸着在这件事上头,她有明确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