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岐阜就是留在家主的身边,你身为家臣难道不应该随时侍奉家主来表达你的忠心吗?
什么,你不想侍奉家主,是对我不够衷心还是根本就是积蓄力量想要谋反?
大帽子扣下来,自然再是无一人反对。
自此,织田家家臣受封不到封,成为了织田家的惯例,而后又成了整个天下的惯例。
这个制度一直延续到现代,影响其间数百年的时间。
到织田信长将手下的家臣全部论功行赏完毕,整个领地也暂时稳定下来,她立刻就雷厉风行的实行了一系列的经济内政措施。
参照尾张和美浓,将伊势、越前、近江等地全部纳入这次改革范围之内。
不同于之前的第一次改革,这次改革织田信长手下不少人有了经验,她直接以丹羽长秀为首,在整个领地彻底铺开这次改革。
于是织田家的家臣在受赏的高兴劲头还没过去之后,又再次陷入繁忙得如同地狱般的境地。
在这些忙得团团中的家臣中,只有织田家的家主仍旧例行着上次的惯例。
家臣忙,她就闲,征战这么多年,现在偶有闲暇,这家伙就像上次去拜访千宗易一样,带着人出门(游玩)去了。
“恒兴,你不用这么紧张的。”山路之上,织田信长骑在马上,相当悠闲的调侃自己的nai兄,“太刀的刀柄都要你被捏断了。”
也不怪乎织田信长这么调侃,跟着她鞍前马后的池田恒兴自从出来,手就一直握在刀把之上,警惕的左右望着,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架势。
“是啊,恒兴大人,您就暂时放下心来吧。”给织田信长牵马的人回头,露出一张长得不那么好看的脸。
正是近日才成为拥城大名,放出去也算是实力不俗的长滨城城主——羽柴秀吉。
织田信长要出门,他就重Cao旧业,继续给自家主公大人牵马,哪怕做了城主,这家伙的业务也是熟练得很。
他对着池田恒兴笑了笑,“现在主公大人这个样子,可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池田恒兴瞪了一眼羽柴秀吉,“秀吉大人,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的。”
若主公大人只是普通装扮出来,就她那身威仪,也能震慑宵小。
但问题在于,在于……
池田恒兴回头,看一眼优哉游哉骑在马上,一身艳丽如姬君打扮的织田信长。
天光之下,他家主公大人一张绮丽的脸顾盼神飞,惊人的漂亮。
在没有特意展露出威仪的时候,她看起来就像是尾张那时的少主,潇洒肆意,带着如同月辉般的冷,偏偏是别样的吸引人。
于是池田恒兴莫名的有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他怕他家主公这个样子,被人抢婚啊啊啊啊!
“猴子,看路。”织田信长伸脚不轻不重的踢了脚回头来和人说话的羽柴秀吉,才转向池田恒兴,“恒兴,就像猴子说的,反正也没人认得出我嘛,再说伊势也尚算安稳,所以不用这么担心的。”她说着,还饶有兴致的在马上展开她的折扇,掩唇一笑,“不然你再这样紧张下去,我怕还没到伊势神宫,你就先把自己紧张死了。”
没错,织田信长这次带着池田恒兴和羽柴秀吉出来,是去伊势神宫参拜的。
“我,我尽力。”池田恒兴连接被主公大人和羽柴秀吉“嘲笑”,也有些觉得自己是否是反应过度了。
再怎么说,现在伊势也是织田家的领土,就像主公大人说的,现在也没有什么有威胁性的势力存在,那他稍微安心下来好像也没什么。
另一边,羽柴秀吉早就被织田信长踢惯了的,根本就不以为意,更何况是这种带着亲昵意味的一脚。
再说了,主公大人现在是这样的装束,比起平时的样子来,别说被踢一下,多被踢几下他也甘之如饴啊。
所以此刻勤勤恳恳的牵着马的羽柴秀吉嘴角还挂着奇异的笑容,等织田信长和池田恒兴的对话告一段落,他才略微收敛了神色,重新开口问道,“主公大人,为何您突然想要参拜伊势神宫呢?”
他家这位主君,可是连八百年的佛教圣山比叡山都给一把火烧了个Jing光的强悍之人,怎么这次突然又想到去伊势神宫了。
羽柴秀吉可不认为自家主君突然就有了信仰了,就算有,那也是她自己信自己。
“怎么,我是魔王我就不能去参拜伊势神宫吗?”织田信长好整以暇的摇晃着手里的折扇,于潇洒之中增添几分痞气。
“猴子不是这个意思。”羽柴秀吉急忙表忠心,当然,他也是听出主公大人并没有生气的关系。
织田信长合上扇子,她已经很久没有亲身教育家臣了,自从夺下美浓后,甚至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她只需要下命令,下面的家臣们无论对错,都会遵守。现在有了闲暇,来了兴致,她并不介意多说几句,“猴子,在你看来,神佛是什么?”
羽柴秀吉有些傻眼,“神佛是,是……”一时之间,他好像也没办法完整的概括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