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宁见她那副缩头乌gui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睛再次望向卢芸,似是在等待她的回复。
卢芸对马车夫和傻丫头的绯闻略有耳闻,本以为那只是卓晴的恶意拉郎配,没想到竟不是捕风捉影,此刻听离宁这样说,有些吃惊于这傻丫头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于是赶紧一脸顺从人意地回道:“宁儿,你想娶谁,全凭你自己做主,为娘定会全力撮合。但是......”
卢芸“但是”两个字刚一出口,便赶紧顿住了话头,似是有些犹豫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离宁见她欲言又止,知道她大概是怕自己不爱听,才没有继续,心中也多少猜到了她想说些什么。但还是一脸疑问地看向卢芸,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卢芸会意,继续道:“宁儿也是知道的,菲菲那丫头这里有点问题。”她说“这里”的时候,用一只手的食指点了下自己的额头处,那意思就是说骆菲菲的脑子有问题。
“她若是嫁给你,那可就是将来的皇世子妃,恐怕过不了仙后那一关。想当初严浔......”
离宁一听到她提严浔,脸色瞬时一沉,直接将卢芸的话截住,用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口吻愤声道:“严浔娶不了她,未必我娶不了她。”
☆、看好了
卢芸知他听到严浔的名字就不悦,赶紧扭转话锋:“宁儿,只要能把仙后说动,这事应该就能成,为娘会尽量帮你周旋。”
离宁听她这样说,难得地露出一脸的郑重与平和:“那就有劳夫人了。”
语毕,他脸上那难得一见的平和神色跟着话语声同时消失,眸色随又变回冰冷,狠狠地扫过躲在卢芸身后的卓晴,见那个卓二小姐又故技重施地探出一只眼睛正向他窥视。
男人犀利的目光刀锋一样刺了过去,她露出的半张脸再次缩回了“挡箭牌”的身后。
离宁冲着那个不敢露脸之人隔人喊话:“不知卓晴妹妹可有听明白?”
卢芸身后的卓晴听到离宁点了自己的名字,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再次探出头来:“那,那自是听明白的,妹妹我可最是希望兄长与菲菲姐姐能共结连理、百年好合。”
离宁趁她视线扫来,再次用摄人心魄的眸光狠狠地睨向她:“还有,莫要再拿你那合欢散到处乱用,给马用的东西用在人身上总归是要出事的。”
卓晴听到男人语声中带着威严,像是在对她发出严厉的警告,这样一句话让她立刻明白,上次马车熏香之事完全是被这个亲哥哥给摆了一道,原来自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意识到这些,顿感头皮发麻,颤颤巍巍地冲说话之人点了下头。
点头的同时,眼睛蜻蜓点水般瞟了一眼那张严枫的面皮,随即快速闪躲开,那张脸令这个心里有鬼的女子总是一阵阵地不寒而栗,像是在担心那个冤死之人随时都有可能魂魄归身,来向她索命。
更令她胆战心悸的是,这可怖的皮囊之下包裹着的那只魂魄亦是对她十分不友好,应是缘于自己曾经对那个傻丫头做过些上不了台面之事,而被他怀恨在心,于是发出告诫。
离宁看着卓晴一副做贼心虚的形状,自内而外地渗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冷笑。
随后他视线再次转向卢芸,不怒自威的面容中闪现出了些像是能掌控一切的狂妄:“骆菲菲既然在你卓府,就麻烦夫人把她看好了,别让严浔给抢去了,她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修怪我离某人不客气。”
未等卢芸回应,这个“假”宣阳大君便转身向厅堂门口走去。
卢芸看着儿子的背影,回味着他刚才撂下的那似曾相识的一句话,这个Jing于算计的尚仙夫人竟像是遇到了难解之题,脸上露出些许茫然,想不明白骆菲菲那个傻丫头到底魅力何在,竟引得自己这个亲儿子也想染指。
第二日,仙界大皇子严枫在卓府内遭遇刺客偷袭之事,传遍了仙居山。
另有传言说,宣阳大君回到鹊桓宫后,因受了内伤,又被刺客用浸过蝎毒的毒针刺伤,一直高烧不退,神志不清,清醒后便有些神思混乱,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大皇子在与刺客仙力搏斗中,用刺客的毒针又反击了刺客。二人都中毒昏迷后落入湖水中。
大皇子之所以能幸免于难,是因为得卓府义女骆菲菲搭救。
后来,仙兵在卓府的后湖内捞出了刺客的尸体,竟然是卓府内的一个马车夫。经仵作验尸后,发现他竟是上仙庭通缉多年的重犯,在逃的富阳反叛军首领离番的独子离宁。欲意在世子册封大典前刺杀未来的皇世子。
因着大皇子严枫在卓府内被刺杀一事,兵部尚仙卓胥和夫人,连续几日被仙君亲自传唤至上仙庭问话。仙君亦是责令慎刑司严查卓府在册下人,看其是否还有同党混迹在内。
兵部尚仙夫妇在仙君、仙后面前做了详陈,因一直以来,卓府内务都是由尚仙夫人管理,所以有关刺客是如何扮成马车夫进入卓府的细节,卢芸做了避重就轻、挑肥拣瘦的详细而非详实的陈述。
卓胥夫妇二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