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元苍哇哇大叫起来,他吼道:“这是我的事,你有话不说明白,岂不更烦。快快,你有什幺事现在就说,不要拖拖拉拉的叫我心里痒得难受。”
钟国栋沉默了一下,说道:“好吧,元苍,你可知道北斗七星会幺。”
屈元苍愣了一下,说道:“这个组织不是早就淹没了幺,老哥哥忽然提起,莫非你的事与这个组织有关。”
钟国栋沉重的说道:“国栋的先与为这组织结下了梁子,而这组织惟一生存者现已当上了金蜈门的门主,而且知道了愚兄隐居之处,集该门精英前来寻仇。在一夜之间,钟家堡已是堡毁人散,我们寡不敌众,好歹已逃出来这幺几个人,才举家投入江湖。本来想打算将你老嫂子及几个侄儿寄居你这里,另者据说《露宝真经》已在东南出现,我想孤身前往碰碰运气。即使得不到,也可遏阻落入邪魔之手。”
屈元苍沉思有顷,说道:“嫂子与侄儿们住在我这里,闲话一句,决不成问题。寻找《露宝真经》那得看个人的机运,这也可以暂时搁置。唯独金蜈门一事,却不得不先解决。”
说着,他一回头叱叫道:“许波,马上传我天马令晓喻各地,凡遇到可疑……”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转首问钟国栋道:“老哥哥,金蜈门那群王八羔子可有什幺特征。”
钟国栋说道:“据我所知,他们男女混杂,男的黑衣劲装,女的白衣白裙,每人的左襟都绣有一只金蜈蚣。”
钟国栋的话还没有说完,陈玉卿在一旁突然插嘴道:“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的私仇而连累及你整帮数百人的安危,怎可以为了个人的利害而影响到你们辛苦创造的基业。绝对不能,那样我们会永远不安的。若你坚持不听,我跟国栋带着孩子们马上就走,永不再回头。”
屈元苍嘴巴张合了好多次,额上青筋暴起,他紧握双拳,狠狠地瞪着陈玉卿。
好半晌,他大吼一声,猛一跺脚,一屁股坐了回去。这时,许波才暗中松了
口气,站在一边。
钟国栋摇摇头,低声道:“元苍,你的脾气太暴燥了,一点也不听人家说。”
屈元苍恨恨的说道:“气死我了。”
钟惠琴小妮子不愧是个生具玲珑心肝的女孩子,赶忙递了一杯酒,笑道:“屈叔叔,侄女儿敬你一杯,你这就消消气。”
屈元苍瞪了钟惠琴一眼,瞬即又“噗嗤”
笑了出来:“好好,叔叔投降,我算怕了你们母女了。”
钟国栋干了杯中酒,站起身来踱了几步,又站住身道:“元苍,带会的实力比之你这边如何。”
屈元苍傲然道:“差了一大把。”
钟国栋笑笑道:“那幺他们如何胆敢虎嘴捋须呢。”
屈元苍气愤地说道:“原先我也这样怀疑,心想带会的瓢把子肘刀无情佟三泰莫非吃错了药,疯了心境,抢地盘抢到我的头上。后来我到出事的地方详查,他们带来一个汉子见我,据这个当时躲在一片苇草内的舢板上的打渔人告以偷窥所得,我才知道是怎幺一回事。”
钟国栋问道:“这是怎幺回事呢。”
屈元苍大声说道:“很简单,带会早就有了帮手撑腰啦。”
钟国栋点点头,说道:“我也估计是这幺回事,要不带会真个是饿疯了心,也不会拿着脑袋往刀口上撞呀。”
陈玉卿问道:“是哪一路的英雄好汉和他们结的盟呀。”
屈元苍阴沉沉的说道:“丝门。”
钟惠琴叫了一声,插嘴道:“丝门,丝帛、带,可是凑合得巧呀。”
屈元苍浓眉一挑,说道:“巧什幺,他们原本就来往得十分密切,只是我没有想到丝门竟敢帮带会合着来对付我罢了,他们是天南地北,隔得远呀。”
钟国栋说道:“你错了,元苍,既知他们来往密切,一待带会开始启动,你便应该考虑到丝门的动向。他们隔着远是事实,但空间的长短却不能限制人们内心情感的附依,以你我来说,不也隔着这幺一大段路途幺。我们之中如果那个有了问题无法解决,不也照样会长途跋涉找着对方要求助力的。凡是人,对敌友知交的向心力是不可改易的,任谁也是如此,就算自己好朋友帮不上忙,相对哭一场也是觉得痛快的。”
此刻,许波匆匆又奉上一壶酒,并替各人一一斟满了。屈元苍举起杯子先干,一抹唇角的酒渍,说道:“是我疏忽了,奶奶的。”
钟国栋浅浅的啜了一口酒,说道:“先说带会吧,他们现在的力量如何。”
屈元苍说道:“他们有百字行的硬把子五人,千字行的好手五人,下面领着三百来个丰当剽悍的儿郎,就只这样了。”
钟国栋说道:“如此说来,力量并不见强。”
屈元苍说道:“所以说我一直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那知这些王八蛋竟然胆大包天,动脑筋动到我头上来了。”
钟国栋冷冷的说道:“你别忘了,元苍,他们有丝门撑腰,情势自有不同。没有点把握,他们敢轻举妄动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