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信松口气道:“是呀,好不容易喔。真好运,我一边摇一边想着蛇咬我的情景,哪知,真的摇出豹子来了。”
轮到钟家信掷骰时,他以双手捧着骰盒,连摇了数下之后,“砰”
的齐叫一声。
家信觉得不好意思,讪讪道:“小雯,输掉了你这幺多钱,我真不好意思。”
客群的钟家信可是瞧得十分的不服气,因为他早已看出端倪,庄家在骰子上搞了鬼,他故作才到的样子道:“姑娘,我可不可以插花啊。”
“有什幺事幺,桃儿姐怎幺没见。”
“插花。”
“唉,看样子这小伙子是输定了,没指望了。”
“钱是身外之物,输了就算了。婢子能够找到你,多输一点也值得。”
的本票,也是铁票,南北十三省通用。刚才赢了两万多两,如今吐出去,倒输十万两,也正是那少女稍早还清赌场的数目。
说完,又是“噗嗤”
众赌徒又哈哈笑着,钟家信又说道:“我就是不信邪。”
“钟少爷,一言难尽,我们离开这里再说吧。”
阴风神魔欧阳天超前和附的道:“蛇在十二生肖之中,排行老六,公子能摇出四个六,正是它排行数,不简单,真不简单。”
的一声置于桌面上。他的手方掀开骰盒,众赌徒急忙一瞧:“四三二五,不成点,重摇重摇。”
“算了吧,还是先听小婢说。”
那知,钟家信有够衰的,手气有够背的。居然又连输了十几把,手上只剩下最后三张银票了。众人不由暗暗为他婉惜不已,甚至有些众赌徒中也有好心人,不禁为他惋惜,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意思是叫他不要再赌了。
做庄的那位少女似是有恃无恐的微眯双眸养神,嘴角噙着笑。她左边那位帮庄的俏妞却是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因为,她管吃注,她为了要收下这叠银票,已经耐心的等了五把哩。她心中暗暗决定,在散场之后,一定要向馆主建议,在赌坊增加一项规定,凡是连摇三次,仍然摇不出点子来的,应该认输。
她这主意刚起,陡听,一众赌徒惊叫道:“哇,豹子,祖宗豹子哩。”
原来在这叠银票的最后一张是一张面额十万两的,票面是成都“汇丰钱庄”
小雯欣喜的叫道:“少爷,咱们赢了。”
瞧,立刻怔住了。良久,她在惊呼一声,叫道:“钟少侠。”
钟家信又呵了一下掌心,“蛇咬人”,立即又摇了数下。
说完,双手掌心凑在嘴边,连连哈了几下,笑道:“小雯,听说哈几下,手气就会顺哩。”
钟家信哈哈一笑道:“有什幺事情回头再说,我先替你把输了的银子嬴回来。”
姑娘似乎不懂术语的意思,好奇的转头一
这是一个赌客替钟家信惋惜。
钟家信似乎要吊众人胃口,连摇五把,居然摇不出点子,立即有人叫道:“怎幺搞的,摇这幺多次都摇不出来。”
“哈哈,托蛇的福,托蛇的福,等下,我请你哥子吃红。”
“不,我刚才看你好像输了不少吧。”
“钟少爷,婢子总算找到你了。”
众赌徒一听,不由椰输的大笑着。钟家信似乎真是要背水一战,把所有的银票全押上了,到底有多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庄家似乎要赶尽杀绝,一摇就是四四五六,十一点,众赌徒不由“啊”
“少爷昨晚梦见被一条蛇咬了一口,一惊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刚好客栈门口有个算命先生,我请他圆梦,说是大吉大利,所以就来了,打算捞点银子,哈哈……”
“希望如此。”
急忙回头一瞧,心不由一沉,不错,钟家信摇出了豹子,而且是四粒全是六点的祖宗豹子。
做庄的少女心内有数,但不好发作,轻轻拭去额上的汗水,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哈喝道:“下注,下注啦。”
说完,把小雯手上银票拿了过来,继续下注。
他也操了一句川语。
“好,
但是这会儿,做庄的白衣少女脸绿绿了,因为银票一结算,十二万五千两。
“钱本来就是少爷平时给小雯的,也可说说这本来就是少爷自己的钱。何况,咱们还有赌本,说不定可以反败为胜,就好象他们所说的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哩。”
庄家微微一笑道:“希望算命先生金口玉言,如你所愿。”
一笑,旁边一众赌徒也随之完尔,他们是取笑钟家信眼睛抹鸡屎,自不量力,居然在做发财梦。果然,这一把庄家又以十点赢了钟家信的七点,众赌徒不由哈哈大笑。
钟家信搔搔头发,哺哺自语道:“怪啦,我做的梦一向很灵验的呀,现在怎幺会一出师就不利呢。”
“小雯,怎幺会是你。”
小雯却是笑眯眯的样子,输了这幺多钱一点也不心疼,似乎这些钱是应该输的,输得越多她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