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自己心中所想生出了幻象,于是便使劲地揉了揉眼睛,认认真真地又看了一遍,溪水里确实有个人,那是个男人,大半截身子没入溪水中,一.丝.不.挂!
因为溪水实在太清,丫头看了个“清澈见底”,意识到自己正在看一个男人洗澡,吓得赶紧把脸扭向一侧,一只手快速地捂住眼睛,似是怕眼睛被这样的画面污染到,但适才目光扫过间,那人身上的一样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得已,丫头把头又转向那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原来是胡子大叔,他脖颈上戴了一块翠绿的玉锁。那块玉锁与自己以前的那一块非常的相像。
自那日严浔将骆菲菲从刑场接回沐芳宫后,她就一直在询问自己身上那块玉的下落。不得已,严浔半真半假地告诉她,那块玉被仙后不小心摔碎了,而且碎得很厉害,很难修补回来。并安慰她,若是真的很喜欢那块玉锁,再找个手巧的匠人打制一块相同的。
她对那块玉似乎是有一种天生的本能,几年来一直戴在身上,当成宝贝一样护着,听闻那块玉摔碎了,确实难过了好些天,至于再仿制一块,她觉得那就大可不必了。
丫头为了能看清男人脖颈上的那块玉锁,趴在那块大岩石上,撑着身子,伸长了脖子,用尽眼力,使劲地探头辨识着。但因为距离有些远,仍旧看不太真切。
因太过于全神贯注地张望,她一只手用力撑着的时候碰到了岩石上的一块碎石,那碎石被碰后便从大岩石上滚落下去,掉落在溪水中,发出了“咕咚”一声响。
这响声惊动了溪水中的男人,他转了下脸,循声向这边张望。骆菲菲见状,吓得像缩头乌gui一样赶紧把脑袋往后缩,同时向后挪动身子,想躲藏起来。
但身子还未及探回去多少,忽然感到支撑身子的一只手臂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击中,随即整条手臂一阵酸麻,完全失了力气。
缺了一只手臂的支撑,丫头的身体霎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猛地向前一倾,直直地从那块大岩石上滑落了下去,头朝下地跌进了溪水中。
☆、那块玉
离宁琢磨了一个晚上,想寻一个能解决骆菲菲不想回卓府这一难题的好办法,思来想去后,唯一的方法还是只能把她绑去卓府。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跟丫头缓和到这样一个地步,好不容易伏低做小地在她心里建立起了一丝信任,眼看着都要分崩瓦解。这样一个问题悬而未决,离宁睡得十分不安稳。
清晨,天光未亮时,那纷乱复杂的思绪将他从睡眠中拖拽出来,睁开眼的时候,一想起那道难题,眉头便攒成了疙瘩。
睡意全无之下,离宁决定跳进永安溪的溪水中,把头脑中那化解不开的一团浑浊好好地清洗一下。
于是,他披上外衫,出了洞xue,沿着溪水向上游的方向走去。
寻到了一处溪水清浅,十分隐蔽的溪湾处,站在溪岸上,望着汩汩流淌着的永安溪,清澈见底的溪水似有能让人清心安神的魔力,岸上的男人蠢蠢欲动。
此刻,胸中的躁郁似乎已经渗透进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急需与这能令人冷静下来地清凉溪水进行一次亲密接触,于是索性脱了个Jing.光,随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清冽的溪水之中。
离宁泡在溪水里的时候,心中仍在思考着如何对付骆菲菲那个傻丫头,殊不知丫头正在一旁“偷窥”。
一声响动让他警觉地发现了岩石上的敌情,于是探手从水中捡起一个鹌鹑蛋大小的鹅卵石,掷向敌人......
骆菲菲被击中后,头朝下地直直摔进溪水中,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后,总算是把头和脚调换了下位置,正欲意在溪水中站稳,可水中的卵石都附着一层青苔,异常滑腻。
一脚踩下去后,不仅没有站稳,整个身子向后仰,差点又躺进了水中,在水中如何也站不稳脚的人儿,被溪水带着就往下游漂去。
丫头的两只手一边扑打,一边四处乱抓,希望能抓住个水草什么的固定之物,不被溪水冲走。
然而四周没有一样可用之物,能抓的只有流动的溪水,眼看着女子的身体被水流带着向下游漂出了一段距离。
她继续一边扑腾,一边在水里起起伏伏,一张脸一会儿冒出水面之上,一会儿又隐没于水面之下。绝望中,扑打着的双手似乎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是一个人伸过来的一只手。
骆菲菲别无选择地抓住了那只手,借着那只手的力,总算能在溪水中站稳了身子,其实溪水并不深,将将没在她的胸口处。
丫头立定后,看清了伸手之人正是那个胡子大叔,那大叔不知什么时候已游至她近前,赤.裸的上半身出水芙蓉般露于水面之上,骨rou匀停的肌理上挂满了水珠,梨花带雨地站在她面前。
此时,二人面对面地立于溪水之中,局面有些尴尬,一个一身的衣裳shi透,一个一身的皮肤shi漉。
骆菲菲看着面前的shi.身.诱.惑,想到自己刚才无意中偷窥了一眼的乍泄春光,立刻伸手捂住了眼睛,同时冲着离宁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