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月,也说不定圣天子真有神明庇佑,宫里并没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出来,营里那些人议论了几天,也就说其他的去了。天福很庆幸自己当时没开口,但这两天邱二又来找他逛白房子了,还献宝似地说自己有个新鲜主意。天福呢,经过了前几次,也明白了,邱二的那些主意,越新鲜的越缺德。他不想再搅在一起,也不想扫兴,急中生智,说二哥,我,我要攒钱哩。
邱二很纳罕,问他为啥忽然又要攒钱。天福回答的倒是实话,要是到时候真让离开军队回老家,手里没俩钱是不行的。
邱二一听,也很体谅这小老乡,想了想,在身上掏了一遍,掏出几十个铜钱塞给天福,说兄弟,拿着,别太苦着自个儿。
天福不肯要,说这咋说的。
邱二硬要给,说别推,推了就见外。上次我给那货磕了屌,你陪我进城看病,又把我扛回来,这事儿我还记着哩。这是赌钱赢的,就当你也入伙了。
他这样一说,天福不好再推,心里反过意不去,加上话已经说了,索性认真开始攒钱,连着好几天没再去白房子。他也看到邱二同着几个人叽叽咕咕,又朝自己挤眉弄眼,也忍住不去问,打定主意让他们玩儿自己的去。
过了两天,眼看快到端午,上头有心,让置办伙食的给买了几十大篓粽子,营里叫天福给那些看门的老兵们也带几个。天福办完了事要回去,路过芸姑的住处,看到门开着,外面却没人看着,就觉得奇怪。他过去往门里探头看看,里头没人,外头也没人,心想难道人跑了?也不能啊。
他正在那里稀奇,背后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转头看到个不认识的兵,说嘿!那边呢。
天福完全摸不着头脑,想难道芸姑搬地方了?另一个倒是热心肠,见天福一脸茫然,说跟上,我带你去。去晚了就看不成了。
天福问,看啥?
那人说,拜天地呗,还有啥。
天福吃了一惊,问是哪个拜天地?
那人说原来你不知道?那你张望个啥?
天福答不上来。那人也不用他回答,说,就是那娘们拜天地嘛。
天福更吃惊了,又有些没来由的着慌,问她跟哪个拜天地。
那人这下明白了,这是遇到个啥都不知道的,就说,带你去看嘛,看了就知道了。
天福跟着他往后头走,老远看到哑子那房前有六七个人,比上次节庆时要少些。他稍微安了点心。离得远以为所有人都在吵闹,等走近了,就听到他们叫的是快拜快拜!
天福惦着脚往里看,看到邱二正捏着拳头,口沫横飞地嚷嚷,妈的你摁住了啊!
天福叫了声邱二哥。
邱二听到有人叫,转头看到天福,比划着地支使人给他让地方。天福挤进去,看到里面有人,但都是穿着衣服的,不晓得在干吗,就说,这是干吗呢?
邱二就嘿嘿笑,说没见过吧,又冲里头叫,赶紧的啊!
天福往里看,看到那些人换了个位置,原来先前是在朝屋子里头拜,所以遮住了看不到。这次是对拜,就看到他们左右各两个人,又分别按着一个。左边的哑子已经被剥得赤条条的,手被链子反捆了,一只nai上亮闪闪的,穿了只银耳环。右边那女的是芸姑,倒还穿着衣服,但头发凌乱,满脸泪痕,嘴里塞着麻核,呜呜叫着说不出话。
那四个人抓着他们的胳膊,摁着的头,让两人向对方磕头。哑巴倒还好,芸姑却挣扎得利害,但到底抵不过两个男人的力气,被硬摁着磕了头。
天福看得目瞪口呆,说二哥,这是做什么?
邱二说,傻小子,这是拜天地,配夫妻呢。
天福说,这,这……
邱二刚要说话,就听到有人痛叫了一声,原来芸姑挣扎间把麻核吐出来了,有人要去捂嘴,被她咬了一口,跟着撕心裂肺地嚎叫,天杀的啊!你们不得好死,不得——
邱二顾不上天福,忙指挥那些人把麻核塞回去,再撕了她的裙子,捂着嘴绕了两圈绑好,这下掉不出来了。
哑子还是赤身裸体跪在地上,被人压着肩膀,头转来转去,像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天福心口砰砰直跳,大声问,他听不见吗?他咋听不见呢?
邱二说,听不见,耳朵里封着腊呢。
这时其他三个汉子已经把芸姑也剥光了,用粗麻索把她双手绑在床头,芸姑双脚乱踢,用力挣扎。就有人拿了绳子,把她腰也绑在床上,脚也朝两边拉开绑在床脚,又殷勤地在她屁股下垫了枕头和被褥,好把bi露出来。有一个边绑边抱怨,说Cao他妈,比老子自己cao还累。
旁边有个袖着手的汉子笑话他,说嫌累啊,趁早认输。
邱二忙拦着,说不行!赌局都开了,哪有认输的道理!
那绑人的汉子又骂邱二,说Cao你nainai的老子累一身汗,你也赌能cao,你咋不来搭把手!
邱二叫屈,说那我也没闲着啊,那媒膏子不是我弄来的!
这时有人把哑巴架起来,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