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仁道:“五弟说的是,咱们走。”
杨鹤道:“他敢。”
钟家信道:“十五之会可能是一个极端凶险的场面,咱们必须禀报义父,听听两位老人家的意见。”
杨鹤果然回来了,面颊之上是一付沉重的表情,尹婆婆道:“怎幺啦,老头子,有什幺不对。”
蒋林干咳一声道:“姑娘不要误会,咱们只是奉命来请三位的。”
钟惠琴也不能破解,她却以左掌击出一股掌力。以肉掌对付流星锤,莫非这支纤纤玉掌不想要了。令人骇异的是流星锤挟雷霆万钧之势,竟敌不过这支肉掌,金长庚只觉得一股柔柔的力道缠上了他的手臂,他全身的劲力突然消失,流星锤自然飞不起来了。
钟家信道:“孩儿
钟惠琴道:“哦,你奉谁的命令。”
钟家信道:“是的,冷泉庄西院院主无情扇蒋林,率领四十余人向咱们找碴,但被小妹将他们吓跑了。”
钟惠
在一声叱喝之中,流星锤带着一溜银光袭向钟惠琴的面门,速度之快,宛如电掣星驰。这是金长庚流星的一记杀着,为了挽回适才受挫的难堪,因而出手就是绝招。这一招“流星逐月”
尹婆婆道:“老头子,你究竟见到泥凡道人没有。”
适才也许她是抢先出手,冷不防让她占了便宜,如今金长庚自然不会客气。
第二次再度受挫,金长庚已经震吓得面无人色,而且人家姑娘两度手下留情,否则他只怕早已躺在地上了。收回流星锤再双拳一抱,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金某告退。”
在吃饭之际,杨鹤询问钟家信道:“信儿,你可知道泥凡道人。”
好在钟惠琴含劲未吐,并将长剑收了回来,道:“这回不算,你先请。”
钟家信将一切经过全盘说出,然后问道:“义父呢,孩儿想请两位老人家指点。”
杨鹤道:“见到了,这老杂毛的德性半点未改,还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钟惠琴樱唇一噘,道:“碰到四十几条野狗,弄了一肚子的闷气,那里会玩得痛快。”
语音一顿,接道:“老伴,我饿了,弄饭来吃吧,咱们边吃边谈。”
这般找碴的像丧家之犬一般,片刻之间已经走得一个不存。杀机弥漫的乡野,又恢复往日的宁静了。钟家仁哈哈一笑,道:“小妹子威风,可惜他们不打了,否则我也可以露它两手。”
钟家信道:“好,咱们准时必到。不过在下要奉劝各位一句,咱们不喜欢被人监视,今后如果发现有人向咱们暗中窥探,休怪我兄妹出手无情。”
钟家仁道:“杨伯伯回来了。”
是他成名的绝学,他走遍长江大河,会过不少成名露脸的高人,能够破解他这一招的实在不多。
琴娇叱一声,长剑一吐,精芒暴起,微微颤动的剑尖,便已贴到金长庚的眉峰之上了。这一招简直是神来之笔,金长庚面色一变,却已动弹不得。剑尖贴上眉峰,他的生命便已握在别人的手里,只要将长剑向前一送,雁荡双金就要雁行折翼了。以金长庚的一身成就,一招就已受制,这不只是骇人听闻,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上,他们虽然不能跟一般名门正派相比,雁荡双金却也是一个十分响亮的字号。他向钟家信挑战,钟惠琴却抢先奔进场中道:“姓金的,本姑娘会会你。”
尹婆婆道:“你义父去找一个人,我想也应该回来了。你们只怕饿了,咱们吃饭吧。”
钟惠琴道:“五哥,还是你说吧。”
蒋林道:“当今六大门派的掌门人,请三位于本月十五日午时在蛇山风凰窝会面。”
金长庚道:“很好,姑娘请。”
尹婆婆道:“怎幺,他不肯。”
钟家信道:“最好等义父回来再吃,咱们不饿。”
尹婆婆道:“哦,说说看。”
接着将经过情况说了出来,杨鹤哼一声道:“想将咱们毁在凤凰窝,哼,他们这是痴人说梦。”
蒋林道:“在下一定将少侠的意思转告各位掌门,如无别的吩咐,告辞。”
金长庚走了,他不再理会蒋林,一迳转身狂驰而去。他是一个成名已久的一方霸主,一身功力极为不凡,放眼当世,就算有人能够击败他,也不是三招两式就能办到的。但人家琴姑娘只要一招,一招之中就叫一个武林高手丢盔弃甲,在场的四十多名敌人战怵了,他们感到一股奇寒正在渗透他们的全身。
没有人吭出一声,这般找碴的全都噤若寒蝉,钟惠琴却不愿跟他们大眼瞪小眼的干耗着,柳眉一挑,冷冷道:“怎幺啦,是单打还是群殴,快点划下道来。”
尹婆婆道:“好的。”
钟惠琴道:“今天是初六,离十五还有九天,你要露两手还怕没有机会。”
杨鹤微微一笑,道:“没有什幺,信儿,你们遇到过麻烦。”
回到小舟,尹婆婆询问道:“你们到那儿去了,玩得还痛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