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尾吓得从地上蹦起来。
妨碍到别人了,被责骂了。
“不要再敲了,邻居们都觉得很困扰,”高尾焦虑地走到门边,劝阻门外的男人。
但男人反而恶劣地在门上重重挥了一拳,故意大声地说:“邻居厌恶你,关我什么事?谁让你不经我同意偷偷搬到这种地方来?给我开门!不然我就一直敲下去!让所有人都恨不得把你赶走!说到底,谁会喜欢你这种变态,你这种给男人、”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高尾君惊慌失措,如果让浩哥说完,邻居们听到了,一定会更讨厌他,真的可能会被邻居们合力赶走的。
他别无选择,只得打开门,阻止男人说下去。
但门锁刚弹开,男人就瞄准时机,暴力推动门板撞他的脸,秀挺的鼻子被门大力撞上,霎那剧痛,视线瞬间被泪水模糊,能感觉到有血从鼻腔中涌出。
紧接着,高尾被一拳打飞,整个摔到地上。
男人混迹街头,很有打斗经验,乘高尾不备占据先机后,进来又快速补了几拳,然后按着高尾肩膀,把高尾上半身拎起来再往地上砸,这样高尾的后脑勺直接砸地,如此四五下,高尾就短暂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失去反抗能力。
半昏迷的大男孩,看上去很虚弱,面色苍白,手掉在身侧无法握成拳头的样子,让浩哥久违地从高尾身上感受到了有些柔弱的女子般的感觉,像是回到了以前高尾还是少年身材的时候,反而让浩哥兴奋起来。
浩哥得意地揪起高尾的头发,把他往里拖。
“放开我……你……放开……”
高尾虚弱的抵抗,根本无法对浩哥造成任何影响。
“还敢跑,”浩哥把高尾拖到里面的房间,把他摔到地上,“攀上有钱的小白脸,就想甩掉我?死基佬!你想得美!”
浩哥越说越生气,又开始踢打高尾。
高尾痛苦地蜷缩着,熟练地抱住脑袋,尽量护住腹部和头部要害,为了不让施暴者更生气,在拳打脚踢间,努力辩解:“我没有……那是……同事,他有爱人……我真的没有。”
浩哥却认为高尾在说谎,因为如果高尾不是傍上了有钱人,怎么会突然搬家?那高尾这么说谎,不就是为了维护那个有钱人?
所以浩哥更加生气,扑上去撕扯高尾的衣服:“还敢说谎!那种有豪车司机的公子哥是你同事?真不要脸!是看人有钱还长得帅就张开腿贴上去了吧!贱人!不草你你是不会老实了!你要记住你是谁的表子!”
“不,我不要!走开!”
不行,唯独这件事,绝对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做,高尾拼死挣扎起来,他宁可继续被打,也不要被……
没想到打了半天,高尾竟然还有胆子拒绝他,暴怒的浩哥甩了高尾好几个巴掌,又拎起高尾往地上砸,这次比上次更重。
这栋楼没有电梯,慈郎心急,跑太快把保镖甩在了身后,结果匆匆赶到部屋,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暴虐场景,气得慈郎握起拳头直接冲上去。
此刻慈郎脑子里只剩下伊集院教的一句话:关键时刻打要害,太阳xue、鼻子或腹部都是要害。
被一拳打中太阳xue,毫无防备的施暴者栽倒在地。
伊集院还教了慈郎:在没有确认敌人是否丧失行动能力前,绝对不能轻敌。也就是说,必须及时补刀。
于是慈郎没有松懈,紧接着就结结实实一脚,对准施暴者的鼻子。
施暴者大声惨叫,然后一动不动,好像昏了过去。
慈郎毕竟不习惯对人动手,激怒过去后,还是有些微不安涌起,但他此刻根本顾不上自己的想法,赶紧俯下身查看伤痕累累高尾,焦急地问:“高尾君,你怎么样?”
高尾君好像已经昏迷了,喉咙里“呜、呜”了两声,没有说出完整的话。
这种每间房都很小的出租公寓,一层有很多扇门,保镖上楼后不清楚是哪扇门,在走廊大声问:“望月先生,您在哪一间?”
“F613,”慈郎努力维持镇定,大声告知,“快,得把他送去医院。”
这时,他眼角看到有人忽然奋力跑了出去。
该死!那个施暴者是混社会的,习惯打斗,他刚才不是真昏,是在装死!
电光石火间,慈郎瞳孔一缩,大喊:“抓住那个男人!”
走廊上传来追击声,显然两位保镖先生都训练有素地追了过去。
“望月……大哥,”焦急看着门口的慈郎,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他低下头,看到高尾君对他努力笑了一下,“谢谢……你……救我……对不起,麻烦、”
慈郎打断他,忧心忡忡地问:“没什么麻烦的。你感觉怎么样?能站起来吗?你现在需要去医院。”
高尾君试了一下,很抱歉地说:“现在……可能还不行……再过一会会,让我再躺一会会就好。”
那么乐天心大的大男孩,被打成这样,慈郎又气又心疼,连忙道:“你不要急,我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