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被自家学生以一种绝对控制和具有压迫感的姿势按在床上,向来遵礼守纪的丞相大人如今衣衫不整地仰躺在床榻上,青色长衫滑落下来,漏出了白皙光滑的颈肩。
楚昀昇眼中晦暗不明,凑近了安渝,尚带着酒气的吐息喷洒在他细长Jing致的脖颈,激起一片片鸡皮疙瘩,粗糙的手指轻抚上安渝细嫩的肌肤,在几处明显不是他留下的红痕处打转,看似暧昧的举动实则暗藏威胁。
"老师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
......
今日是太子回京之日,江南水患被妥善处理好,还顺带连根拔起了一个互相包庇打掩护的贪腐集团,京城中新幕派被重创,为首几个作乱的官员被判斩立决,其他跟在后面为虎作伥的也被压下牢狱,即日审判,老皇帝也因为这次的惊吓和多年来身体的亏空一病不起,早已不成气候,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楚国的天,该是要变了。
本应该是举杯庆祝的大喜之日,在府上请来老师和一众在这段时间劳心劳力的心腹大臣设宴款待的楚昀昇,心里还打着宴会后让数月不见甚是想念的老师留宿的算盘,却不想被元劭的一番话激起深切的怒火和醋意。
"你不适合他,我的想法不会改变。"将太子喊出来在花园里交谈的元劭直截了当地坦明了他和安渝在楚昀昇南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明言自己对安渝的爱意后还不忘拉踩一番太子和安渝身份上的不合适,"虽然我们之前关系不错,但在这件事上我不会放手的。"
楚昀昇气的脑袋充血,双眼发红,一股热气冲上头顶,可很快,元劭的话就让他冷静下来,如同寒冬腊月里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浑身冰冷。
"你应该,也有一些上辈子的记忆吧。"元劭开口道,"最近我经常梦见一些没有发生过的事,一开始只是断断续续地告诉我我回到了战争爆发前,但最近我又模模糊糊地看见了许多我死后发生的事。它们太逼真了,如果不是我得了奇怪的妄想症就是确实发生过这种事。我试探过安渝了,他对此毫不知情,如果真的像我猜的那样,这一世和上一世完全不同的走向。那么我...很感谢你做的一切......"
最后一句话元劭说的艰难,毕竟向情敌道谢这件事怎么想怎么别扭,只是一想到梦中他战死沙场后国破家亡的楚国,不惜把自己作为人质护着楚昀昇逃走后自尽的挚友,元劭就无法克制地感到撕裂般的疼痛和愤怒。
他气愤自己早早死在战场上,独留下身体孱弱的安渝一人奔走谋划,也为安渝最后得知楚昀昇被护送离开后放下担子一般轻松的赴死感到莫大的痛心和哀伤,但最令他警惕的是,他从第三视角看到的,越国的国君,对安渝欣赏招揽之下,同属为男人才能感觉到的占有欲和兴趣,再加上他最近收到的越国探子传来的消息.....
"即便如此,我依旧不认为你是他最好的选择。"表达完感谢的元劭又恢复了那副和情敌针锋相对的样子,但念在楚昀昇将是未来的楚国国君,还是提醒了一句,,"小心一点越国,最近传来的密保中提到越国的国君一反常态下发了许多从前反对的命令,如果不只我们有了前世的记忆,那可就麻烦了。"
想起记忆中越国国君带着军马践踏他的国家还将老师逼到自尽的嘴脸,楚昀昇沉下脸,讥讽道:"不劳大将军费心,有本王在,自然不会让上辈子的事发生第二次。"
......
想起元劭在花园里时向他细细描述过的和安渝的情投意合,竹马情深和床邸间的默契交流,再看见安渝脖子上留下的宣誓主权一般的吻痕就心中恼怒,好一个男小三,他咬牙切齿的想,之前在战场上喝酒聊天互相交付后背的情谊在这一瞬间完全崩塌。
楚昀昇眼色幽深,发狠地吻上安渝的颈子,将自己的痕迹覆盖上去,才重新抬起头,明明是绝对压制的姿势,却硬生生被楚昀昇微微向上仰视安渝的眼睛做楚被抛弃的大狗般可怜的感觉。
"老师好过分...有了我不够,还想将竹马将军也纳入房中吗?"
安渝震惊地微睁大眼睛,耳尖染上薄红,伸出手羞耻地捂住楚昀昇的嘴,防止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本来就是。"楚昀昇乘机将老师的手腕握住,细细把弄着安渝纤长细白的手指,一根根放在嘴里舔弄细吻,含糊不清地说:"老师有想过我死里逃生,从江南回来,却发现爱人有了新欢时候的感觉吗?"
手指被shi热的唇舌狎昵地亵玩,抽不出来,又对楚昀昇指控地话语感到愧疚,本就关切学生在外奔波劳累,生死一线,现在心里更是酸软的厉害,即心虚又心疼。
另一只空着的手抚上楚昀昇的后脑,姿势艰难地抬起上半身轻轻在对方额头落下一个吻,蕴含着无限的疼惜和关爱,丞相轻咬着下唇,压抑着心中的无措和羞耻开口道:"我...我很抱歉,昀昇。和元劭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若是介意我们今后也可像普通君臣那般相处,老师不会再破戒一次。如果你肯接受我的道歉,今晚,你.....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