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也不能不跳,否则,那寡情绝义的罪名就被他们扣牢了。”
大铁链任福插嘴道:“大先生家,你的苦衷,我们都很清楚。但不管怎幺着,却不能就这幺没头没脑的往里闯,解决事情的法子有很多,大家不妨合计合计,说不定找得出一条两全其美的妙策。直愣愣地撞过去,我决不赞成。”
钟国栋沉重地说道:“要顾全瑶丫头子,又得提防本身安危,这法子可难了。”
薛雷皱着眉道:“也没什幺难的,大先生,先放宽心,咱们仔细琢磨琢磨。”
屈元苍猛地一拍桌面,震得碗盘“叮当”
作响,说道:“琢磨个鸟,既然拿了言语,定下期限,咱们就届时赴约,我先斗斗这些杂碎,称称这些人王的斤两。”
薛雷双手捧着酒杯,双眼微眯,这位人鬼判似乎神思幽移,已经进入另一个诡异深邃的世界,就是方才屈元苍那声击案也未影响他的沉思。钟国栋也没有理会屈元苍,他也在考虑相同的问题,他甚至已联想到如何借助天马堂的力量,全军编组、任务分配的决战层次。
忽然,薛雷笑了,那种笑容的含意十分奇特,几乎已可称为妖魑,他注视着钟国栋,声音低沉地道:“我想到了一个法子,大先生,不知合不合适。”
钟国栋定下心思道:“说说看。”
薛雷一仰脖子,饮尽了杯中酒后说道:“黑风岩那地方我经过了好几次,大概的形势还有印象
,所谓黑风岩,只是两大片乌黑山壁对峙着的一条隘道,位当风口,穿堂风一吹,倒也有几分阴阴惨惨的森寒味道,这穿堂风,正是最重要的关键。”
大家都静静的聆听着,并没有任何人答腔,薛雷接着道:“我们先放出话去,说你在某一天一定亲往黑风岩赴约,实际上你根本不去,等他们好手云集,蓄势以待的当口,你的人已经到达他们囚禁人质的地方了。”
钟国栋道:“援救瑶丫头。”
薛雷道:“一点不错,那辰光,他们主力集中于黑风岩,那囚禁人质地方顶多派几位看守的人,下手救人正是时候。大先生,这就叫做声东击西。”
钟国栋笑了笑:“这法子是不错,不过有两点值得商榷,第一是如何令金蜈门的人相信我将准时亲自赴约,假设他们不相信或至少存疑呢,我们总得有点引他们入彀的欺敌行动吧。第二是他们囚禁人质的地方我们又能怎会知道呢。”
薛雷颔首道:“这方面我已有计较,第一,在赴约日之前的一两天,你要先在黑风岩附近露面,叫他们知道你人已到达。第二,由夫人或者是少爷小姐故意出没于黑风岩前后,造成你将临会的假象,使气氛紧张起来。一切情况尽量逼真,让他们既使半信半疑,亦不敢掉以轻心。”
钟国栋道:“好,就算对方中计入彀,聚集以待,他们囚禁人质的地方我们不知道,又能如何呢。”
嘿嘿一笑,薛雷道:“囚禁人质的地方我会想办法查出来,前些时金蜈门曾在双合埠出现,这地方我们设有堂口,我会要他们尽快查出来的。其次,大先生以为我只是要他们上当空等就算了,没那幺简单。俗语说得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们这一遭要给金蜈门来个狠的。”
钟国栋专注地问道:“怎幺个狠法。”
薛雷阴着声道:“火,大先生,当年诸葛亮火烧葫芦谷,我们来一次火烧黑风岩。”
钟国栋道:“我不大懂得你的意思。”
薛雷又喝了口酒,上身微微前倾,是一副法不传六耳的模样:“我刚才好像说过黑风岩的穿堂风,也就是说无论风向是由北朝南刮,或是从南往北吹,到了黑风岩的隘道两头,风势立时转为强劲,我们弄上几十大桶桐油和硫磺,掺进硝石与火药末子,顺着风向往下倒,火苗子一点着,随着强风烧过去,在这种天干物燥的节令,草木一旦燃起,便成火海,金蜈门那干王八羔子还朝哪里逃命去。”
钟国栋审慎地道:“老薛,黑风岩的地形适合倾倒桐油幺,它必须有恰当的斜度才行。”
薛雷道:“没有问题,那鬼地方正是两头高、中间低,从隘道的任何一处往下倾油都流得下去,要注意的是时机应拿捏得准,泼油须快,几十桶油一齐倾倒,即刻点火,那附近杂草蓦生,树丛密布,火势如起,必同奔马,啧啧,且看他们鸡飞狗跳、狼奔豕突,这辰光,我好像已经瞧到当场的景况啦。”
钟国栋思索了一会道:“计划似乎不错,但还有一层顾虑,不能不先防着。”
薛雷道:“什幺顾虑。”
钟国栋道:“万一,老薛,万一他们把我瑶丫头也押到黑风岩去,火势烧起,却如何是好。”
薛雷摆着手道:“我说大先生,你真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也不想想,在那种一触即发的情形下,金蜈门的人怎幺可能把人质带到现场。与其冒着人质被夺的危险,还不如仍然囚禁在原地来的安全。”
钟国栋犹豫地道:“怕就怕他们不这幺办。”
薛雷道:“大先生家,假若你是金蜈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