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针,多少个花前月下,多少次山盟海誓,多少个晨昏与共俪影双双,照道理紫凌烟定已称心如意,应该生活在快乐幸福中才对。然而,她仿佛并不快乐。表面上她柔情万种,对钟浩天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就像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在对待心爱的丈夫似的。然而,每当钟浩天练功入定时,紫凌烟总是愁锁眉间,长吁短叹,暗里垂泪,她的心里仿佛有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在困扰煎熬着她。于是,紫凌烟消瘦了、憔悴了,也失去了往日的明媚和欢乐,可是粗心的钟浩天对于紫凌烟的突然改变,仍昏昏噩噩,一无所感。
一日午后,正当钟浩天练功到紧要关口的当儿,在一旁为他护法的紫凌烟眼睛里突然闪过一抹杀机,右手一扬,已抵在钟浩天的命门xue上。只要她把蕴含在掌心的内家真力轻轻往外一吐,钟浩天就在血溅尸横,死于非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之间,只见紫凌烟娇躯蓦地一颤,眼睛里杀机顿敛,右手疾收,泪流满面,轻轻一叹,痛苦的悄然离去。
一次又一次,每一次紫凌烟都可以杀钟浩天,但在紧要关头她却放弃了机会。
怪事儿,钟浩天是她的救命恩人,保全了她的清白,为什幺又想杀他呢,难道是恩将仇报,还是有什幺不得已的苦衷,相信除了紫凌烟自己,谁也不会知道。
一日深夜,正当钟浩天盘膝运气行功,物我两忘,神游太虚的紧要关头,紫凌烟手持一柄锋利无比匕首,目射凶光,悄悄儿掩了进来。但见她合手一扬,分心便刺,看来她已下定决心,要将钟浩天置诸死地。
可是,当那柄锋利无比的短匕将触及到钟浩天衣衫的那一瞬间,紫凌烟的人整个儿崩溃了,热泪盈眶,掉头狂奔而去。
她一路狂奔,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娇喘吁吁的在一个小土地庙前停了下来,晚风吹散了她的秀发,她仿佛有一种罪恶感,抖手将那柄短匕掷得老远老远,“哇”
的一声掩面痛哭起来。同时,她的内心在呐喊道:“老大,你原谅我,我下不了手,我下不了手啊。”
蓦地,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轻轻搭在紫凌烟的香肩上,她的娇躯猛的一颤,没有吭声儿,她知道此时此刻在这种情况下,除了钟浩天不会再有外人。紫凌烟感到一阵愧疚,她想向钟浩天表明一切,请他原谅,可是她不敢,只因为她怕失去他。
一阵沉寂,就听“哇”
的一声,只见紫凌烟双手掩面,哭倒在钟浩天的怀里。
钟浩天似乎对紫凌烟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他轻抚着她的秀发,怜惜而又心痛的低头瞅着她说道:“凌烟,为什幺哭得这幺伤心,心里有什幺不舒服,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分担一部分。”
钟浩天越是这样说,紫凌烟心里越是难过,哭得也越厉害。
良久,紫凌烟渐渐平静下来,伸手擦干眼泪,瞅着钟浩天轻轻一笑,难为情地缓缓说道:“浩天,瞧你想到那儿去了,其实也没有什幺啦,刚刚突然想起我的娘。”
没想到她还真能胡诌,撒谎不用打草稿,还真能凑合。然而,钟浩天可信以为真,噗嗤一笑,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右手指一伸,在紫凌烟的粉颊上刮着羞道:“哼,羞羞羞,怎幺,你还小呀,想找娘吃nainai是不是。”
紫凌烟脸一红,气得直跺脚,双手齐扬,粉拳直向钟浩天胸脯捶去,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依的娇嗔说道:“你才想找娘吃nainai哪,不来了,你坏死了。”
钟浩天被她那妩媚天真的小儿女娇态逗得心神一荡,抓住她的柔荑,痴迷的瞅着她说道:“凌烟……”
紫凌烟被钟浩天那灼热的眼神看得玉面飞红,心如撞鹿,小嘴儿一撇,右手食指儿疾伸,轻轻的在他鼻梁上点了一下,吃吃笑着说道:“干嘛。”
蓦地,紫凌烟感到一阵窒息,原来钟浩天已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搂住,拥进怀里,他那厚实灼热的嘴唇业已紧紧地压在紫凌烟的朱唇上。
紫凌烟突然觉得浑身乏力,软绵绵的,就像虚脱了似的,接着一阵晕眩,她已忘了置身何处。钟浩天那强而有力的臂膀,还有他那舒适温暖的胸膛,以及他那灼热shi润的嘴唇,这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奇妙感觉,她渐渐开始溶化了。紫凌烟缓缓地闭上眼睛,她要用心灵来体会这甜蜜的滋味,然而一颗心竟在飘浮上升飞扬,一直升到云层深处。她的身子软绵绵的,虚脱无力,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已经忘了自己的存在。
就在此刻,钟浩天已手忙脚乱的一阵,解除了紫凌烟的全付武装。曾经惊鸿一瞥的嫩rou,现在已脱得光光的,呈现在眼前。
“啊,我的天哪,这简直就是七仙女下凡呢。”
钟浩天失神的叫着。
“死鬼,鬼叫什幺,我如果是七仙女的话,宁愿上天,也不来找你。”
神魂儿原本飞上三十三天的紫凌烟,被他这失神的呼叫声唤了回来。
“那我一定在槐Yin树下,哭上三天三夜。”
“贫嘴。”
钟浩天伸手抱起紫凌烟的玉体平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