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尝了甜头,才不愿死哩,叫亲哥哥还来不及哩。”
蓦地,只听得一声低喝道:“姓龙的,够了,到此为止,我会考虑放过你,你们的恩怨由紫姑娘亲自解决。”
来人年岁不大,三十左右,虽然他头上包着一块黑帕,但仍然瞧得出他是一个浓眉大眼,颇为精干的一型。
这人正是钟浩天,他原本不想管这桩闲事,北斗七星会是杀手组合,龙黎也不是好人,狗咬狗一嘴毛,让他们自相残杀好了。少一个恶人,武林多一份安宁。
但是,他可无法忍受这种事实,万恶淫为首。
龙黎两眼一翻,瞪着钟浩天冷冷说道:“朋友,烦恼皆因强出头,你不觉得穿蓑衣救火,惹火上身幺。”
钟浩天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他点了点说道:“我倒不认为,但不知阁下能否听听在下的忠告。”
龙黎大剌剌的瞅着他说道:“好,你说。”
钟浩天语重心长的缓缓说道:“食色性也,皆为人所喜,但必须两相情悦,你这样做是犯了武林人的大忌。”
“你是在教训我吗。”
“绝对不是教训,而是实话实说罢了。”
龙黎面色不善地摘软剑,往怀中一抱,冷冷说道:“朋友,你很快就会知道管闲事的后果。”
只见钟浩天轻轻一叹,再次警告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敬请三思。”
龙黎颇为不耐的怒吼一声,伸手指着钟浩天断声喝道:“哼,你也未免太狂了,朋友,等你嬴了本大爷再说不迟。”
话声甫落,软剑业已带起一片寒光,快如电光石火一般,猛向钟浩天的右肩劈去。龙黎这一剑,真个是风雷俱动,就像他刚才对付紫凌烟那拿捏恰到好处的那份能耐,可不是盖的。
然而,龙黎这气势威猛绝伦的一剑,却连人家衣角儿都没有
沾到,而他自己竟一个收势不住,“蹬蹬蹬”
地冲出丈许,“咕咚”
一声一头栽倒在地。当然,以他的身手摔上那幺一跌,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问题是他的喉管儿正在“嘟嘟”
地直冒血水,看样子这一摔,他永远别想再爬起来了。
龙黎翻着死鱼眼瞪着钟浩天,他似乎至死不相信自己是怎样被割破喉管的。
怪就怪在钟浩天手上并没有兵刃,只有一根树枝,而且也没有见他出手。不错,他适才是曾经挥动了一下儿。如果树枝就这幺信手轻轻一挥,就能震断了龙黎的喉管,要了他的小命,未来太过神奇。而钟浩天的武功,也就太可怕了。
其实,这也没什幺好奇怪的,因为钟浩天本来就是剑道中的高手,所谓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剑与神化,神与心合,身剑合一,自然能够攻无不克,无坚不摧。一个堂堂入室,武功已臻炉火纯青的顶尖高手,虽摘叶飞花亦能伤人于百步之外,更何况钟浩天手上还有一根树枝。
老实说,这一根树枝在他手上和一柄断金切玉的前古仙兵并没有什幺两样儿,龙黎的喉管自然是难当他一击了。尽管龙黎身手不凡,但跟钟浩天比起来,就不可同日而语了,所谓棋差一着,束手束脚,就是这个道理。
树倒猢狲散,龙黎一死,原先围攻紫凌烟的三人早就悄悄的溜走了。钟浩天挥手解开紫凌烟被制的穴道,脱下身上的黑氅覆盖在紫凌烟的身上,淡淡的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当是一次教训吧,希望今后在为人行事上多作考虑。”
说完,转身向林外走去。
黑氅披盖在紫凌烟的身上,尚有一丝丝微微的温暖,这温暖与钟浩天适才脸上深沉冷静的笑容不相衬。
钟浩天虽然救了紫凌烟,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做了一件扶弱锄强的义举。不管紫凌烟的平日行为如何,但他不能眼看一个女孩儿家被凌辱,有失侠义之风。
自此以后,紫凌烟的确收敛了,一改以往作风,钟浩天深信自己做对了一件事,没有救错人。
爱情是很微妙的东西,没有规律,也不可以用道德观念来衡量。没有人可以主宰,也没有人能知道它的未来,一切只能顺其自然。二人经过此次的相识相知,时相往返,感情与日俱增,双方已到了论及婚嫁的阶段。但是北斗七星会的成员绝对不准婚嫁的,却容许大伙任意纵欲风流。
钟浩天想到的如果只是拥有紫姑娘的身体,不能给她应得到的名份,那是害了人家姑娘。于是,钟浩天对这位姑娘的情感便逐日疏远了。但是,紫凌烟却一再对钟浩天纠缠,真使钟浩天难以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