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国栋左手反穿,握至剑柄,剑刃由下而上,划出弧光,以快得无可言喻的速度再次飞虹,斩肉声才起,那甫受创作的夹击者已被拦腰劈为两段。
没有一点迟延,钟国栋又以鹰隼似的姿态凌空飞斜,剑芒四跃中,另四名围上来的黑衣劲装大汉已有两名脑袋碎成柿烂子般跌跃出去。一名黑衣的雪亮腰刀齐着头削过钟国栋的上面,钟国栋忽地一口“长龙气”
两道剑刃就好像双龙吐水,仅仅一晃之下,已到了钟国栋眼前,他的沉重厚剑皮鞘下沉,剑锋暴起,但见冷焰炫映于鞘口,一对长剑已经荡出,先有火星飞溅,才响起连串的金铁撞击之声。
“嗡”
应合着他的叱喝,围在四周的金蜈门诸人中立即跃起三条人影,飞扑而来。
金蜈门的人齐齐收势站定,却全拿眼睛望着彭汉云。
浑身浴血,衣裂肌绽的彭汉云怪喊一声,飞快后退。
其中一位仁兄舞着尖矛斧,他甫见彩芒射至,马上倒跃,同时短矛斧在一颤之间布起一路光网。钟国栋的大笑声中左臂猝抡,彩光神芒交相映辉,暴射而出,竟一下子突破那位仁兄的尖矛斧拆成两半,他自己也被那枚如电飞来的神芒击中肩头,猛然一个侧转,这位金蜈门的角色便闷鼻着摔倒于地。
另一边,钟家孝正拼着以长剑硬架敌人挥来的尖矛斧,剑身吃不住,斧刃压落,在他手臂上割裂三寸入肉,几乎就在肉绽的一刹,他的长剑就势往前一送,插进了对方的小腹。
钟国栋剑随人走,匹练般的银带绕体流灿,光接合着光,刃连冲着刃,镝锋破空,声同裂帛,彭汉云九次运剑罩盖,全然无功。就在双方急速的腾掠交触里,彭汉云猛的一声断喝:“并肩子上。”
钟家孝面孔僵沉,双目平视,半句话也不回答。钟国栋左臂
彭汉云身形狂掠,着地时连连踉跄,要不是急以双剑撑地,差一点就仆跌于广场之中。
喷出,哺的一声激响,那黑衣人整个面孔全开了花,四仰八叉地倒翻七步,不差分毫。在此时钟国栋的左手发挥,仅存的那个黑衣人也在惨叫声里把一张脸蛋染成血红了。
不待钟国栋分神动手,一旁掠阵的钟家孝立刻纵身迎战,长剑伸缩如电,竟然照面之下就被他截住两员。
同一时间,彭汉云双剑闪掣,倏然在钟国栋背上带起两抹鲜血。但钟国栋宛若不察,他的厚剑就地猛撑,人已一个斤斗猛翻出去,倒翻的过程仅是条短窄的曲线。就在这路短窄的曲线中,剑如电光石火,像是骤然间炸碎了千万根冰柱。
第三个夹击者冲过钟家孝的拦截,盾斧并举,悍不畏死的攻向钟国栋。钟国栋猝旋三步,让过彭汉云的连环剑式,大偏身,厚剑忽而从他的右手贴肘溜滚,肘弯适时上抬,剑锋便不可思议的突出于肩顶。那夹击者攻补落空之下,做梦也想不到对方的家伙会自这样的角度冒现,慌忙躲避,却已慢了半分,血光涌处,胸前业已裂开了一道尺许长的血槽。
“住手,通通住手。”
一抬,说道:“请吧,大司事。”
彭汉云斜瞅着钟家孝,声音里似笑非笑道:“娃儿,在钟家你是排行第几呀,你要对我有兴趣,且等过了这一场,迟早总会轮上你的。”
钟国栋已疾不可言的抢到他的前头,只见他厚剑挥扬,彩芒刺眼,七十股劲道合击彭汉云。
又有五名金蜈门的角色扑入场中,在他们尚不会有所行动之前,钟国栋大叫着,凌空一个翻腾,形状竟似一头隼鹰的扑击,他的两只袍袖猝扬,立即五彩缤纷的光华流虹也似,倏然旋闪射击。
彭汉云身形回旋,双剑芒彩骤现,宛如万千光芒陨落,口中同时叱呼:“好个拔剑术。”
“追风神芒。”
并肩子力拼钟家孝的两位如今只剩下一员,这一员亦颇够种,趁着钟家孝的长剑未及自他的同伴小腹中拔出,猛一皮盾砸向钟家孝的背脊,斧起如锤,狠狠劈向钟家孝的后头。于是,钟家孝往前一个晃荡,藉着晃荡之势,原地横滚。这一横一滚之间,手上的长剑猝往回抛,剑势的强劲,不但完全没入对方的小腹,更把这位金蜈门的朋友撞出五步,仰头翻倒。
的颤抖着,那枚击中金蜈门那位仁兄的神芒却并不坠落,竟在一撞之后反弹而回,恰巧被钟国栋等在那里的一只手接住,就好像那枚神芒自俱野性,特意飞回它主人的掌握里一样。不错,这正是钟家堡的一门绝技,归引力,是一种力道上反回技巧的至高运用。
姓彭的不理他们,先试着以双剑维持重心,颤巍巍的走出两步,才冲着钟国栋说道:“难怪史老二在你手下吃了大亏,钟大堡主,对金蜈门来说,你是
奇就奇在这里,狠也狠在此处,在四射的彩芒灼眼,劲力纵横中,斗然间叫人分不清钟国栋的攻杀重点在那里,更摸不透他的出手路线是何方了。一位金蜈门把头角色蓦地涌起一轮光圈护住全身,光圈弹厚而严密,滴水不进。但是钟国栋的攻势却诡异的反折,越过了这位把头,飞罩那方待扑上来的五位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