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屁,我自己不小心而已。”罗泣咳到声音都变调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歌看着他,嘴角抽了抽,“在你起床之前。”
“你唬我,我怎么没看见。”罗泣撇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没看见。”李歌挖苦道,“都经过我好几回了。”
轰隆隆——
虽然这件事情绝对有机会发生,可是我是不会承认的!
“吹!我让你吹!”罗泣咄咄逼人,“怎么不说你坐我旁边了!”
“还啃完一片吐司、灌了一大杯水。”李歌补充。
旁观一切的万母,为了压住笑意,一张脸都憋红了,脸颊抽搐还得像中了风似的。
“你看,阿姨都笑了!吹牛也想想合理性吧!”罗泣尝试以提高声量来胜得这场嘴仗。
“她笑是因为她看着你坐我旁边啃完一片吐司还没看见我。”李歌用平静的语气说。
罗泣当然不信,他猛然回头,直勾勾盯着万母,而万母被他盯了两秒后,平淡地站起来,走进了厨房。
“嗯?”罗泣歪了歪头。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厨房内传来了笑声。
轰隆隆——
罗泣内心的土拨鼠,被雷声吓得不敢大叫。
有鉴于罗泣是个大佬,樽盐还是得给他留一点的,李歌主动扯开了话题,“我就是想你了,所以一大早就过来了。”他侧了侧头,把脑袋枕在罗泣肩上。
“怎么不告诉我呢?早上是不是很无聊啊?”罗泣把脑袋靠了过去。
“不会。”李歌轻笑了一声,“听你吹笛呢,可好听了。”
单身狗万岁黯然吃了一口面条,他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爱成天变着花样给自己带来各式各样的狗粮。
“罗辑……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兄弟的吗?”万岁板着一张脸问。
罗泣扫了他一眼,拿了万岁借给李歌的笔,在纸上写了“罗泣”二字,“他连兄弟的名字也不会读,你看还有救吗?”
看着这个场面,万母和李歌捂着肚子笑瘫在地上。
十五分钟前——
“你有带作业来吗?”罗泣问。
午饭过后,李歌就搬来一张小凳子,坐在罗泣的旁边,大有陪他坐一整天的意思。
“没有,就带了我。”李歌回答。
罗泣抿了抿唇,“我能坐一整天是因为我喜欢,你会无聊的。”
“我也喜欢啊。”李歌坚定地回答。
万岁翻了个大白眼,把和小凳子成对的小桌子也搬到了阳台,又从他那只有在考试前才会打开的笔袋里,拿出陪伴他奋战了整个初中的笔——是的,他的笔是从初中就开始用的——放在了小桌子上。
“干什么?”李歌不解地问。
“给你找乐子。”说着,万岁把这周发的卷子也放在李歌桌上,“他不无聊了。”他对罗泣说。
不愧是我的兄弟啊!罗泣感动地拭去不存在的眼泪,“万岁,我真他妈的太——”
叮当——
门铃被按响,罗泣那感动的表情裂开来,不过那表情之下,是一副极其猥琐的样貌,“兄弟,我也给你找了点乐子。”说着,他就冲去打开了大门。
门外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少年,个子目测一七五,眉清目秀,是个看起来很有礼貌很乖而且很聪明的人,就是一个很典型的学霸,不是李歌那种校霸级的学霸。
罗泣弯了弯眼睛,礼貌地把人迎了进来。
“这是谁?”万岁贬巴着,打量着他。
一旁的罗泣给他打了个眼色,少年意会,走到了万岁面前。
“我是直的。”万岁正色道。
罗泣点头,正色回答:“我知道,他不是来相亲的。”
少年伸出了手,对万岁说:“你好,我叫谭言,是你的小学家教,你可以叫我谭老师。”
……嗯?万岁的心彷佛掉进一池寒潭,冷而无力,他望向罗泣,对方回了他一个“我不是说过了吗?”的表情。
这还不止,谭言在万岁一脸惊恐地看回来时,给他补了一刀,“虽然有点超龄,不过没关系。”
接着罗泣又补了一刀,“对了,谭言今年高一。”
轰隆隆——
夏天是一个多雨的季节,相对的,打雷的日子也特别多。
与趟门内的雷雨天不同,外面是阳天时、森林小道内的静谧,除了蝉鸣声,就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问:上述短句使用了哪一种修辞手法?
李歌没有用太多时间思考,熟能生巧不是一句漂亮话,有些事情熟了是真能生巧,对于这样的问题,他基本上可以马上填写。
阳台的空间再大也是放不下风扇的,午后的阳光正毒,蝉鸣不断,给这里增添了不少夏日气氛,幸亏阳台的座向不是西斜。
热啊……
尽管如此,李歌还是不愿意