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浔听他这样说,眉头锁紧,脸上闪过一丝Yin郁:“而且我还在卓府见过他,竟都没能识破。此人不仅胆大,而且狡猾至极、善于伪装,他潜入仙居山辖地的一路上,掩人耳目地通过了所有的关卡。好在皇兄这次没有出什么事情。”
柱子点头表示赞同:“此人确实狡诈,若不是因为这贼人要以命搏命地去刺杀皇世子殿下,他或许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一直躲藏下去。”
严浔闻言,紧锁的眉头收得更紧,空洞的眼神掠过面前之人,像是在凝视着柱子身后的某个地方:“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我让你去查的事可有查到?”
柱子点了下头:“回禀殿下,我找人去卓府的下人里面暗中打听了,据说离宁的入府和骆小姐有关。”
☆、质疑
严浔听他这样说,神色凝重的面容中并未显露出过分的惊异:“关于此,尚仙夫人的请罪书中略有提及,我是要了解更详细的信息。”
柱子闻言,语声中带着些犹豫:“殿下,属下打听到的,是些下人之间随口乱传的消息,应只是些传言而已。”
严浔见他这般不痛快,面露不悦:“什么传言?说给我听听就是。”
柱子早料到他定是要刨根问底的,于是吞吞吐吐地回道:“说,说是骆小姐失踪那几日因失足落水被离宁所救,后来得骆小姐举荐,他才得以进入卓府。”
严浔面容中闪过一丝意想不到,察觉出面前之人应是还有话没说完,继续追问道:“还有呢?”
柱子继续语声支吾着:“还,还说.....”
严浔已急不可耐,语声湍急地催促道:“快点说!”
“还说,他是骆姑娘的相好之人....”
“什么!?”
柱子说完那句话,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赶紧将原来放松的站姿变成了俯首而立状,几乎不敢看严浔的眼睛。
半晌,他才听到严浔语声激愤地,一字一顿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简直是胡扯!”
柱子赶紧应和道:“是,是,纯属胡扯。”
他应和完,抬眼看向严浔,见他眉头紧锁,目光似是再次聚焦于自己的身后某处,一脸的沉思状,便不敢再出声打扰。
又过了片刻,严浔终于发了声:“莫非那偷盗之事也是离宁搞出来的?难道真的就是为了盗窃钱财?那他一定还有同伙!”
柱子接话道:“殿下在乱葬岗周围布置了眼线,那同伙多半会去盗尸,我们正好可以抓来个活口拷问一番。”
严浔冲柱子点了下头,适才那一脸的愤愤之色渐渐舒缓,但语声中还是延续着先前的愤然:“还有那个尚仙夫人,也甚是蹊跷!她向父皇递交了万言请罪书,说什么对下人疏于管理。如此Jing明的一个人,竟然连府内的下人都能记混了?”
“大君殿下,听闻这次的事情皇世子殿下也不让您插手?”
严浔微微点了下头,凝重的面色中带着些疑惑:“严枫现在果然是脑子不清醒了,叛乱被平息后,叛贼离宁一直是由我负责缉拿,而这一回,皇兄竟然完全不让我插手。”
柱子听后,赶紧帮忙解惑:“殿下,莫不是因为这一次大皇子本人是遇袭之人的缘故,而且严枫殿下刚刚被晋封了皇世子,或许是想要借此事来彰显权威?他会不会是对您......”
这个随侍仙官最后一句话是想说“会不会对您存了戒心”,但随即感到这句话有点挑拨离间的嫌疑,于是赶紧住了嘴。
严浔看了他一眼,已猜到他最后一句话想说什么了,未置可否。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隐忧:“但是我怎么觉得严枫的脑子这次是真的被水泡坏了,在处置这件事情上,非常的草率,而且他还......”
柱子听到这样中断的一句话,似是已心照不宣,知道严寻所指,但却没敢接话。
严浔这样半句话一出,有种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的冲动,于是干脆就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他竟然还想要娶骆菲菲,难道他不知道菲菲是我从民间带回来的女子?若不是因为母后不同意,我早就......”
他说到此处,似是被什么难言的情绪阻梗,有些说不下去了,于是顿住了话头。
柱子见严浔已不避讳这样的话题,察言观色了片刻,掂量着主子可能此刻应是急需一个情绪的出口,于是便接话道:“殿下,属下怎么还听闻,严枫殿下还向仙后秉承,说他去民间请来神医,已将骆小姐的癫病医治好了。”
严浔面容中带着些恼怒,不以为然道:“我觉得,这只是严枫的一个说辞而已,他是想让母后相信骆菲菲已经不傻了,这样母后就不会反对他娶骆菲菲。我这个皇兄果然是神思已混乱到极致!实在是荒唐!”
柱子看到严浔一脸的愤愤然,本欲好好安慰他一下,但这个话题应是涉及到两个皇兄弟之间的私事,他一时没想好该如何接话,于是便呆愣愣地立在原地没有回应。
严浔应是没指望他有什么回应,继续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